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箫故作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苏妹妹那次逃亡上山,就已经病入膏荒了!为了除奸还自己清白,又随军逃逸。没想到……,唉!”他叹了口气,又说:“没想上官兄他……他竟如此痴情……?可能是他们受不了分离之痛,才服的毒……”
这高力怎么回事啊?原来昨日高力走到山下,越想越不能走:他们就这么自尽了,皇上要是追查,我该如何交代?他们可是皇上最器重的人,?如果知道是太后的主意,他们母子会不会反目成仇?不行!我还得去阻止!他们母子若是真反目,宫廷又少不了一场争斗,那时皇上真的就毁了!于是又回头飞奔上山,他没敢直接进玉壶给偷出来。没想到邱潇趁着施浩男为上官飞换新装之时,偷出了药壶,拿出双胆,又倒了点儿普通的酒装入壶内,放回原处。高力这才放了心,回来山下的时候又见他的亲兵在到处打听谁家死人了,他先是奇怪,后面也就明白了!这才事以办妥。自己则在路上等着皇上,看皇上车马过去,这才装成急马追来,然后领着皇上,来到道观。
上官飞他们那时沉浸在对生的决别中,宝贵这短暂的时光,哪还有心思细想是不是那个有胆原壶?扳到玉壶就喝。……
皇上听到这里已是泪盈满眶:“都是朕不好!是朕害了你们哪!早告诉朕,朕就早成全你们了呀?“
“皇上请保重龙体,节哀顺便!”其他人一起劝道。
施浩男一听更是痛心疾首,伸手摸摸假上官飞的脸:“都是大哥不好,没有早早关心你,从小就只知道拿你玩耍,不顾你的感受,还让你留下来这么大块的伤疤,……”施浩男边哭边扒开假上官飞的头发,要看看他的那块让他后悔的伤疤,待他抬泪眼一边抚摸一边看时,猛地一愣,他慌忙擦擦眼泪,再仔细来看,一下子懵了!忽然想起上官飞洞房前说的话,他赶紧放下手,偷眼看看其他人,却又是大放悲声:“兄弟啊!你怎么舍得丢下我呀?……”(他这可是喜极而泣啊!)
小宝醒来后,没看到人,也赶紧跑来新房这边来找他娘,看一大群人都围在那里哭泣,忙从人群中钻进来,一看她娘和上官飞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赶忙上前拉着假苏婉说道:“娘,你这又是怎么了嘛?”
“小宝?”施浩男吓坏了,连忙拉开他说,“你娘他们累坏了,睡着了!我们出去,不要打扰他们。”
“骗人!是不是我娘又犯病了?娘一犯病就不要小宝了!……娘!不要丢下小宝!小宝害怕呀,娘!”小宝挣扎着哭叫道。
“小宝,你大伯没有骗人,你娘他们昨晚上喝醉酒了,所以不醒,你跟大伯先出去,我们帮你叫醒他们,好不好?”邱潇慌忙握住他的双臂哄道。
“真的?”小宝止住哭泣,抬眼看看地上的这两人,又抬头看看大家。
皇上忍悲痛,暗清清哽住的咽喉,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说:“小宝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娘和你上官叔叔有没有叫你听话?”
“有,娘和叔叔都有叫我听大伯和二娘的话。”小宝想起他们昨天交代的话。
皇上听了,又是一阵心酸:“看来他们是早知命不久矣,这才交代的后事吧?……上官,苏卿,你们痛煞朕也!”
苏婉看到皇上这样,于心不忍,想上前说明身份,却被上官飞拉住:“你要干什么?这件事就算不是他的本意,我们也回不去了!能让高力以死效命的,除了皇上就是太后。我们现在出去无疑会造成他们母子子之间的矛盾,不如这样最好,没了我们,他或许会更加勤政。我们就在民间,为他解暗底之忧吧?”
苏婉听了点了点头:“好,我们走!等有了着落再来接小宝。”
“小宝有大哥和若秋,你就放心吧!我看高力好像看出点儿什么端倪,我们快走!”
二人趁大家都在忙这葬礼,悄悄下山,消失在茫茫人海。
皇上又擦擦眼泪颁旨道:“朕追封你们为振国大将军!赐合墓金陵一座,就着新装大葬!让你们生也同住,死也同穴……。”
这两个替身,倒是死后荣升,风光大葬了!也不知是何等渊缘,就同穴了!
这绝地姻缘红白葬,生不相见情也长,百姓有记功与过,青天自有史名扬!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大考之期,皇上亲自主考,选拔栋梁之才。可文采好的没有胆略,有武功的又没有头脑,皇上为难地摇一摇头:是不是自己要求过高了?……还是自己加紧勤政吧!……
为了让皇上高兴起来,太后也亲自为他选秀,一批批的秀女入宫,皇上看都不看一眼。被太后催急了,就过来看一眼说:“国资尚缺,哪有闲钱养这么多的女人?……”然后让人都打发回去了。
苏婉,上官飞在民间,也用另一种身份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还教会当地的百姓耕种布织,让他们得以安居乐业,为皇上开创天宝盛世,打下坚实地基础。
杜若秋怀里抱着一个,手中牵着一个,在山间洗衣,施浩男过来一旁帮忙。一少年跑过来问:“伯父,我娘他们到底在哪里?”
施浩男拍拍他的肩膀,指着远方说:“哪里有行侠仗义,哪里就有你娘他们的身影。”
“真的?那你快教我武功,我也要去行侠仗义。”……
邱箫在大漠高原处练罢长剑,不由想起上官飞了他们,看着远处轻叹一声。忽然飞来两道寒光,他慌忙回剑反击。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