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情分,抵不过半年的相遇相知相爱。
瓦蒂娜和帕斯米安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贝波捂着脸,关闭了通讯。
“我是多么的爱你……”
就有多么的恨你,既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那么在你失去最爱的情人后,也失去你最爱的朋友吧。
贝波回头最后一眼看了看家族的城堡,巍峨耸立的巴洛克风格古堡,尖利上扬的塔楼,大理石穹顶。沉默的在风中伫立,看着最后的不肖子孙,走上了不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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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雷德很高兴,他以为死了市长的秘书,他能够再制造一些不利于市长的舆论来增加自己的筹码。
没有等来记者对他的拜访,反而等来了叶明若和查理斯。
“你们有什么事儿吗?”莫雷德强忍着心中的躁动,耐下心来问。
他还要去再暴露一些市长的丑闻。
查理斯把装在透明袋子里的手表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贝波任你是你杀死了他的姐姐。”查理斯道,“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你确实是杀人凶手。”
莫雷德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手腕,有一只手表,他低头,脸色一变。这不是他经常用的那只,是另外一只相似的手表。
他看着袋子里的手表脸色难看道:“这袋子里的确实是我的手表。”
不可否认的是,这只手表他经常带着出入公共场合,不可能推掉说不是他的。
“所以,你需要说明一下,昨天傍晚你在哪里?”叶明若拿出电子记录本。
“我昨天傍晚在哪里?”莫雷德面色怪异。
他昨天傍晚在哪里?他在密室里和人讨论对市长的谋杀。
可笑!
“我在家里。”莫雷德仰着不自在的笑容。
查理斯却笑道:“你的脸在笑,你的肌肉却耷拉着,在旧历这叫皮笑肉不笑,典型敷衍说假话的态度,有什么秘密可言吗?你昨天傍晚到底在做什么?有人可以证明吗?”
莫雷德彻底冷了一张脸道:“无可奉告。”
“这手表是在梅萨莉手上拿到的,莫雷德,请你注意,你目前可是个嫌疑犯呢!”叶明若语气强行道。
“这手表我已经丢了好久了!所以,梅萨莉的死与我何干?”莫雷德一点也不给面子。
“你昨天还带着!”查理斯点开自己的随身光脑,屏幕上是他昨天在市长府邸面见市长的视频,手腕上的手表就是袋子中作为证物的那个。
莫雷德的极面色更加难看了。
他知道这是市长的把戏,可是,所有证据都在指向他,在怎么拙劣的嫁祸,在这个时候都开始变得精细真实了。
查理斯心中却叹息着,他知道他又晚了秦洛一步了,秦洛,比入狱前更加厉害了,更加恐怖,像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
“所以,莫雷德先生,跟我们去调查局一趟吧。”叶明若道。
“等等。”莫雷德坐在沙发上,闭上眼道,“让我住在家里,我会在这段期间不离开家一步,请你们派人来看管我就好,我会请律师来帮我处理这件事。”
叶明若看了看查理斯,查理斯点了点头,这个莫雷德身为公共人物,确实不能这么就这么随意的进调查局,在家里监禁看管着也好。
莫雷德把两人送到了家门口,看着他们坐车离开,他转身吩咐:“去把律师请来。”顿了一下,他又道,“把吴先生也请来。”
有些焦躁的莫雷德这次终于知道为什么市长会有恃无恐,他的手段是暗着来的,比他的手段更加黑暗。
“嫁祸!这么拙劣的嫁祸就跑还能成功?他怎么偷的我的手表?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没有人证?”
莫雷德嘀咕着,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透着一股血腥的诡异,有一只隐形的大手操控着一切。
“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想不出来,莫雷德不肯相信市长有这种几乎通天的能力。
“先生,贝波先生造访。”
“告诉他我没空!”莫雷德很烦躁的回答。
“不管有没有空,我都要来!”贝波有些沙哑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莫雷德猛然回头,看到贝波面色苍白的看着他。
“我刚刚从家族祖地回来,向我的祖先们告别,也向他们磕头认错,是不肖子孙断了家族的传承。”贝波的声音清淡冷漠。
莫雷德忍不住倒退一步道:“贝波,不是我杀了你姐姐,我什么都没有做。”
贝波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
“你有证据吗?”贝波沉静的问。
莫雷德张嘴,却无话可说。市长在贝波的眼里,算是他的姐夫了。他怎么可能说自己其实在陷害杀死市长?
“你没有吗?连证据都没有,又怎么能让我相信你不是凶手?”贝波上前走了一步。
“你……你听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苍白无力的反驳。
“我现在活着已经没有了意义,我失去了最爱的姐姐,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我什么都没有了。”贝波道,“现在,我来取走你的性命,为我的姐姐——报仇!另外,除掉你还能稳固市长的地位,是不是?”
“你!”莫雷德又惊又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