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忻见苏婉走远,这才遣退众衙役,看着孙五孙六说:
“看你们怕成那样?莫非那人真是你们师兄?”
“大人有所不知,邱潇乃西岳山天宇真人的关门弟子,虽然不比我们年长,论排行确是我们师兄。……”
“哦?这可太好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有他相助,还用得着怕她个苏蛮?”曹忻一听喜道,“你们快去联系他,让他助我们一臂之力。”
“大人有所不知,想当年在岳山学艺,就因为我们偷进了药丹房,天宇这个臭老道,非说我们欠学修为,还说什么习武先修德,硬逼着我们下山苦修心德。……”
孙氏兄弟气恨恨地说。
“听你们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实不相瞒,我们恨那老道狗眼看人低,所以临走偷了他正在炼制的丹药……。”
“啊?……”
“这种药无色无味,沾上即中,而且事后没有一点儿中毒的迹象。听说天宇老道研究了好多年,就连仵作也难查出死因。……孙五继续说。”
“天下还有这等奇药?那你们给董仨也下的这种毒?……你不是也喝了那杯茶吗?怎么你会没事?”曹忻惊叹道。
“我们当年偷药的时候,将解药一并偷走。那天怕苏女蛮怀疑,所以先喝了有毒的茶,再服下解药,就没事了。……”
“哦,这么说来,当年威信镖局老镖头的突然离世,也是中的这种毒药?”曹忻忽然悟道。
“那个老顽固,不肯归属大人您的挥下,为您办事,所以我们才用的这招。我们这可是完全为了大人您哪?……”
“这个我心里自然清楚。……怪不得你们躲着那道士,原来是怕他找你们秋后算账?”
“那邱潇得天宇真传,不用想也是利害非凡,我们哪敢跟他硬碰?”孙六忌惮地说。
“是这样?……那你们就有点杞人忧天了!……”
“大人这话怎讲?”二人糊涂地问。
曹忻笑道:“你们两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们如今都已改头换面,他又如何认得?”
“是噢,是我等糊涂了!还是大人睿智!……”二人一听也愰然笑了起来,“我们现在就算与他碰面,他也万万想不到我们就是盛大盛昌?”
看他们俩得意洋洋的样子,曹忻又警告说:“你们也不要得意忘了行,那苏大胆又岂是等闲之辈?她和上官飞,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现在又蹦出来个邱潇,我们要想转移那批镖银就更困难了!你们日后行事也需更加小心了,千万不要让她察觉任何的痕迹,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我也马上修书给义父,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更好的良策?”
“是!属下这就去监视。”二人忙收起笑容,赶紧走了。
苏婉从荒岗回来,一刻也不敢逗留,叮嘱完小宝,就急急忙忙赶来“悦来客栈”。回身确定无人跟踪,这才敲门。
“大人,你来了?我还正担心呢!”上官飞开门一看是她,不由又伸头看了看外面。
“别看了,我刚刚检查过了!只是董仨他……”苏婉一见他就内疚地说。
“你不用说了,邱大侠都已经告诉我了!……快进屋。”上官飞把她拉到屋里。
“邱潇见过巡案大人!”邱潇赶紧过来见礼。
“这位就是邱潇邱大侠,是五岳山天宇真人的门徒,武功可是手屈一指。……”上官飞介绍说。
“师爷过奖了!贫道也只是略懂些武技,哪敢妄自称大?倒是在大人面前献丑了!”邱潇谦恭地笑笑说,
“刚才荒岗之上,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莫要怪罪才是!”
“原来是天宇真人的高徒,怪不得武功如此的利害?刚才倒是本府多此一举了,要不然邱大侠就可以大显身手了?”苏婉闻言,不由冲着邱潇抱拳笑道,“刚才还真是多亏了邱大侠救急,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人谬赞了!我是知道那个人下毒了,所以才跟踪到了那里。……”邱潇躬身礼谦道。
“对了,你说下毒是怎么回事?”苏婉问。
“我是怀疑那个捕头往董仨的茶里下毒了。”
“可是他自己也喝了,他怎么没事?”
“因为他看你们出了门,就拿出来解药服下,……”
“那董仨怎么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苏婉不解地问。
“这药是我师父花了几十年的时间,精心研制的,……”
“你师父研制这样的毒药干什么?”上官飞不禁插话问。
“唉!此事说来话长……,”邱潇叹了口气说,“家师天宇真人,当年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客,年轻时行走江湖,除暴安良,扫遍天下无敌手。可也正是这个‘天下第一’害了他。江湖中人对他又敬又忌,各路豪杰都闭关修练,准备再与他一决高下。也有些个奸恶小人,趁机兴风作浪,夸大其词地宣传家师的孤傲,使得江湖人士都想以打败家师为奋斗目标。每年都有不少剑客找家师比武,家师不允,他们就以言相激。武痴比武,怎能不失手伤人?因此结怨太多。多年来的教训,让家师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所以他才退隐江湖,藏身于五岳山中,修道观,潜心修道。即使是这样,还会有人找到道观,挑衅造事。师父不想再造杀戮,为了永绝后患,他当着那些人的面毁掉剑谱,又自断筋脉,废了武功,这才让他们退去。为了防止有人趁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