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展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当它来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失落,顿时万念俱灰,但是他还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因为金少聪还没有逃出去,当下,他便要奋起残余力量自爆以阻文智琪,好让儿子能顺利逃出去。
“聪儿,你快走……呃!”
金展目光中充满了惊讶,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旁的金少聪,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心脏位置的手臂,在这支自己以前牵着的手的周围还有雷芒闪烁,将自己的心脏搅得更加疼痛。
“这……这……”金展仿佛没感觉到丝毫痛苦,只是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
金少聪的一双眼珠黯淡无光,整个人瞧上去就像是死人,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哧!
金少聪将插入他父亲的右手抽回,好像没看见上面兀自向下滴落的鲜血,退后几步,在文智琪身旁垂手而立。文智琪早已来到这两人身边,此时脸上挂着微笑,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众人都看得呆了,因为这一幕委实让人不敢相信,为何金少聪会突然凶性大发,谋害自己的父亲?若是被人操控,那为什么之前却拥有自主意识?
金家众人见状,由化雷诀带来的疯狂之念却也不敌此刻感受到的震撼和惊惧,而文家众弟子也是当场愕然,只觉得不可思议之事莫过于此。
金展再度喷出一口鲜血,仅存的一只手捂住胸前伤口,内心震骇之余,若有所悟地望向微笑的文智琪,悲愤道:“聪儿会这样,是你……你先前为何不……”
“那样不就失去了很多乐趣了吗?”文智琪道,“也别说的那么难听,令公子本来个性懦弱,现在经过我多年改造,手段狠辣,修为大成,已具枭雄之风,这不是一件好事吗?而这,不也是金家主一直以来都期望的吗?金家主应该谢我才是啊!”
金展怒道:“你说什么?难道……从聪儿当年出去试炼开始你便……便控制了他?!”
文智琪笑道:“我也没控制他,只是在他体内放了点东西,所以有时候可以让他听听我的话。至于这东西嘛,自然是那种神奇的玲珑之力了,金家主应该不陌生了吧?原来玲珑之力不仅能提升修士的修为,更可控制其心神,这可是个好宝贝啊!”
金展所料属实,惊道:“你……你真有玲珑……可是,你没有玲珑笔,又是从何得来此物?”
文智琪道:“那就要多谢你的好儿子我的好三弟了,当年我和他一同进入玲珑遗迹,最后一刻他有意让我获得传承,而我在得到玲珑之力后,怎能忘记三弟的恩情?只好分一点放在他身体里面了,可是我那时候刚刚得到这玩意儿,不太熟练,所以一不留神,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金展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这儿子自当年归来之后性情大变了,原来其中有这般缘由,也难怪自己总感觉自己对他有种陌生之感,如鲠在喉。
金展道:“你如此丧尽天良,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当年你们结拜,你为何如此加害我儿?!”
“良心?金家主,你在跟我说这个吗?如果今天是你赢了,我向你问这种问题你会怎么回答?呵呵,良心,呵呵,真是好笑,我们这种人还有资格谈这个吗?只不过是阻拦我前进的障碍!有何用处?”文智琪冷笑道,“至于和他结拜?几岁的游戏,谁还把他当真?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还有,我加害他?我若不是送了他几分玲珑之力,他仍然是你眼中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况且,金家主若真对令郎如此上心,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他的异样呢?他变成这样有多久了?你要是想查的话还会让我如此轻松得手么?”
见金展讷讷无言,文智琪冷笑更盛:“由此可见,你也只是现在不甘心而发出的牢骚罢了!金家主!在下奉劝你一句,做人可不能不知所谓!现在你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你自找的!”
金展为之语塞,确实,如果自己以前对金少聪以及其他的儿子们不是要求甚高,对他们的关心能多一点,那么,现在这一幕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想到这里,金展心中霍然醒悟,自己和儿子们,好像从未有过天伦之乐,这连最普通的人家里都会有的场景,自己却是从未经历过,不能不说是自己的遗憾。自己醉心于权位,却忽略了自认为无用的亲情,但没想到,最后又败在了这方面!真让人感慨万千。
见金展无言以对,文智琪心中不禁一阵得意,道:“没话说了吧?既然如此,我索性成全你,就让你儿子送你上路罢!”
当下文智琪催动了体内与金少聪身体里相连的玲珑之力,命他杀了金展。金少聪双目陡射凶光,右手缓缓举起,紫黑色的雷芒气刀渐成形状,向金展颈部慢慢落下。
但气刀触及金展颈部不足一寸之时,金少聪如遭雷击,手腕轻颤,那气刀下落之势竟停了下来。而金少聪的脸上,亦不复死板呆滞之象,而是满面狰狞,充满了怪异的神情,像是在挣扎。
金展本已是哀莫大于心死,只待解脱,忽地心中若有所感,猛抬头向上望去,这一望,让他的伤势都好似痊愈了不少,惊喜交加:“聪儿!”
这一声呼唤宛如催命之声,金少聪大叫一声,手中气刀霎时崩散于无形,他双手抱头,口中嗬嗬嘶吼,显是有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令其生不如死。
文智琪见状眉头一皱,这几年来他一直潜伏于阳城,对于金少聪的控制可以说是随心所欲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