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一见,吓得直拽他们主子的衣角:“小王爷,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算了?小爷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你们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小爷给你们兜着!”那家伙命令道。
随从们一听,又猛扑了过来,刘正文挥剑相迎。那女子摆脱了他们,也抱着木棍横扫直冲。上官飞赶紧过去,抱起地上吓坏的小孩。
这帮家奴,是出来给他们主子造声势的,怎是刘正文的对手?一会儿功夫都倒不起了。刘正文把剑指着那家伙斥道:“今日念你初犯,饶你不死。日后再敢胡作非为,管你何等身份,定斩不赦!……还不快滚?”说着,猛一推他。
这家伙踉踉跄跄被推出去多远。下人们爬起来,拼命拉走他们主子:“小爷爷,咱们快走吧!”
那家伙走出多远,还回头恨恨地说道:“你们给我等着!看小爷回头怎么收拾你们?”
“你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那女子抱着木棍追了上去。上官飞赶忙拦住:“算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那女子一回头,这才认出他来。“恩公?”
“你就是……”上官飞也记起她来。
那女子赶紧拉过小孩:
“快,快给恩公磕头。多谢恩公多次相救!请受我母子一拜!”
“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娘子快快请起!”上官飞慌忙说。
“怎会是小事?你看宝儿吃了几天饱饭,都会走路了!”你女子高兴地说,“真不知该如何答谢?”
“小娘子不必言谢,”上官飞摇摇手,然后又一指刘正文:“你要谢,应该谢我家大人,这次可是他救的你。”
那女子低着头,又走到刘正文跟前跪拜:“多谢救命之恩!”
刘正文赶紧抬抬手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帮人如此横行霸道,我身为朝庭命官,岂能不管?”刘正文说着,又看着上官飞问:“她就是你说的卖艺女子?”
“正是。”
那女子闻言,不禁抬起头来,仔细打量刘正文。“相公?……”她不由脱口叫道。
“婉儿?……”刘正文闻声,怎敢相信?赶紧揉一揉眼睛,再仔细看她。
“相公,是我!我是婉儿呀?……你再好好看看我?”那女子一见,慌忙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污垢,扒拉一下被扯乱的头发,把脸伸到刘正文的面前。
“婉儿!真的是你?……贤妻!”刘正文这才看清楚,一把将她抱入怀里,“我不是在作梦吧?”
“相公,真的是你回来了?这些年,你跑到哪里去了?……”苏婉见到刘正文是又悲又喜,不由得放声痛哭。
“婉儿,让你受苦了!”刘正文心疼地抚摸着她,也泪水滔滔。
看着他们夫妻街头重逢,上官飞也百感交集。好一会儿才说:“大人、夫人,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还是回客栈再叙吧!”
刘正文一听,赶紧擦了擦眼泪,又替苏婉拭去泪水,“对,我们回家再叙。”
“宝儿,快过来叫爹。”苏婉又拉过孩子说。
小家伙看了看刘正文,撅着小嘴不说话。
“算了,孩子一定吓坏了。”刘正文摸了摸他的头,“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会取名,就叫宝儿了。”苏婉说,“你给他取个名吧!”
“叫宝儿也很好啊?,不然我就给他取名叫刘文宝吧?爹的宝贝!从今往后,爹再不叫你们母子受一丁点儿委屈!……走,跟爹回家!”刘正文一手抱着小文宝,一手拉着苏婉,回到客栈。
一听到敲门声,杜若秋忙开门迎了出来:“相公,你们回来啦?”
“若秋,快来见过大姐!”刘正文一见她就高兴地说。
“大姐?……”苏婉不明白怎么回事,抬头愣愣地看着刘正文。
“婉儿,她是……她是……”
“哦,妹妹杜若秋见过姐姐。”杜若秋赶紧过来见礼。
“妹妹?她是……”苏婉更加糊涂了。
看着一头雾水的苏婉,支支吾吾的刘正文,上官飞赶忙上前解释:“她是二夫人。大人找您,遍寻不着,这才取了二夫人。……”
“你在外面又取妻了?”苏婉直愣愣看着刘正文问。
“婉儿,你听我说……。”
“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苏婉看着他伤心地说,“那年发大水,冲垮了村庄,我和你爹侥幸逃了出来,可是到处都是逃难的人,恶疾也是就此漫延,不久,公公就病死在逃荒的途中。那时,我已身怀六甲,要不是我爹及时找到我,我恐怕也要死在路上。我跟着爹爹回到汝阳,可汝阳也是灾荒连连,我们只好再去卖艺。……可就在宝儿出生没多久,我爹就在街头被人打死了。我去到衙门告状,却被乱棍赶了出来,我当时又气又急,打算与他们拼命,却被几个好心人劝住,说那家人家大势大,咱平常人惹不起,为了孩子,你也得忍着,还劝我以后出门多长个心眼。……为了宝儿,我只得忍气吞声,一心盼着你回来为我们报仇。可……可你……”苏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
“婉儿,都是为夫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委屈,遭了这么多的罪?……”刘正文拉过她,也泪流满面。
“别碰我!...”苏婉一甩胳膊气愤道,“本以为你一去不返,是遇上什么难事。三年来我日盼夜盼,没想到你是另觅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