夜深风凉。
管杰的心更凉。
看着不远处倒地身死的白面,管杰面上虽然不露丝毫表情,但是内心是震撼的,本想趁着白面与对方交手时,趁机袭杀对方,毕竟白面的战力也是极为不弱的,从方才那一掌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来,怎曾想转眼之间这白面便倒地而亡,难道身前这小子的武功已经高得出奇了?难道身前这小子的武功已经可以与闭关前的王虎相媲美了么?难道身前这小子的武功已经凌驾于自己之上?自己真的老了么?既然对方有如此修为,看来还是先跑为妙,念及至此,转身就要溜之大吉。
正疑惑不解的天茗见管杰竟然转身就走,当即脚踏“逍遥游步”,来到管杰身旁,一招“铁索横江”拦了过去。
管杰早已料到对反会阻拦自己,但是没曾想对方阻拦自己竟是随手使出平平无奇的“雍州祖拳”,心中暗忖道:“看来此人不是自信就是自负,但就凭此人一掌击杀了白面,足以说明此人却是对自己十分自信,武功强大的同时极为自信,不好办了,此地非久留之地,若是战的久了,势必会引起冯子健、褚良才等人的围杀,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心思电转的同时,“鬼幻无影手”当即施展开来,一掌拍开天茗击来的右掌,同时脚下生风,一个快速转身便要逃出屠府。
天茗喝道:“管杰,有本事别跑。”说着一招“正义凛然”攻向对方后背。
管杰听闻身后传来破空之音,当即快速拧身,双掌奋力拍出,与对方双掌相击之时,更是借力向后闪去。
仿若一声惊雷响起的同时,管杰顺势一个后蹬腿,顿时将屠府大门踹得四分五裂,平稳落地的同时,快速向外奔去,心中暗道:“这小子果然邪门,幸亏我走了,要是被其拦住,还真胜负难料。”同时开口说道:“告诉你,今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下来的,你休想追上我。”
退后了一步的天茗见管杰竟然真的不顾脸面的转身就跑,略一惊愕,急忙追了出去,同时开口说道:“管杰,你可知你儿子管新明死在谁的手里?”
听闻此话,管杰心中一痛,面露狰狞之色,却脚步不停的说道:“别告诉我是你小子,就算真的是你,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天茗哈哈笑道:“还真可以说是我,毕竟是我将屠庆隆的刀击断的,不过你儿已死,你就真的不想报仇雪恨么?你这当爹的也真是可以啊!要我说要不是你纵容你儿子祸害百姓,我也不会将之击杀,子不教,父之过,故而你儿身死,你的责任最大,你如今竟像个懦夫一样,亡命奔跑,你儿即使身死也会恨你这个做父亲的。”
闻听犬子管新明真是身后这黑衣少年所杀,心中不由充满了愤怒与仇恨,当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奔来的天茗,沉声道:“你小子有本事再说一遍。”
见管杰真的被自己说的停了下来,天茗嘲讽道:“有没有本事,打过不就知道了?”
管杰道:“是你杀的犬子?”
天茗冷笑道:“是我杀的‘犬子’。”
管杰狰狞道:“小子,你找死!”
天茗冷哼道:“你能奈我何?”
此时的管杰已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一个箭步冲向天茗,同时双掌以极其快速的手法攻向天茗。
天茗虽然表面上一副不将管杰看在眼里的样子,但心底下却对管杰的武功十分重视,丝毫不敢怠慢,如今见对方施展了一波快攻,当即使出“雍州祖拳”中的一式“峰峦叠嶂”,此招一出顿时将对方的攻击尽数破去。
天茗大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我一招。”说罢,使出了一招“刚正不阿”。
管杰见对方这拳力道惊人,大有冲云破霄之势,当即快速闪身也不硬接,同时变换招式,于天茗身侧快速击出一掌。
天茗早就料到对方不会硬接,在这招尚未用老之际,快速变招,一招“中正谦和”当即将管杰打来的右掌一引,同时左手化拳击向管杰丹田处。
管杰顺着一引之势,快速脱身而出,狠狠的看了眼蒙面的天茗,大喝道:“看我这招‘鬼影密布’。”话音未落,人便蹿了出去,同时双手迅速变幻,虚虚实实间,却是难以分辨。
天茗面不改色,心中道:“我虽没见过什么‘鬼影密布’,但就你那虚招繁多‘鬼幻无影手’,我用‘正本清源’,定可将之破去。”念及于此,当即以一招“正本清源”作为反击,在对方虚虚实实的掌影中,避实就虚,看准时机,一掌便拍飞了管杰击来的右掌,同时以极其快速的一拳攻向管杰面门。
管杰到底是个老江湖,身子一矮顿时躲过了这一夺命之拳,同时双脚一挪一闪,再此绕到了天茗身侧,趁势连拍了两掌。
电光石火间,天茗见自己一拳击空后便开始变招,见管杰溜至自己身侧,连忙脚踏“逍遥游步”变换身位。
管杰见自己竟然连续两掌又都击空,满腔怒火不由渐有熄灭之意,暗中决断一番,心中思道:“看来须得使出‘幻影难分’这招了,若是这招仍未建功,便忍上一回,以后再暗杀次子。”念及于此,迅速扑身而上。
顷刻间,便见掌影翻飞,难分虚实。
天茗见又是这招“幻影难分”,心道:“这管杰的武功却是好过管新明太多,同样一招掌法,竟然有云泥之别,当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此时的天茗见这漫天掌影,心中大喝一声:“看我这招‘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