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的像是故事,却不是故事,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出悲剧。
“女马,我饿,我饿。”很大声的呼喊,小孩趴在女人怀中,将小脑袋伸了出来,很眼馋的望着地上摆放的大碗,抽空还将细嫩的手指头塞在嘴里吸得啪啪作响。
“你不是刚吃了没,又饿了,真是不懂事。”女人将怀中的孩子紧了紧,尽量让他不去看地上的大碗。
饿的时候看什么都馋,特别是食物亦或者是装食物的器具,越想确是越饿。
“不嘛,不嘛,我饿。”小孩又哭又闹,很不情愿的期望没有达成,在女人怀中扭得像条泥鳅。
“你这孩子,真不听话。”女人有些恼怒的在小孩的屁股上猛拍了几下,想以此来威慑,却不料惹得小孩哭闹得更加厉害。
夜缺没有作声,静静的立在一旁,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安抚加威慑了好半天,这才将小孩唬好,小孩趴在怀中还在不停的抽泣。
“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女人扭头抬脸,满是尴尬。
夜缺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可他不明白,为何只是为了一点吃的,小孩会如此的哭闹。
如果是夜缺的安抚,也许就会拧断小孩的脖子,不会是刻意,只是那么的不经意。
女人低着头,手在小孩头顶轻轻拂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轻轻述说“大伙的曰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有能力或者有亲戚的早就搬走了。现在留在这里的,真的是过一天就算赚了一天,他爹走得早,什么都没有留下,我也想学年轻人出去打点工,可家里还有个行动不便的老人要照顾,真是没有办法啊。也不怕你笑话,从好久开始,咱家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这样的说法让人觉得有些吃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连饭也吃不上。有房有地,守着怎么打的基业,不可能遭遇会这么惨淡。
“原来光靠种地就能养活一家子,甚至还有富余。可现在,被污得那么严重,种什么都活不过来,原本想着靠山吃山,偶尔去山里弄点野味什么的,拿到县上去卖,也能换点收入,可现在,哪还有山啊,就算有,能挖点枯枝就算不错了。”
像是诉苦一般,女人低着的头隐隐有着抽泣的感觉“没有亲戚,出不去,我也认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担心的只有孩子,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他可怎么办啊。。。。。。”
夜缺没有出声,只是脸色不好,阴得像黑夜中的影子。
抹了一把即将滑落的泪,抱着睡着的孩子站起身来,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看光顾着说话了,你还没有吃饭吧,走,上婶子家去吃点。”
夜缺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毕竟对方的条件有限,如果再混插一脚,说不定会让对方的处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见到夜缺的摇头,女人的心中有些不好受“我知道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夜缺指了指供着的照片,顿时醒悟了过来,点点头“好,我先把他安顿好久带你去。”说完,也不停留,抱着孩子迅速离开。
夜缺望着远去的身影久久没有回头,就刚才离开的那一刹那,夜缺将身上所有的现金全部悄悄地塞进了女人的口袋。
依靠这个女人,自己的记忆虽然找回了一小部分,却也不尽是真实,可不管怎样,能帮的就帮,何况在她的叙说中,关系是那样的亲密,能帮的,也许只有这么一点,如果敞开了,也许对方还不一定会接受。
一个小山包,离村子不算远,上面矗立着许多的小土堆。这里是村里所谓的墓地,只要是村里人去世了,都会被安葬在这里。不同于城市,火葬对于农村没有着硬性的规定,农村人依然实行着土葬,像是传统一般,入土为安的寄予,守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很明显,小山包已经被污染得不成样子,原本葱郁的树木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枝,地面上更是连一根杂草都没有,一眼看过去,能清楚的数清小土堆的树木。
突出的坟包有许多,还有许多都已经塌陷,露出了那快要腐朽的棺木。小小的墓碑七零八落的散的到处都是,想要找到一个完整的目的,几乎是不可能的存在。
原本一直信奉着要挑选的风水宝地,可在连生活都难以维持的情况下,谁还有心思去关心那些。尊敬是尊敬,可仅有的条件,只能如此,还能如何。
一眼可以望遍的山头,被大大小小的坟包所包围,这里不像村子指定的墓葬点,反而更像是乱葬岗。没有人进行打理,再干净再整洁的地方也会变得不堪入目。
就近一段时间,坟包的数量有种急剧增加的趋势,许多留下的村民们,或多或少的都开始得些稀奇古怪的病症,没有条件去医院,只能在家慢慢熬着,想弄点土方克制一下,可这几乎光秃秃的山和这光秃秃的地,一把下去,除了干裂的土和灰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要盗墓,呵呵,不要开玩笑,这没有皇亲国戚,也没有官宦富翁。有能力的除了一副稍稍好点的棺木外,你还期望有点啥?
在女人的带领下,七弯八拐的来到两个相隔较近的小土堆旁。进入墓地到此地的距离并不远,可缺少墓碑的坟,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区分辨认,如果不是有着熟悉的人,认错坟的可能性将会大大提升。
“这里就是了。”女人轻声说了句就悄悄的退到一旁,表情有些低沉,眼神也有些昏暗。
夜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两个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