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荆词退出莞院,径直去了三姐杨薇娍的笙院。
笙院亦是杨府难得的清净之所。
“三姐的身子可好些了?”荆词颇有打趣意味。
杨薇娍瞪了她一眼,“你知我那是推搪之词。”
“当时实在没法子了,二姐烫了一夜,整个人昏迷不醒,吓得众人手忙脚乱。”
“就她那性子,给她瞧了病也不会记你的恩。”杨薇娍不在意,转身走到几案前倒茶。
荆词笑着凑上前,“但我知道三姐生性善良、重情重义,不会真的不管。”
杨薇娍用如葱指尖俏皮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你嘴甜。”
“不过你只在二姐昏迷之时捎了凉油,虽非登门看病,但情谊终究在,既然如此,你何不做戏做全套?现在这样,她不是更不知你的恩啦?”
杨薇娍亲手为荆词倒了一杯茶,微微叹气,“我从未想过让她记恩,就是不想她瘫了、死了。”
看着这两个别扭的人,荆词无奈摇头,二姐和三姐到底是何种恩何种怨?难怪李谌说她们相爱相杀多年,两个人只要杠上,都会变性情。
…………
接下来三日,自是日日练习舞蹈。
筎院餐食终于恢复如初,米面荤素,一应俱全。厨娘做了餐食亲自送来,乐呵呵地叮嘱荆词多吃些,瞧得出厨娘对荆词是真心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