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之中一片宁静之色,帝释小和尚微微闭上眼缓缓的诵着经文,而问伽蓝淡淡的看着帝释小和尚,又将目光放在在大雄宝殿之中的佛像上,眼前的佛像在问伽蓝眼中无比的神圣,但问伽蓝却是在佛像之中看到了一丝隐藏中的黑暗。
佛像中隐藏在其中的佛骨比之佛光暗淡,不复原先的神圣,而缺失的头骨更是让本该完美的佛骨有了缺憾,致使佛陀所留佛骨金身在不断的丧失着原先的神异能为。
“我佛慈悲。”问伽蓝双手合十眼眉低垂对着佛像淡淡的诵了一声佛号,随即缓缓的退出大雄宝殿之中。
帝释小和尚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离去的问伽蓝眼中神光流转,轻轻一叹随即又闭上了眼默默的在大雄宝殿中念诵着经文。
“东阳君,你所言之人将在何时到来?佛劫将至,我的时间所剩不多。”
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在大雄宝殿之中回荡,佛劫是帝释小和尚的劫数,同样也是大雷音古刹的劫数,而在这劫数中无人能够轻言自己能渡过着佛劫。
虚无的空间之中,一颗泛着淡淡光芒的膜胎在不断的飘荡在时空乱流之中,在时空乱流之中随波逐流静静的等待着靠岸的时刻到来。陡然间,四周的空间开始莫名的震动起来,漂浮在虚无空间之中的膜胎泛着一道道白色的光芒,白色的光芒散发着悠远苍凉的气息,更是有着永恒不灭的意味在膜胎上不断的流转,白色的光芒将膜胎牢牢的守护住,让膜胎不至于在这虚空乱流之中受到损伤。
在这虚无的空间中,一身莫名的碎裂之声响起,声音在此处本是不该存在之物,在这里本应是只有时间与空间不断的在其中徘徊游荡,常人无法感知到的时间与空间在此地更是形成一道道的波浪在不断的扩散,无始无终的不断的向着莫名的远方扩散。
一道裂缝出现在虚无的空间之中,一丝阳光自裂缝中传了进来,然而这一丝丝的裂缝吸引着时空乱流不断的冲去,在无数时空乱流下将裂缝修补,本来不断扩大的裂缝在时空乱流的冲击下开始停止了扩大并且在缓慢的修复着。
膜胎发现了这一丝的阳光,瞬间光芒大盛,无尽的光芒自膜胎之中释放而出,随后膜胎对着裂缝的方向迅速的冲去,伴随着一声无法本人听到的撞击声,裂缝瞬间停止了缩小,膜胎见裂缝停止了缩小,便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裂缝处,从而不断的将裂缝扩大,直到能够容纳膜胎自其中出去为止,膜胎见到裂缝能够容纳自己进出后瞬间穿过裂缝向着虚无空间之外冲去。
虚无空间之外的天地一阵阵的喊杀声在天地之间响起,两股冲天的煞气向着高天之上不断延伸,煞气在天空上组成一个巨人与一个牛头人身的妖魔,巨人与妖魔在天空上不断的厮杀,厮杀间隐隐的将天空上的空间打碎,而膜胎便是在巨人与妖魔争斗打出的空间裂缝中钻出。
膜胎在天空上盘旋了一州,小心的避开了争斗之中的巨人与妖魔向着战场之外的天空落去,厮杀之中的战场少有人能够注意道天上划过的一道微弱的光芒,纵使有人注意到了激烈的战场上也无法让人分心。在这每一份每一秒皆是生死的战场上,一旦分心便是意味着自己将要迎接死亡的降临。
“呜呜呜。”
“咚咚咚。”
一阵雄壮的号角声与一阵震天的擂鼓声陡然在战场之中响起,随即战场上空无数煞气组成的巨人与妖魔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声,随即在缓缓的消散。而战场上的喊杀声缓缓的停止,交战的双方在擂鼓声与号角声中警惕的看着对方缓缓的撤出战场。
战场之外,一座无比古老的城池上,黑色的城墙上布满了无数的裂痕,淡淡的血腥气更是缠绕在城墙上,千万年的岁月也未曾消散过。有着无数的人驻守,看着战场中撤出的战士,缓缓的开启城门将人引入城中。
而在无人察觉到的地方,一道微弱的光芒随着回城的军队混入城中。黑压压的军队走在城中一阵的沉默之色,无有人发出一声言语,所有人皆是一脸沉重之色的走在城中。
看着进入城中的军队,城中的人同样的一脸沉默以及有着一丝的迷茫之色,无有人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何种的命运,只能祈祷这座古城足够牢固能够阻挡住妖魔的脚步。
不知道在何时起这城外便有着无数的妖魔汇聚,不知何时起便有着无数的妖魔攻打着城池同样的也不知何时起便有着人开始反抗着妖魔的攻打,也不知在何时汇聚成眼前的军队。
古城最高处,两道人影看着这缓缓步入城中的军队,感受着城中的沉重与压抑,道千秋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无喜无悲,漠然的双眼如同是在看着一只只的蚂蚁在地上爬动,方才的一切征战也只不过是两方蚂蚁挥舞着爪牙相互之间的撕咬而已。
“师兄,这天荒城还能守住吗?”妖媚儿看着天荒城中的景色不由的向着道千秋问道。
道千秋不言,只是淡淡的看着脚下的景色,妖媚儿未曾指望道千秋回答自己,看着天荒城中的景色妖媚儿再次道“百多年前,天荒城中绽放出无尽的光辉,随后天荒城便失去了曾经的神异,不复曾经镇天压地的能为,而在不久之后西荒妖族便开始进军向着天荒城大举进军,随后便是这长达进百年岁月的征战。”
“这场战争打到最后真的会有胜者吗?”妖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