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生了然,坐在那怡然自得地喝着茶。
好一会儿,那段大人才是匆匆下楼来。
“这梅花镇倒是让人好眠啊,可段大人的气色为何看起来这么的”苏润生欲言又止,成功的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的确,这段大人脸色发灰,一幅昨晚没睡好的模样,这苏润生说梅花镇适合睡眠,而你这个段大人确实这样一幅样子,难道昨晚是做什么去了,一晚上没睡好?
不过这朝堂混迹多年的老江湖,怎么能让人这么轻易就弄得局势不堪?竟然还扯开笑脸,说道:“让各位担心了,这把老身子骨在这路上颠簸了些几日,到处酸疼不已,实在是难以入睡啊,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就算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照样睡得清香,真是羡煞旁人。”
“大人身子不舒服,怎么没让人请大夫?施几针会好些。”柳大人一惶恐地说道,领导在他的地旁上不舒服,而且还死扛了一晚上,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议论自己,况且自己凤凰腾达的机会还得这些大人们的提携啊,想到这,不免又是一阵战战兢兢,这官当着可真的累啊。
“无碍无碍,人老了,麻烦事总是多,过两天会好的。”段大人连连阻止这个柳县令去请大夫,说道。
柳县令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倒是苏润生出声解了围:“让人去找大夫开两幅药便是,留在梅花镇还需要十日,段大人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
“是是!”柳县令赶紧招呼身边的人,嘀咕几句,让人去了。
段大人无奈,也只好让他们这么安排了。
柳县令吩咐了之后,上前请到:“大人请坐,早膳已经让人备好,这就端上来。”随后一个响指。
接着变成小二的左麒端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早餐上来了,两人一点眼神交流都没有,没人察觉这个店小二的有什么问题。
三人吃完早餐,便开始要去做正事了。
在柳县令的带领下,三人骑马前往穹河堤坝。
那便似乎也已经接到了消息,已经有人在堤坝路口那里接应了。打头的这个瘦小的男子应该就是这里的监事了。
“下官柳安然参见两位大人。”那自称柳安然的男子十分恭敬地作揖道。
“你就是这里的水利监事吧?”苏润生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怎么与柳县令有点相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两人之间来回来个几次之后,柳县令终于说话了:“安然乃下官外侄,家中没落,投奔我,讨口饭吃。”说完,有些不安的看着这两个大人。
“来了多久了?”苏润生问。
“下官去年开春来的。”柳安然回答的态度很好,比他的这个舅舅谄媚不一样,这小伙子有点个性啊,苏润生有点赶兴趣了,一部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快速掠过他的后脖颈,看到那还有些淤青,心中了然。
“最近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啊?”苏润生端着领导视察的姿态,随口问道。却没有想到,这柳安然倒是心直手快,说道:
“昨夜有人接近堤坝,不知何故,下官被劈晕,次日才醒来时已经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真是让人心中疑惑。”
“混账,说什么糊涂话呢?”柳县令竖起眉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嗳!柳大人不必苛责,这件事咱们进去好好说说,如果是有人想要耍什么手段,正好找出来,以儆效尤。”苏润生脸上笑容和煦地说道。
“是是是。”柳县令谄媚地说道,但还是不忘给了那柳安然一记警告的眼神,苏润生就当没瞧见,嘴上挂着笑容,往前大不流星地走去。
这穹河堤坝是苏泽继位没有多久,便亲自督造的。当时这一块的土地干旱,便想到为何不从那龙穹河中将水引入?这么一想,于是找人开始设计,花了五年时间,终于是建成。
堤坝不过百米的长度,一边是水流湍急的龙穹河,一边是细水长流缓缓蔓延开去的小溪流。这依山建造的大坝,一颗颗石头堆造起来,阻隔了凶猛的攻击,把这骇人的冲击转变成泽润四方的福泽。
白天与晚上看到的景色,真是不一样,晚上只是听到那些湍急的流水声,而现在则是受着视觉与听觉的冲击,总感觉要被这大自然吞噬了一般。
苏润生身上鸡皮疙瘩起来了,因为了大自然的力量,也因为,如果这里被有心人利用,将那龙穹河的水生生往这边引,后果不堪设想。
一定要阻止这些人,苏润生暗自发誓。
进了这设立在堤坝一头的水利监事所,看样子柳安然的起居都是在这里了。
“几位大人请进。”柳安然请道。
苏润生打头踱步走了进去,后面的人也陆续跟上,坐好。
柳安然让人上茶,几人开始慢慢聊着天。
“这堤坝近日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吧?”柳县令先开口问道。
“前些日子,排水口堵上了,这谁直接从堤坝上漫了过去,已经让人疏通。哦对了,还有昨日之事,今早让人检查了各处,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柳安然十分诚实的回答。
“哦?是嘛?”苏润生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段大人,“拿段大人收到的上报是这堤坝即将冲垮,需要大批额银两进行维修呢?”
段大人一路上都不甚说话,但是这话头都引到自己身上了,再不回应,倒是显得的自己心里有鬼了,于是说道:“苏大人当真是开玩笑了,刚才进你上了这堤坝,也是被这大工程给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