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乾坤恩仇录>第四十章 故人相逢
改立马明成,引发教中内斗。只可惜拙弟初来乍到,道行浅薄,无法力挽狂澜,酿成柯师傅遇害,二师兄鱼贯求遭戮,洞烛四子同归于尽之大不幸。拙弟每次想及此事,未尝不扼腕叹息,痛哭流涕。师祖历尽千辛万苦,方才开创洞烛教,拙弟不忍祖业由此废弃,收集余众,重振洞烛教。洞烛教得名于玄武山之洞烛峰,教众一致认为教名微小,请求改名,拙弟忧惧内讧之事毁掉洞烛教百年清誉,遂违背祖意,改教名为玄武教,以此遮隐教中不幸之事,令天下耳目一新。”

“忍常人所不能忍,容常人所不能容,行常人所不能行,成常人所不能成。贤弟能有今日之壮举,此是贤弟过人之处,愚兄今日受教了。”木师安惊叹不已。

洞烛教教主柯正萧人称武林宗师,天下武学之士无不高山景行,却因一时失察,舍弃英明贤孝的洞烛五子之首长徒鱼贯求,引发教难,令洞烛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火师鼎依凭个人绵薄之力,视千难万险如泥土,发愤图强,重拾洞烛教余光,开创名噪一时的玄武教。木师安感慨万千,自愧不如,只觉得此番肺腑之言,令其受益匪浅。

“洞烛四子”事先达成某种交易,按理说除掉柯正萧与鱼贯求,应该推举一人担任教主,不知何种缘由导致“洞烛四子”玉石俱焚?木无愧兴趣盎然,心生疑虑,欲刨根问底,“师侄请教火师叔,‘洞烛四子’为何要厮杀火拼?竟然是同归于尽,一个不剩。洞烛四子非等闲之辈,师叔才智过人,怎会独善其身,安然无恙?”

木无愧此问正中火师鼎心结,火师鼎一时犯难,面带忧色,浅酌一口酒,很快变为笑脸,道:“贤侄果然与众不同。”

木师安脸一沉,呵斥道:“放肆,师叔是长辈,岂能胡乱质问长辈。”

“贤侄聪明伶俐,拙弟很是喜欢。”火师鼎微微一笑,俄而由笑脸变为愁眉苦脸,一副极为不情愿揭开洞烛教伤疤的表情,“议论内耗丑事向来是洞烛教的禁忌,我本不愿提及。既然贤侄关心,我不当师兄与师侄为外人,不好隐瞒,只好和合盘托出。柯师傅素来洗好饮茶,每日早中晚各一碗。大师兄为泄私愤,在茶中投毒,柯师傅才饮一口,当场殒命。对于牛师兄的为人,三子身深为不齿。大师兄嫁祸于二师兄,三子对二师兄大位光火,与鱼师兄联手擒杀二师兄。鱼师兄急于继承柯师傅衣钵,三子疑云满腹,推测二师兄无辜遭害,联手反对。大师兄心怀怨恨,双方爆发冲突,各引弟子厮杀。大师兄虽然武艺位居五子之首,但是对抗三子,只是旗鼓相当。双方互不相让,以洞烛教绝术洞烛拨云掌互相拼杀。那几日,我下山购置寝食杂物,才幸免池鱼之殃。回到道观,发现大堂横尸满地,血流成河,四子俱亡,幸好几名伤重弟子尚在,我才得知详情。为避重蹈覆辙,我以此为教训,严令教众谦逊忍让,和睦共处,方有今日之玄武教。”

木无愧提问的热情降至冰点,不敢再向火师鼎发难,但琢磨出火师鼎心思玲珑,口齿伶俐,不容易应付。

火师鼎有条不紊,娓娓道来,木师安感触颇深,道:“贪欲作祟,教门之大不幸。贤弟用心良苦,再造师门,愚兄总算大开眼界了。”

好让太子慕容宏对木师安死心,火师鼎明知木师安不会投奔燕国,还是要应付慕容宏的交代,遂激昂陈词道:“方今天下,群雄割据,弱肉强食,晋室早失其鹿,偏安一隅,旦夕必亡。我大燕皇帝陛下英武圣明,皇太子智勇兼备,文武双全,倾力辅佐皇帝,天下早晚归于大燕。北凉、柔然、代国、朝鲜皆臣服我大燕,可虑者惟秦国也。秦国尚能自立,全赖师兄保全。然则天命所向,非一人所阻挡,识时务者为俊杰,拙弟私下认为秦国断不能久持,还望师兄细加详考。”

木师安一听,先抿一口酒,火师鼎竟是替燕国太子作说客,便针锋相对,道:“天道无常,世事难料;天命之理,无法揣测。我大秦皇帝圣聪明断,皇太子仁孝有加,岂有覆亡之迹象?某虽不才,愿替我国陛下征守四方,御敌于国外。看来师弟多虑啦。”

火师鼎见木师安说得振振有词,只好开门见山,道:“我大燕皇太子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修筑黄金台,搜罗四方之士,以匡天下,救民于水火之中。不知师兄作何打算?”

“来,咱俩师兄弟再来一杯。”木师安酒后吐真言,就没那么顾忌,“请恕愚兄直言,贵国太子虽然求贤若渴,但是为人有所张狂,近日闹得长安城尽人皆知。”

“贤兄误会啦,我国太子之所以大张旗鼓,就是为让天人明白大燕太子求贤访能的良苦用心。”

“秦国子民忠君报国,岂会抱有二心,只怕会误会贵国太子此举之意。”

火师鼎想让木师安说得更明白些,“在下愚钝,请兄长直言。”

“贤弟乃聪明绝顶之人,怎会不明白?愚兄只好不拐弯抹角。贵国太子在大秦境内网罗人才,即便大秦天子不计较,难道大秦子民就没有想法吗?他们不会推测贵国太子真正意图,难道他们愿意上钩吗?”

纪蕙兰见两人已经针尖对麦苗,本来不想见火师鼎,只是碍于情面,不得已而见之。此时,正好可以借故离开,便假称不胜酒力而失陪了。

“师兄此言差矣。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我国太子无非就是收留失意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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