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曾茂的离去,月环山内也再度的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就连先前那些随风摇曳的树木和花草,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沉浸入了忧伤的情绪中。
嘶!
在曾茂离开了许久之后,静谧非常的月环山内,突然的响起了一声颇显怪异的嘶鸣之音!
但这怪异的嘶鸣之声,却不是从什么洪水猛兽的口中传出,而是自那状似坟墓的青石壁垒中传出……
青石壁垒内,那散发着黯然青光、颇显幽暗的空间内。
“嘶……”
在嘴角痛咧、双目紧闭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项回萎靡不振的睁开了双眼,而后臂膀颤抖的抬起右手、摸向自己肿胀至高的腮帮子,嘴角牵动、声音艰涩的低喃道:“该、该死的曾茂……今日这笔大账,本少爷记住了……”
事实上,在曾茂带着项回离开了罗云城后,项回就已经从昏死中清醒了过来,但在察觉到是带着自己的人是曾茂后,项回却是果断的选择了继续装死……
虽说当时,项回体内的伤势,在其体内极丹的治愈下已然痊愈,且在项回的心中,也有着对曾茂的无数恶念,但项回却着实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当时,项回虽说内伤已经痊愈,但其损耗的修为之力却并未完全恢复,且在曾茂的手中吃了大亏后,项回已经十足清楚的明了了敌我之间的差距,明白自己根本不能与之匹敌,再加上对于曾茂带走自己的举动,项回心中也是犹疑重重、猜测纷纷,所以项回才选择了静观其变。
当然,这些都只是项回自己认可的想法而已……
话不多言,回及场内。
“嘶!”
在咬牙切齿的低骂了一句后,项回突然眼角怒张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如同诈尸般陡然的挺身坐起,双手掩面、龇牙咧嘴的痛骂出声:“该死的曾茂!今日这笔大账,项某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呼!
在咬牙切齿的痛骂了一句后,项回突然分出掩面的右手、紧握成拳的击向前方的石壁。
嘭!
在项回的拳面,击中青石壁垒内部的石壁之时,整个青石壁垒顿时为之一震、散发出耀眼的青光!
呼……
而在青光突起之时,那青石壁垒却是迅速的通透下来,直至最终,在场内的青光完全消散之时,那青石壁垒也就此消隐在了虚空中。
“呼……”
在视野突然开阔、强光入眼之下,项回慢慢的眯缝起本就只剩下一道缝隙的眼睛,而后深舒了一口大气,在将托腮的左手也放下来后,神情萎靡不振的从地上站起身来。
“嘶……”在挺身站起的一瞬,项回顿时身形虚晃的倒退了两步,而后双手撑膝的躬俯下身,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痛呼闷哼。
事实上,除却最初之时给项回的下马威外,曾茂并未伤及到项回修为根基和五脏六腑,但曾茂,却狠狠的“摧残蹂躏”了一番项回的根骨和肌体……
先前躺在地上之时,项回还不觉得如何,因触及面部的伤痛而惊坐起来时,项回也未觉得怎样,但此时一站起来,项回只感到一阵头晕眼花、漫天金星乱飞,身体如同遭受电击般酥麻发痒、酸胀肿痛,周身的骨头更是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麻木不堪、无法灵活的控制。
“该死的……”
在双手撑膝的喘息了片刻后,项回龇牙咧嘴的发出一声低骂,而后动作倍感迟缓的挺直腰身,目光阴沉的看向罗云城的方向。
“呼!”
在沉默的伫立了许久之后,项回微微挺胸深呼吸了一口浊气,将心中杂乱的思绪强行压在心中,而后就地的盘坐下来,语气低沉的低喃道:“不管你出于何因何由的放我离开,但你对项某的羞辱……却不会就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
语毕之后,项回的眼睛顿时严丝合缝、闭合成了两道中段上弯的黑线……
……
与此同时,罗云城东北侧,距离城墙百丈外的高空中。
嗖!
在转眼飞掠至城墙前的一瞬,背负着双手在空飞掠的曾茂突然身形一顿,而后慢慢的回转过身,看向月环山的方向。
“无胆鼠辈……”
在驻足远望了片刻后,曾茂突然嘴角斜撇、神情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而后陡然的回转过身,飞身冲入了罗云城内。
……
罗云城东部,断背山北段尽头的山顶上。
此时此刻,在断背山这平滑如镜、斜面朝北的山体上,只有一名衣着翩翩、相貌俊秀的童子。
但这相貌俊秀的童子,此时的举动却极为怪异,因为其人,正“马步撑天”的站立在山顶上……
这少年,正是柴谷道人无疑。
“找到了!”
在双目紧闭、马步撑天了许久之后,柴谷道人突然双目猛睁的发出一声低喝,而后陡然的从原处飞冲而出,以瞬息闪掠过数百丈距离的速度,朝着前方飞冲而去。
咕……
在柴谷道人如同流星般转眼即逝的前行中,其所经路线旁的虚空中,竟陡然的分离出无数细小如沙的水珠!
那些水珠的数量,已然难以数量,只见其在柴谷道人的身后,接连成一道横宽近六万丈,竖长随着柴谷道人的前行、而飞速延展的庞大水幕!
这水幕若从上空俯瞰,更像是一条飞速拓宽的长河;若从地面仰望,则更像是欲要倾盆而下的暴雨;若是从这水幕八方的边沿看去,则只能看到一条晶莹的光线!
咻咻咻!
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