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看到扬湖,老大不高兴,碍于大敌当前、不能内讧,所以强免笑容把他接进城堡。扬湖假惺惺地问了问战况,又指着士兵们陪罪解释说:“不是本帅故意来迟,你看看将士们,水土不服,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王忠嗣没心情跟他呕气,简单介绍一下战况,然后指着城楼上的上官飞,气鼓鼓地说:“若不是他们,我的城池恐怕早就让幡辽,邯郸给贱踏了!”
扬湖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啊?那不是上官飞吗?……”
他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揉一揉,再定睛来看,慌忙命道:“他是朝庭钦犯上官飞,快把他抓起来!”
这几位将军这才明白了:怪不得那么利害?原来是苏巡案和师爷在此?……通谍文书他们也有看到,但相处这些日子来,只见他们不顾自身安危、奋勇杀敌,看不到半点反叛之嫌。肯定是遭人陷害了!......所以他们都没动。扬湖只得朝扬坏水一使眼色。扬坏水立即奔上城楼,一把抓住上官飞:“上官飞!可逮着你了!”
刚刚才尝到甜蜜滋味,转眼就人鬼疏途,极度悲伤中的上官飞,没有了任何思想,木然地任由他们捆绑,也无动于衷。扬坏水把他拖到扬湖的面前.
“上官飞,你敢刺杀皇上?普天之下,都是王土,看你们还能躲到哪里?说!苏大胆呢?”杨湖对着他斥道.
上官飞哪有心情理他?达下眼皮仍然不理不睬。扬坏水气得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拽,让他仰脸回答扬湖的问话:“元帅问话,你敢不答?说!那个人呢?”
这边几个将领看不下去了!哥舒冲过来,一掌打下扬坏水的手气愤道:“上阵杀敌见不到你们人影,欺负自己人倒是一个算俩!她人被幡将抓去了,有本事你去幡营再把她抓回来?”
“哥舒,不得无礼!”王忠嗣赶紧喝斥。
扬湖逮到理了,看着王将军怒道:“窝藏朝庭钦犯,你该当何罪?”
王忠嗣忍到现在,一听他这话,终于忍无可忍:“扬湖!你身为主帅,不率先示卒,反而故意延误军机,还杖打请战将士,你还问我该当何罪?……如果不是他们舍身退敌,城池若是失守了,我倒要问问你?你又该当何罪!?”
“城池失守了吗?我敢为元帅,还不知道哪里是战机?你不是也看到了?我的士兵们一个个面黄体弱,怎么去打仗?我为爱惜将士,从长远考虑,兵强马壮才能打胜仗。我为养兵待发,何罪之有哇?”
老贼狡辩的功夫真是不赖!说得王忠嗣气阻了嗓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哥舒可不管他那套,“噌”地亮出兵器气道:“他们来军中,出谋划策,共商退敌,还亲上阵前杀敌,何罪之有?倒是你们,有危险了,就缩着不动,看打胜仗了就过来抢功了?……”
“你敢公然包庇朝庭钦犯?想造反吗?……来人!将他拿下!”扬湖怒道。
扬坏水一听立马跳了过来,还没等他拔剑,另一个副将李光就飞将过来,拿剑抵在他的脖颈上:“敢动一动,现在就废了你!”
薛虎气得差点就拿出证据当面指控他了!但是还是忍了,现在是大敌当前,不能再造事端,如果这两拨人打起来,城就真的不攻自破了!我还是等皇上来了吧?
申、胡二将见状赶紧过来说道:“元帅息怒,王将军和我们大家也是刚刚才听您说的他们,以前都不知道他们真实身份。”
“他们就藏在你的军中,你们俩的嫌疑更大!”扬湖又冲着他们俩凶道。
“元帅,城外幡兵还在叫阵,咱们还是不要再伤和气了吧?既然都是事出有因,大家就都不要计较了吧?”
薛虎也赶忙过来劝和。
扬湖眼睛不瞎,他知道现在占不了便宜,只好冲着大伙斥道:“都给我住手!”看那边的人没有理会,又对着王将军说:“不想守城退敌了吗?还不令他们住手退下?”
“你们都住手!……退下。”王忠嗣这才令他们退下。
为缓解矛盾,杨湖又拿出点儿粮食,算是犒赏三军。
王忠嗣为了大局,也就没再跟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