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君的弟子啊,一个棘手的人物。”放下手中的茶水,看着自己面前的伯滅淡淡的开口道。
“大哥,对我无有信心。”伯滅再次为伯钧倒上茶水,随后看着伯钧淡淡的问道。
“没有,一点也没有。”伯钧丝毫没有给伯滅面子,看着伯滅平静的道。
“为何?”丝毫不在意伯钧将自己看清,伯滅对着伯钧询问道,作为龙君长子,伯钧本身便拥有着凌驾于诸多龙子龙孙之上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伯钧被龙君早早的立为储君,在平日之中替龙君掌控整个天河龙君一脉,这天州之中很少有事能够瞒过伯钧。
“被镇封在冰河宗之中的那柄剑被人拔起了,而拔起的人便是这位东阳君的弟子,陈云。”伯钧淡淡的对着伯滅道。
“那柄剑被拔起了!有趣。”冰河宗之中所镇压的屠生剑在整个天州之中也只有大衍宗与天河龙君一脉知道,而在天河龙君一脉之中有资格知道此事的人也十分的稀少,而伯钧对此事十分的清楚,至于伯滅则大致知道在冰河宗之中镇压着一柄绝世凶兵。
淡淡的看了一眼伯滅,伯钧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与他交手,点到为止即可,不然,纵使是父君也无力护你周全。”
伯滅眼中漏了一抹思索之色,看了看伯钧半晌,见到伯钧一脸的淡然之色,随后伯滅淡淡的点了点透头。
“伯清若是在寻你,你可打发他前来寻我。”伯钧手中一颗白色的龙鳞浮现,随后伯钧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白色的龙鳞悬浮在桌面上,伯滅看着白色的龙鳞,无声的笑了笑。
放下手中的茶水,随后伯滅离开第七楼,随后向着第四楼一步步的走去,第四楼前,伯滅眼中满是凶灭之色,低沉的笑声响彻在第四楼之外,第四楼之中的陈云慢慢的站起身来,耳边响起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在挑衅,又是像是在邀请一般。
手中的屠生剑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陈云握在手中,手握屠生剑的陈云,一步步的向着第四楼之外走去,一个赤裸着半身的青年站在第四楼之前,身上散发着凶灭之意。
“陈云。”伯滅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陈云,眼中的猩红之色大盛,将陈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我,伯滅,伯清乃是我弟。”再次出声的伯滅,向着陈云淡淡的道。
“伯清,满身罪孽的蛟蛇。”陈云目光一闪,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伯滅漠然的道。
“十二古楼之内,生死台上一决。”伯滅说完转身离去。
看到陈云的第一眼开始,伯滅便知道陈云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因为眼前的人并不是人,而是一柄凶兵,兵器无有感情,不知害怕,不知进退,知道的只是斩杀眼前的敌人,而当自己成为他的敌人的时候,眼前的人纵使知道自己有能力斩断兵器,依旧会无惧的前往。
“呵呵!过刚易折,绝世的凶兵又如何,终究是未曾铸造完,未铸完的凶兵又岂能让我低头。”伯滅不由淡漠的道。
生死台,十二古楼之中的一座古老的战台,在这千万年的岁月之中,不知道有着多少的人在这座生死台上一决生死,淡淡的血腥之气在四周弥漫,伯滅看着眼前的生死台,默然一笑,随后缓缓的走进生死台上,生死台上一决生死,有人生,也有人死,伯滅身后的陈云看着眼前的生死台,一股淡淡的血色云柱直冲云霄,将四周的天空染成一片的血红之色,陈云眼中能够清楚的看到缠绕在血色云柱之中的怨气与煞气。
一步步的踏入生死台之中,随后陈云眼前不断的有着一道道的血色光芒闪过,随即一座恢宏的天地出现在陈云眼前,泛着阴云的天空,染成血色的大地,碎裂的高山,被截断的江河,陈云看着这破旧的天地,一步步的向着心中所感应的地方走去。
伯滅站立在这破灭的天地之中,相传这座生死台乃是初代龙君截取了天州一片山河所铸造而成,而今这铸造而成的天地历经了千万年的岁月,历经了无数次的征战,最终却是成了现在的模样,山河破碎啊。
陈云看着伯滅出现在自己眼中,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一点点的变大,最终伯滅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而在伯滅不知道的地方,伯钧站立在虚空之上,默然的看相互对峙的两人,看着映入眼帘的陈云,眼中一道道的莫名的光彩在不断的流转,不断的推演这有关的一切,然而伯钧眼中陡然之间有着两行鲜血自伯钧的双眼之中缓慢的流出,睁着血红的双眼,伯钧看着身下的两人,伯钧双眼之中漠然。
陈云看着伯滅,手中屠生剑随着陈云轻轻的一指,随后屠生剑一点点的拔出,屠生剑之上发出无尽的血色的光芒,血色的煞气瞬间充斥在整个破败的天地之中,天地之中一阵阵鬼哭神嚎之声响起,一道道血色的雷霆在天空之中不断的炸裂,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随后血色的雷霆不断的劈落下来,使得破败的大地之上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伯滅双眼凝重的看着被陈云换换拔起的屠生剑,纵使与陈云相隔数百丈之远,伯滅清楚的感受到锋利的剑芒,刺骨的剑芒使得伯滅身上不知道在何时起出现一道道细微的剑痕,一道道的血丝在伯滅身上不断的流露而出。
伸手握住屠生剑,陈云眼中无情无欲,如同世间最为冷漠的兵器一般,陈云手持屠生剑一步步的向着伯滅走去,每走一步,屠生剑上的血色便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