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势明朗,你伤痕累累,已无再战之力,我们也不会接受你的投降,接下来,你就要为你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鲍世钰冷冷道,“而且,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恐怕你们还没这个能力!”朱瑞毫不认输,不过确实没人前来救他,在夺取烈火堂之后,他就已经和文智琪决裂,对方派过来帮他的人手,也已被他遣回,不然,他何以孤军奋战?
但现在纵然这两人打败了自己,却也不见得就能杀了自己!伤痕累累不代表败了,自己还有最后的后手!
“还在嘴硬,就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吧!看在往日的同袍之情,我给你个痛快!”
鲍世钰摇头道,右手聚起刚刚恢复的一点力量,火焰刀若隐若现,他慢慢走向对方。
朱瑞眼中没有半点惧怕,反而森然笑道:“如果你们杀了我,必将后悔终生!”
鲍世钰一怔,未及答话,背后的丁敬安却已忍不住反唇相讥:“朱瑞,你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话说出来不嫌丢人么?如果我们没杀你,那才会后悔终生!鲍世钰,别跟他废话!”
听到朱瑞的威胁,鲍世钰哑然失笑,不为所动,仍旧一步一步地走向朱瑞。
朱瑞叫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在乎的人吗?”
鲍世钰冷冷道:“就是为了我们在乎的人们,才要你的命!”他想起了那些惨死在朱瑞手上的弟子们,心头怒火更炽。
“你们若是不在乎那个女孩,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尽管动手吧。”朱瑞的话让两人心中一震。
鲍世钰一个箭步上前,揪住朱瑞的衣襟,怒喝道:“你把小玉怎么了?”
“嘿嘿,看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种子!”朱瑞笑道。
“少废话!快说!”鲍世钰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厉吼道。
“刚才不是挺嚣张的么?现在怎么开始慌了?”朱瑞揶揄道。
鲍世钰哪里还有心情和他多说?元力灌入其体内,后者一阵惨嚎:“你再不说清楚,我把你碎尸万段!”
“好啊!有种你就试试啊!不过到时候我怕你后悔都没用了!”朱瑞被激出了凶性,也恶狠狠地说道。
鲍世钰一愣,牙关紧咬,但果然不敢再对朱瑞动手。
“哼!可惜啊可惜啊!原来某些人是这么没用!”朱瑞怨毒地说道,“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真是让人不齿!”
“快说!”鲍世钰将其体内经脉全部封住,心忧如焚,他已经对不起冯玉太多了,让一个女孩等了自己那么久却没有给她一个答复,这已经是不可饶恕了,要是她再出什么事,鲍世钰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鲍世钰!你冷静点!”丁敬安皱眉道,“他现在黔驴技穷,所说不可尽信!万一他这只是缓兵之计呢?”
“不相信我?”朱瑞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你们在丁家外的树林里密议联手,两个对头居然同仇敌忾,是让人有些意外,但两个大男人,却让自己的至亲至爱——还是一个弱女子——去报信给牟家,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没用吗?难道你们就一点也不担心她……”
“你说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丁敬安心中一凉,顿时心乱如麻,但却还存有最后的一份侥幸心理,“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瑞冷冷地看了看已然面如死灰的鲍世钰一眼,不屑道:“这个笨蛋还以为我不知道他昨天窥伺我的事,却不料我只是将计就计,想把你们一网打尽罢了!从他离开烈火堂开始,直到现在,你们的行踪我都了如指掌!要不是我低估了你最后一招的威力,我还真不想动用这最后的底牌,可惜啊!”
说着,朱瑞站起来,把鲍世钰的手挣脱,继而冷笑道:“这人过于脓包了!”
鲍世钰听到朱瑞说明前因后果,血液也随之渐渐凝固将其化作一尊雕像,他已与行尸走肉无异。
自己为什么那么蠢!为什么要派小玉一个人去孤身涉险?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可能有人跟踪自己?再说,难道自己就那么怕死吗?鲍世钰心中在呐喊,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充斥全身,哀莫大于心死。
朱瑞看着鲍世钰这般颓废,心中大畅,笑道:“后悔了么?那为何当时还让别人独自行动呢?要是你肯跟着她,我派去的人又怎敢动手?”
“花言巧语!”丁敬安忽地冷笑,“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敢不敢把我妹妹亮出来?亦或是,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为了求生而捏造的诳语?”
鲍世钰如若新生般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对啊,自己还没有亲眼见到对方抓住冯玉,怎么就这么绝望了?
“要证明?哼!不到黄河心不死!”朱瑞冷笑一声,忽地大喝道,“赵全!出来!”
在丁敬安和鲍世钰的身后,一人如鬼魅般忽现,面容淡漠,而起手上扣有一人,花容微乱,双眼紧闭,正是冯玉!
丁、鲍两人见到冯玉现身,目瞪口呆,彻底绝望了。眼见为实,他们现在投鼠忌器,怎能就此杀死朱瑞?难道,还要失去一个在乎的人吗?
赵全根本没看两人,身影连闪,已至朱瑞身边,闷声道:“小的来迟,还请堂主恕罪!”
朱瑞却不以为意,转而对鲍世钰笑道:“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其实朱瑞表面虽得意,心中却也有几分疑虑,“这赵全一开始隔盏茶时间就会向我报告一次,为何这次有近半个时辰才传音于我?抓个修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