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皇后先是惊讶,继而怒道:“这种淫贼冒充木无愧,又侮辱你,死罪难免。”
珑佳公主垂泪道:“母后,木公子是女儿发小,不是冒充的。若执意要杀木公子,请先杀女儿。”
司马皇后怒视甲士们,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是想抗命吗?”
甲士们不敢抗命,拼力扯开珑佳公主,珑佳公主挥拳动脚,甲士们连连后退。司马皇后气得栽倒过去,两名宫女扶住,急忙为司马皇后捶肩柔背。
半晌之后,司马皇后缓过神来,见珑佳公主拼死抵挡,无法下手处死木无愧,又不想让皇家与木家结下杀子之仇,遂正色道:“淫贼,看在珑佳公主与你娘的份上,饶你不死,快滚吧。”
“多谢娘娘不杀之恩。”木无愧喜极而泣,磕了三个响头。
珑佳公主扶起木无愧,低头耳语道:“无愧,赶快回去,你到马厩牵一匹快马赶快逃走。”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木无愧弓着身子,缓缓从司马皇后身旁走过。
由于担心司马皇后使诈,命人在半路上处理木无愧,珑佳公主拎走一袋子水果,跟在木无愧身后。
司马皇后喘粗气道:“紫萱,站住,你跟在他身后作甚?”
珑佳公主冷冷道:“女儿不放心,想送一送木公子一程。”
司马皇后无可奈何,怒视珑佳公主,只得随她离去。珑佳公主亲自跑到马厩,为木无愧挑选一匹快马,又将其送其出府。木无愧跳上马,正准备离去,珑佳公主突然拉住木无愧的裙摆,塞给他一包水果,又叮嘱道:“无愧,只要姐姐在,你就不会有事,回府后莫要跟你爹娘讲,免得他们操心,姐姐会处理好善后之事。这袋水果是给你娘的,权当我向你娘致歉。”
木无愧眼眶湿润,哽咽道:“多谢姐姐,小人一定替姐姐保密,姐姐请回吧,皇后娘娘还在等着你。”
木无愧骑马狂奔而去,珑佳公主久久伫立,直到木无愧消失在眼前才回府。
珑佳公主来到大厅,司马皇后坐在堂上太师椅子上,左边站着一排太监,右边侍立一队宫女,太监与宫女身后便是两排甲士。谢总管、香秀和兰芷跪在司马皇后面前,以额头触地,浑身在发抖。珑佳公主扫视一眼司马皇后,司马皇后满脸怒气,眸中充满阴森的杀气。
珑佳公主跪到谢总管身旁,冷冷道:“女儿今日闯下此祸,请母后责罚。”
司马皇后呵斥道:“紫萱,你胆大妄为,目无父母,私会淫贼木无愧,毁弃名节,败坏皇家清誉,罪不可赦。待本宫处理他们以后,本宫再收拾你。”
珑佳公主低头不言,这是她生平以来闯下最大的一次祸端。
司马皇后将阴冷目光移向谢总管,喝道:“谢总管,你玩忽懈怠,目无宫规,藐视本宫,纵容奸小出入公主府,对珑佳公主不闻不问,酿成今日大祸,该当何罪?”
谢总管脸上滚落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战战栗栗,浑身颤抖不停,哀声道:“奴才辜负娘娘所托,罪该万死,请娘娘看在奴才往日对娘娘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奴才死罪,奴才定当将功折罪。”
司马皇后大怒道:“你屡教不改,犯下如此大罪,还在巧言令色,你以为本宫可欺吗?”
谢总管连磕三次响头,以致头破血流,哀嚎道:“奴才万万不敢欺瞒娘娘,请娘娘法外开恩。”
司马皇后怒不可遏道:“来人,将此等唵囋不堪的东西就地杖毙。”
“公主殿下,老奴对你忠心贯日,请殿下念在老奴为您效劳多年的份上,救救老奴吧。”谢总管向珑佳公主发出凄惨的求救声音。
珑佳公主置之不理,很快意识到司马皇后一定在府中插眼线,眼线向他告密,否则不会这么巧被逮住。
一群甲士将谢总管按死死在地上,谢总管动弹不得,一名健壮的甲士手持大槊,往死里打。谢总管嗷嗷惨叫,没人敢为他求情。谢总管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众宫娥不敢直视,纷纷低头垂目。香秀与兰芷丧魂落魄,冷汗浸湿衣襟,身体快要与地板完全贴在一起。
当谢总管停止惨叫后,珑佳公主抬头瞟一眼谢总管,谢总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背部衣服早已被打烂,地上躺了一大片鲜血。珑佳公主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又偷看了一眼司马皇后,司马皇后表情严厉,浅饮了一口茶。朱总管命两名小太监把谢总管翻过身来,谢总管七窍出血。
朱总管恭敬道:“启禀娘娘,谢总管断气了。”
“来人,将其拖出去掩埋掉。”司马皇后静静品茶,头未抬起。
四名甲士抬走谢总管的尸体。
司马皇后向朱总管使了一个脸色,朱总管高声道:“香秀、兰芷一律杖毙。”
一群甲士同时按住香秀和兰芷,两名甲士同时杖打二人,二人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香秀突然惨叫道:“请公主殿下,看在木公子的面子上救救奴婢二人。”
珑佳公主心头一惊,转过头去,只见香秀与兰芷极其哀婉,甚是楚楚可怜。兰芷哀求道:“殿下,若是木公子发现奴婢两人不能伺候殿下,定会伤心死了。”
司马皇后大怒道:“不知好歹的贱婢,乱棍打死。”
珑佳公主不由得多看了她们两眼,只见她们俩遍体鳞伤,脸色惨白,又想到她俩服侍她与木无愧极为称心,又从没有忤逆自己,木无愧也曾称赞过她们,遂动了怜悯之心。珑佳公主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