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就问左建设,是不是还能做这样的蜡烛。
左建设本来也是虔诚的佛教徒,得道高僧一声询问,立马又紧赶慢赶做了两对“年烛”出来(年烛这名字也是左再小朋友想的),又叫了两个小舅子,一人一车运到普陀山去了。
这回有经验了,两台车,一个车运两根,妥妥的就过去了。
90年代,中国的旅游景点有各种乱象,其中不乏各种骗钱的强买强卖的寺庙,但普陀山在大和尚的带领之下,从来都是广施恩德,普度众生的。
左建设的可以烧刚刚好一年的蜡烛是非卖品,除了大还真的是什么花纹都没有,自己搭上运费就给送过去了。
大和尚看到看了看那两对蜡烛,就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用金色墨,把整本大悲咒给写在那两对蜡烛上。一对先写给他的俗家弟子,另外一对,他说写完了再让左建设给运回去。
到了1999年的2月15日夜里24点,左再的那对蜡烛没有写大悲咒的蜡烛,和大和尚弟子的那一对有写的就真的刚刚好烧完了。
大和尚的这个俗家弟子,名叫程逢春,在美国纽约做香料生意多年,生意做的非常成功。
就因为香料生意做得太成功了,程逢春在1995年拿了几十个亿在中国做地产,这楼还没有建好,就遇到了金融危机。
做地产就是这样,你如果30亿能够完成一个项目,最后你还差个五千万周转不过来,你做的项目可能就烂尾了,那就是血本无归的事儿。
1998年那会儿他的地产项目要是没有人愿意接盘,那他可能真的就要破产了。
97、98年,亚洲金融危机那会儿,有好多做地产的大企业家破产跳楼。程逢春有了大和尚开过光的年烛的加持,很幸运地因为他在sh建的别墅区,地理位置好,而且都已经快封顶了,就找到人接盘。
虽然亏了一个多亿,但这对他来说,无伤根本。
程逢春也算全身而退,他吸取教训,不搞地产,专心回去搞他的香料生意去了。
除了搞香料生意,他也成为更加虔诚的佛教徒,他不仅出钱给普陀寺普度众生,还给纽约的庄严寺添了一大笔香油钱,用于寺庙维护。
说起来程逢春和左建设也算是半个老乡,左建设是温州永嘉县人,程逢春来自温州苍南县。都是温州人,为啥只能算半个老乡呢?因为他俩语言都不通。温州那个地方过去闭塞,每隔几公里讲的话都不太一样,到了苍南那边都开始讲闽南话了。
1999年,左建设没有再做那么大的蜡烛,就是选在了大年初一,把大和尚加持过的那对“年烛”给运了回来。
也亏的他是运输村出来的,不然这大年初一的还真的是没有人给你跑运输。
左建设家的“年烛”因着刚刚好烧一年的神奇,和帮助大企业家度过金融危机的传奇,迎来了数千订单。
“年烛”没有办法放到家边上的佛堂里去,主要是因为那里没有大的烛台,而不是说这蜡烛大到放不进大部分的庙宇里面去。
在大和尚的点拨之下,左建设为每一对“年烛”都请僧人手抄大悲咒,还把烛台也做好了。
左建设的“年烛”成本也是很高,每一根都是一千多。他经过包装改良,用集装箱运,一车可以运二十根,加上运费,一根蜡烛成本就两千块起了。
“年烛”一根定价3000块,考虑到运输途中不可避免的一些损伤,左建设是算是比较实在的商人。他也知道信徒们去佛堂请他家出厂的“年烛”,至少都是一万一根起的,但那是人家要添的香油钱,左建设根本就不眼红。
故事发展到这里,2001年,五年级的左再家里一年赚个三五百万,应该已经是保守估计了。
有了钱的左建设夫妇,开始关注女儿的学习问题。创业初期,左建设和向敏忙着赚钱,都没有办法管小孩子的学习问题,左一就是因为这样,愣是连大学都没有考上。
左一和左再不一样,左一爱花钱,每个礼拜零花钱都不够他用两天。向敏为了鼓励左一,就说只要考七十分就可以多拿一个礼拜的零花钱,可是左一基本上就没有拿到过。
对付左再的金钱教育法对左一根本没有用。夫妻俩都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左一的学业。
左再的成绩那么好,按理说,左建设夫妇应该非常放心的。但就是因为左再的成绩实在是太好了,左建设夫妇觉得让女儿在温州的小学校念书埋没了她的天分。
2000年之后温州的生意人特别流行去bj和sh买房子,然后把小孩子送到bj和sh那种大城市的好学校念书。
作为女儿奴的左建设,其实特别不愿意左再离开自己,去大城市念书,但左建设自己从小的梦想就是去bj念书,他没有赶上恢复高考就成家了,没能去成bj是他心中一个特别大的遗憾。
所以即便舍不得,左建设还是决定要“随大流”送女儿去好学校念书。
大多温州家长那会儿选择送小孩去sh因为sh离温州比较近,而且2000年那会儿,你在sh买个好点的学区房,拿个红印至少是蓝印的户口让小孩子在sh的好学校念书还是比较容易的。
买房落户bj,在2000年的时候,已经是比较困难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