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那一指随即又戳中了风屏障。风屏障是风天神所化,外显秩序内蕴法则,拥有天道伟力。这一瞬间,它华彩大盛急速流转,法则之力发挥到了极致。饶是如此,依旧不能延缓哪怕一丝一毫崩溃湮灭的时间。
“啵!”只听得一声轻响,风屏障破裂湮灭。至此,风天神彻底陨落,再次回归天地间。那一指丝毫不受阻拦,转眼间便已到了大将军的额前。
大将军惧,知陨落将至。
九大太子就在离大将军两个身位的距离,但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将军陨落。至于再后面的一大群初代上仙,直如蝼蚁耳,丝毫不能改变战局的结果。
这一指,平淡如水,没有光也没有色更没有破空之声,像是无声无息弹出的弹簧。但它却拥有神魔之力,破碎前方的一切障碍。这是纯粹的肉身神通,恐怖若斯!
由于敌人的速度太快,大将军来不及眨眼,只能直愣愣看着敌人的神魔之指插入自己的神庭之中。然而大将军并没有死,就在这一刻,慈乌擒烈的攻势戛然而止。一向清淡威严的慈乌擒烈,此时眼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色。下一秒,众人就见到了平生仅见的一幕。
只见地上突然长满了绿色的花草藤蔓,比原本就有的绿色还要深得多,众人眼中一片葱茏绿色。也不知它们是何时长出来的,仿佛是一直就存在一样。如同荡漾的碧波,碧波之中又窜出一条藤蔓。藤蔓如鱼,朝着慈乌擒烈游去。慈乌擒烈想破空而去,其势已不及。藤蔓瞬间缠住了慈乌擒烈的双足,紧接着裹住了他全身,只余一指停留在大将军额前。
就在诸人要撞上慈乌擒烈时候,边上的绿衣少年一闪,裹着慈乌擒烈就消失了。随之而来,地上绿色也瞬间褪去。与此同时,诸人噼里啪啦的撞在石碑之上,又如烧焦的蚊子一样掉在地上。当他们爬起来恢复常态的时候,惊变又生。只见空中的上下二气陡然间融为一体,由之前的明黄色和姜黄色变成统一的橘黄色。慢慢地,空中所有的橘黄色都化作一道。
一道橘黄色的光,向着远方虚空中的红云宫射去。同时,众人所处之地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包括天目星眼做成的石碑、祭台、……中宫黄麟主宿消失,众人又回到了行进途中。
大将军死里逃生,如被水浸透的雕像,垂首而立一动不动。速太子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来问诸人道:“那绿衣人是谁?”
诸人不做声,金铎太子走上前去拍了拍大将军的肩膀,转身道:“我看那绿衣人行走在奴仆群中,是谁的奴仆?”
大将军被金铎太子一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朝着断剑飞出的地方而去。
幻太子眼中光晕有些散乱,摇了摇头轻轻道:“怕不是奴仆那么简单!”
“哈哈哈……”御太子大笑了起来,稚气高涨有如孩童,“如此神通,匪夷所思,却不知是何种仙力?”
慈乌擒烈的神通乃上界神通,诸人从所未见。那绿衣少年的神通更是玄妙难测,窥不出半点仙道端倪。一众人等死里逃生,此时内心深处均生出莫名的解脱感。硕大的红云宫又出现在诸人面前,众人原地不动齐视着前方宫殿,一时之间都沉静在解脱的玄妙感觉之中。
这时,妙舞先生的一名弟子走向十大太子,边走边说道:“我好像……”他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原来是力太子见他走来,不由分说便抓了过去。一把便抓在手中,接着一捏。
“璞!”这人被捏成一滩肉泥,又爆裂而开化作漫天血雨。力澜刚才被慈乌擒烈重创,积累了满腔的恨怒,正想发泄一番,喝问道:“什么人的奴仆?难道想谋害本太子不成!怎地如此没有规矩?吾等身侧,是能说靠近就靠近的吗?”
望着师兄死无全尸,妙舞先生的另一名弟子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曾儒奴见力澜发怒,赶紧上前一步道:“回禀力太子,请太子恕罪,他可能知道一些有关那绿衣少年的消息……”
力澜拍了拍手,摩挲掉手中的血肉,冷冷道:“哼!狂妄,他能知道什么?不过是个奴仆!”
举手投足便杀死了一名忠心耿耿的奴仆,其余八大太子都有些不忿。金铎太子的脸色尤其不好,他走到力澜的正对面,目光如电道:“力兄何意?”
那人是曾儒奴的奴仆,而曾儒奴的父亲正是金铎灵尊座下八公之首。身为金铎灵尊的儿子,金铎太子天生就有保护金铎灵尊一方修士的义务,这是责任也是信念,更是无上荣光。见力太子不由分说便杀了曾儒奴的奴仆,金铎太子心中大为恼火。
力太子云淡风轻道:“没什么意思!”
“哼!说不得要领教下力兄的高招了!”金铎太子怒从心头起,蓝色长刀早已挚在手中。
力澜摇了摇手指,轻蔑道:“听说在星云森林之中,你被一个刚破入藏海境的无名之辈杀了一次……”接着又瞟了金铎太子一眼,“你还不行!”
武宁侯刘仲寒的几名子嗣,冰妹、火妹、锦衣少年等人身躯一震,暗暗思虑道:“想不到太子也死过一次,还是死在无名修士手中!”突然,他们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来在醉薇醉驿时小强走向金铎太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金铎太子!果然是你,你竟然也没死……’难道,难道当初在星云森林中杀死金铎太子的无名修士,正是那个蛮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