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好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沧夏国。
而裴曼柔刚刚结束了三年的孝期,便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感觉心慌气短,没过一会儿又是怒气冲天。
“凭什么!凭什么!”一屋子的东西,全部被裴曼柔摔了个粉碎。
刘氏听到秋儿来报之后,赶忙赶了过来,看到那一地狼藉,快步上前,一巴掌甩在裴曼柔的脸上:“这是做什么这是什么?还嫌这个府里不够乱嘛?”
裴曼柔被打到倒在一旁,竟然不觉得疼,而是十分神经质地在一旁喃喃自语:“润生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你这没用的东西!苏润生都快成驸马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怎么就不信呢?”刘氏恨铁不成钢,但是又怕这个女儿做出什么傻事来。
“是裴寒玉搞的鬼对不对?是她趁着我还在孝期,所以撺掇公主抢了润生哥哥!这个贱人我一定要去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啊!”刘氏快步追上,一把抱住裴曼柔。
“娘!我要去问清楚啊,她裴寒玉那太子妃的位置还是我让给她的!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这样过去,别想说问她了,估计连她人都见不到,听娘的话,先冷静下来,咱们在好好商量一下。对了!”刘氏像是想起什么,“那位近日不是也回来了么?或许咱们可以跟他商量商量?”
“对对对!我怎么给忘记了!娘快让人去请他来,快去!”裴曼柔像是请到了救星,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不停地催促道。
刘氏奈何不得,此时也只能去把那个当年请来给裴曼柔治病的江湖郎中请来了。这个江湖郎中不肯透漏半点信息,从来都不以真面目示人,神秘得很,不过却能够把曼柔那古怪的性子管制住了。只是最近这三个月不见了,裴曼柔听到了苏润生要与公主大婚的消息,这又受到了刺激,性子又是古怪了起来,只好再去请请那位神秘人了。
只是等秋儿回来了,却不见神秘人的踪影。
“人呢?”裴曼柔急切地上前抓住秋儿,问道。
“小姐,没找到先生。”秋儿战战兢兢地回答。
“什么叫没找到?”裴曼柔脸上的肌肉神经质地跳动着,样子十分怪异,双手紧紧抓住秋儿的双臂,指甲都嵌入肉中,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小姐小姐疼”秋儿不敢挣脱,小姐这几年来,脾气不是特别好,打骂是常事,若是再违抗她的命令,很可能直接被打死,秋儿怕极了,只能忍着。
“曼柔曼柔,冷静下冷静下。”刘氏不忍自己的女儿这般生气,上前劝导。“许是有事情没在,我一会儿让人再那等着,或许晚一点就能找到了。”
“不行!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进宫去见她!”裴曼柔血红的双眼,看起来甚是吓人。
刘氏无奈,只好妥协道:“你等会儿,娘陪你一起进宫去。但在这之前,先让人去通报一声,咱们收拾收拾,在进宫,好不好?”
听到刘氏这么说,裴曼柔才是安静下来,点点头,然后坐到梳妆台前,让秋儿快点给自己上妆。
刘氏摇摇头,让人进宫去通报了。
而正在与雪茹话家常的裴寒玉,听到有人来报,刘氏跟裴曼柔要进宫见自己的时候,诧异了一会儿。
不过一会儿便想明白了,这时候刚出孝期,自然是要多出来走动走动,他们虽然有裴文成以死殉国得来的荣耀,但是那些不能庇护他们到永远。聪明人的话,定是会把这三个嫁入宫里的女儿的关系打好,不论是因为血缘关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是对她们有益的。
雪茹觉得他们家人相聚,自己在这里不好,所以起身告别了。裴寒玉知道裴曼柔的心思,如果让她见到雪茹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所以也就不再挽留。
让人准备好茶点,便在这东宫里等着了。
刘氏与裴曼柔到时,裴寒玉让妙菡将小羽跟小土豆儿带了下去,脸上带着笑迎了上去。
“叩见太子妃娘娘。”刘氏行礼道,但在一旁的裴曼柔却是盯着裴寒玉看个不停,这个女人肤白貌美,腰肢纤细,看上去起色十分好,跟之前那个干瘪的臭丫头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人。一时间有点不可相信,又有点嫉妒。
自己在关在府中,不得着艳丽衣衫,而这个臭丫头竟然吃好穿好,还变得这么美丽,凭什么!
裴寒玉感受到裴曼柔眼神中的那些嫉妒不甘,都一一承受了,这个孩子,心性似乎越来越乖戾了。
刘氏瞧见裴曼柔没有行礼,立马伸手拉了下裴曼柔的衣角,强迫她行礼,裴曼柔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行了礼,草草了事,裴寒玉笑笑,并没有在意。
“不必多礼了,快坐下吧。”
“多谢娘娘。”刘氏拉着裴曼柔坐下,这裴寒玉这三年没见,变化真的挺大,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大气,让刘氏自惭形愧,坐着也稍显拘谨。
“这些是刚刚进贡的茶,尝尝。”裴寒玉让之雅泡好茶,端给两人。
刘氏小心接过,然后放在桌上,裴曼柔理都不理之雅,之雅只好将茶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然后退下了。
裴寒玉不疾不徐,等着她们俩开口,这不,耐不住性子的裴曼柔直接了当地开口了,丝毫都没有把裴寒玉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润生哥哥的婚事是不是你从中牵的线?”
“曼柔!”刘氏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