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阳在直升机上催促陈兴深把周仪姝扶上直升机。当他们俩坐稳后陈泰阳看了过来。他看到不一样的周仪姝,这个周仪姝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两只手指因宿醉而头疼得直揉太阳穴。他似乎听到周仪姝低低的嘀咕着什么,当他要侧耳认真听时已经被直升机的机械声给掩盖了。
上海飞陕西非常快,一个多小时就抵达了陕西乾县。直升机把陈泰阳陈兴深周仪姝放下后就飞走了。陈泰阳陈兴深着装简洁保暖。陈泰阳上身穿了暗绿色大衣里头穿了黑色轻羽绒服,羽绒服里头穿了针织马甲和衬衫。他手上戴了双羊皮手套。他下身穿了藏蓝色格子直筒裤,脚上一双皮毛一体皮靴。陈兴深穿了灰色格子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鹅绒羽绒服,手上脚上都是小牛皮材质的手套和靴子。
周仪姝抱着微冷的手臂看着二人穿着暖和帅气,她看着很扎眼。因为昨晚宿醉来不及收拾,早上出门匆忙只收拾了平时用的日常用品和衣服,保暖的外套一件都没带。换做平时从正门出入她还能从小收纳室拿上一件保暖的羽绒服。不至于像现在只穿了件白色毛衣和九分牛仔裤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陈兴深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件男款黑色轻羽绒给周仪姝套上。他看着冷得发抖却不服输不肯说的周仪姝忍不住想乐。他很清楚陈泰阳怠3绿┭艟常是不按牌理出牌。比如三年前第一次见潘园园车队插队。比如此次直升机低飞阳台。陈兴深在和陈泰阳出行时都会提前计划好物品和行程以应付陈泰阳的脾性。这次周仪姝没带外套的事情他也是预料到了,所以他多带了一件男士轻羽绒以备不时之需。
周仪姝顺手接过陈兴深的外套,暖和了些心里有些感触。她觉得陈兴深真的很适合做男朋友,只是交朋友太可惜了。但是这个想法她马上从脑海中去除。但凡陈泰阳相关人士还是保持距离好些。陈泰阳在周仪姝的心中是个未知的存在,但凡未知都得保持戒心。
陈泰阳虽然注意到陈兴深和周仪姝的动作,但他现在心思都在研究殷商鼎可能所在的坐标上头,这些小动作暂且被他搁在心里酝酿。
“乾县目前能知道的墓葬多达200余座还有未知的更不胜其数。光凭这印章上的坐标是很难判断到底那座有可能埋藏了殷商鼎。”陈兴深重新背上背包看着手中的超薄本说道。他手指没停在乾县地图上寻找可能的墓葬。周仪姝把轻羽绒拉链往上拉了拉,把过长大袖子挽了一圈后背起自己背包向前方唯一一家民宅走去。她饿了,一早没吃饭就被拉上直升机,刚刚下直升机还冻了会儿,不补充能量她接下来肯定会因为低血糖而晕倒。
陈泰阳和陈兴深收拾好手上的东西也跟了上去。他们早上出门前吃了点东西,但这天冷吃的那些早被消耗,现在跟着周仪姝寻着香味就进了民宅的大院门。这大院的门没上锁,这可能与民宅所在地理位置有关。一马平川的平原,只有草地和牛羊。
他们刚进院子刚好民宅主人家从屋子里出来,手上端着刚做好的镆和羊汤。主人家见到有人进来也不急着呵斥而是笑呵呵的询问。
“你们怎么来的这呀。这地方很偏远就我们一户人家,你们怎么想着来这啊。饿了吗?我们刚做了镆,来吃。”
民宅主人家是个朴实的放牧人,对突然来的陌生人也不驱赶反而热情留了周仪姝他们吃早饭。
“我们是来旅行的。我们和旅行团走丢了。在上个景点导游走了把我们丢那。我们走了很多路也没找到旅游巴士。刚好看到你们煮东西的炊烟就寻着气味进来了。”陈兴深和主人家套近乎,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羊汤喝着。周仪姝和陈泰阳沉默的吃着,两人眼睛观察着周围。几乎是同时两人看到平原的不远处有个连绵的山脉,山脉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条龙卧在山顶。
陈泰阳把视线收回低下头慢慢的喝着羊汤,耳朵听着陈兴深与主人家的对话。周仪姝也把注意力转移回来把镆掰碎放在羊汤里和着羊汤吃起泡馍。主人家发现周仪姝的吃法哈哈笑着说小姑娘会吃镆。
“这镆就得这么吃。我们陕西人都爱这么吃。”
“主人家,你知道这远处的山是什么山吗?”周仪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这山啊。你说我们屋子后头那个山吗?”主人家站起来指着屋后不远处的山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