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压抑的地方,连我都不想说话了,更别说他们俩了,在这待了两天,我唯一干的事情就是盯着那个拳头大小的窗口看着。
第三天凌晨的时候横肉官带着两个小兵溜达到我的牢房门口。一个小兵从一笸箩里拿出一碗米饭,饭的上面有一片足有一指厚的大五花肉,筷子穿过肥肉插在米饭上。小兵给我把饭递了进来,放在地上。
横肉官说:“吃吧,吃饱了好上路。”我慢悠悠的走过去,看了一下地上的碗,我把插在饭里的筷子拔了出来,整齐的放在了碗的旁边说:“老子不吃肥肉。”说完走回角落里坐了下来。
横肉官看了一眼我放下的筷子说:“死前给你个明白。你们三个是何太后钦点的重犯。“我头也没抬的说:”我早想到了。”我这三天闲的没得干,就在来回想,我们就打了他们一顿,就算他们有势力,大不了打我们一顿,再要点钱。何必要拖关系把我们弄死呢,而且一句要钱的话都没有。
横肉官点点头说:“看你也是聪明人,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何皇后。哎。”说完转身走到苍优那边去了。
只听哗啦一声,不看也知道。苍优把他的最后一顿给摔了。横肉官哼了一声后把饭给杰克放下后就出去了。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后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走了进来,把我们三个带了出去。因为我们一人带俩铁球走的很慢,我路上无聊的问身后的苍优说:“后悔吗?”苍优哼了一声说:“后悔。”
我问他:”你后悔啥啊?“苍优说:”后悔当时没把他们都宰了。“身后的杰克哈哈的笑着说:”对,对,对。“
我和他俩说:”都是我连累的你俩,要不是我,你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杰克说:”是兄弟就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早死在海上了。我只是没机会报答你了。“苍优也说:”是呀,没机会报答你了。不是你,我早死了。“我强忍着没流出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说:”挺好,咱仨一起上路,路上也有个伴。“他们俩恩了一声后我们三个又陷入了沉默,只有长廊里哗哗的铁链声。
我们三个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带我们出来的官兵说:”交人。“外面的官兵说:”接人。”之后再无对话,外面的人把我们三个送上囚车,开往闹市。
在囚车上还真是难受啊,站也站不起来,蹲也蹲不下。就那么架着,脑袋还在上面卡着。这特么是谁设计的,真够贱的。
晃晃荡荡的走了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三个从囚车下来后都是一脸的轻松。三个相互看了一下,都笑了起来。
我说:“这车坐的真难受。”杰克答道:“是呀,早知道申请走着来了。”我故意想表现的轻松一些,也让他们看着不那么还怕。
不是裤子肥大挡住了我一直发抖的双腿,估计我早就被他们看出来了。我们三个被推到一个木头搭建的太子上,上面有三个绞刑台。每个绞刑台上的绳子足有鸡蛋粗细。这特么勒着肯定特别带劲。
我们三个被大粗麻绳套住脖子后,监斩官看了看太阳。然后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小兵走过来问我们三个:“大人问你们还有什么遗言或者临终要求没有?”
杰克说:“哪特么那么多废话,来吧。”苍优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我这时候看着台下黑压压的群众,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绳子才真有了走到尽头的惊悚感,我想尽量保持的镇定一点。那么多人看着,反正也快死了,不能让人再看笑话吧。然后大声的喊:“封建社会害死人那。”
旁边的杰克和苍优看着我,没听懂的样子。他们估计也以为我是吓得开始胡言乱语了。我对他俩说:“这帮孙子们,成天称兄道弟的,关键时刻也没个劫法场的。你看下面这一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着就来气。bd。“杰克被我的话逗乐了,笑了起来。旁边那个小兵看我们仨也没个搭理他的,就跑回去复命了。
监斩官点点头后又看了看太阳。大声说:”时辰到,行刑。“他刚说完,只见旁边的人一踹我们脚下的板子,轰隆一声,然后我整个人就被挂在了空中。这向下坠的力道来的太突然了,绳子勒在脖子上一下我眼前就一片空白,满眼的金星。
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而且还缀着两个铁球,我连摇摆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被直挺挺的扽直了。我被勒的感觉眼睛都快弹出来了,眼泪鼻涕口水不住的往出喷,嘴里已经开始吐沫子了。脖子上的感觉尤为强烈,想咳嗽,但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至极。胸腔起伏,肺叶被压缩难受无比。我真想现在有个人赶紧射过来一箭把我解决了,这上吊的滋味太难受了。
我正在那扑腾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向他们。忽然发现旁边他们俩没了。我正在惊讶的时候我身子一坠也下去了。一屁股做在铁球上,差点没把蛋蛋搁碎了。我边咳嗽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里全是泪水,只能模糊的看到外面已经乱成一团。这时候嘈杂的声音才进入我的耳朵。
忽然我被一人拽起来,另一人拔出宝剑在铁链子上一砍。然后两人连拉带拽的就把我拖了出去。我眼里全是沙子和眼泪。也看不清救我的是谁,我只能大喊:”还有两个,还有两个。“
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知道拉。有人去救他们。“然后旁边一个女声道:”哎,这刚多久没见,就变死刑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