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就我们一家子加师爷,外加两个随从。”
“不是还有个护卫吗?”
“他不曾同行。”
“大胆!你敢欺骗本宫!昨晚还有人见过他,你怎说不曾同行?”王妃一拍桌子怒斥道。
杜若秋吓得慌忙跪倒:“王妃千岁,贱妾真没说谎。他头里办差,早上都没回,真的没有同来!”
“他办的是什么差?”
“这个贱妾不知。”
“你身为巡案夫人,竟连他办什么案子都不知道吗?”
“贱妾尊夫守道,从不过问大人公事。”
“是吗?那你该知道这位大人是真是假吧?”
“啊?”杜若秋闻言吃惊不小。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冒充巡案,假传圣旨,意欲何为呀?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王妃见她被吓住又加紧逼问。
杜若秋一听,浑身发软,摊坐在地上。但脑子还算清醒:我若就此承认,那大家都完了,相公知道了,肯定怪我。“为了相公早日查明真相,打死也不能说实话。”她对自己说。
“王妃千岁,冤枉啊!圣旨王爷也看到,怎会有假?大人是皇上御赐,怎是假冒?王妃不会是听信了什么人的馋言,才怀疑我们大人的吧?……还望王妃明鉴!”杜若秋伏地哭道。
好你个巧舌的刁妇!看你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倒像是个靠嘴皮吃饭的混儿!
“嗳?王妃您怎么知道?”杜若秋一听,心说:这王妃怎么什么都知道?不管了!干脆给她来个装傻充愣。“王妃真是火眼金睛,怎么一下就看出来了?”
“哦?那你是何出生?”
“奴家出生青楼,那年相公大考落榜,自觉无颜还回乡,便在京城帮人打杂,糊口度日;与奴家在一个灯会上偶遇。我那时正夺得花魁,有钱有势的大爷们都争抢着点我春宵。我拒绝接客,声明只卖艺不卖身,他们不依,大闹百花楼。刘相公挺身而出,怒斥众人强大所难,还把那些个要动武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好一桩英雄救美!”王妃不禁赞道。
“我看他不仅一表人才,还有侠义心肠,便许了芳心,处处周济与他。……他感激之下,允我他日金榜题名时,定替我赎身。……没想到相公是个守信之人,高中之后,果然来给我赎了身,所以我们才……”
“没想到这刘巡案还是个多情种。……也难怪,如此纤纤之女,那个男人不动心呢?”王妃听了,马上换了个语气说,“嗯,你还算老实,起来说话吧!”
司马徒堂后听得真切,见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便走了出来。
“司马先生,本宫与刘夫人甚是投缘。你先出去,本宫待会儿与她一同去用膳。”王妃拉着杜若秋来到客厅,然后对她上,“你今儿个就坐在本宫身边。”
“谢王妃。”杜若秋躬身答谢。
“什么情况……?”堂上众人都十分诧异。司马徒走到李道身边,对他耳语一番。
“还有此事?”李道看一眼苏婉,然后说道:“让厨房赶紧上菜,今日大家都无须客套,开怀畅饮!”李道这下放心了,高兴地吩咐大家。
“刘卿,请吧!”
“王爷先请。”苏婉和上官飞见没出什么差子,也就安然落坐。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司马徒又端起酒杯,来敬苏婉。“老朽再敬刘大人一盅。大人侠肝义胆、勇救花魁,博得芳心,是可喜可贺可赞哪!”
“啊?……”苏婉惊得直看着杜若秋,杜若秋羞愧地低下头去。苏婉心一凉:这下完了!她连这个都说了?其他的肯定也全说了!
上官飞心里虽然紧张,却表现得非常镇定。他看见苏婉直发愣,忙站起身来说:“姚条淑女、君子好求嘛!我家大人也是血肉之躯,又岂能过得了美人关呢?……大人他不胜酒力,这盅酒,学生代劳了。夫子请!”
“上官师爷,你这可是越主代袍啊?”司马徒故意调拨。
他可是白打了算盘,苏婉跟本就听不懂。“司马先生,下官确实是不胜酒力,就有劳烦师爷替我敬敬各位吧!”苏婉一边圆应一边责怪杜若秋,“你也是,这点儿家丑也敢说与王妃?……”一面又对着众人无倷地笑笑,“让各位见笑了!见笑了!”
“哎?刘卿不必过于介意出身,自古英雄不问出处,何况夫人如此温柔贤淑?你该知足才是。”王妃指责说。
“是是是,臣下受教了。……我敬王爷、王妃。”苏婉赶紧附和,然后举杯敬酒。
李成天听到这些乐了,赶忙起身过来,“刘大人,咱俩可是品味相投啊!看来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这以后咱们就算是知己了。”说着便坐到苏婉身边。
苏婉见他和童cd没认出她来,这才把心放回肚里,陪笑着向他敬酒。
散席之后,李成天还拉着苏婉说个不停。看他已有七分醉意,苏婉趁机说:“小王爷,你若大个王府就这么几个护院?”
“嗛,我王府什么地方?能人异士多的是。可就数两个教头最厉害了!看到圣没?罗教头手中的那叫‘必煞剑’,剑一出鞘,必杀无疑。尤其是他那把飞刀,叫‘夺命刀’是刀刀夺命。你再看童教头抱着的那把,叫“销魂剑”宝剑一出,定叫人断魂。……”
“哦?那黑鹰双煞呢?”苏婉连忙追问。
“这个……”李成天并没有醉糊涂,一听苏婉这样问,马上警觉,“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