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秋的恶作剧,使得苏婉下定决心赶走上官飞。伤心欲绝的上官飞现在一看到她当然是火冒三丈,恨恨地说道: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然后愤然离去。
杜若秋这才完全明白,原来上官飞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苏婉,她的梦境被彻底打碎了!羞愧与耻辱吞噬着她整个心灵,她——终于崩溃了:
“哈哈哈……!他喜欢姐姐,不喜欢你!……你不要脸!硬要人家喜欢你?……抢别人的男人,太贱了!……这么没脸没羞的人是谁?……”
她空空如也的脑子里旷然回声:“没脸没羞的人是谁?……”
杜若秋大惊:“你是谁?”
脑旷回音:“你是谁?”
“我是谁?”杜若秋不禁茫然自问。
空旷转声:“我是谁?”
杜若秋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抱紧胳膊,喃喃自语:“你是谁?……我是谁……?”
一直躲在一旁看热闹的沈竹青,见到这个结局,吓坏了!慌忙跑过来抱住她:
“若秋姐,你不要这个样子?……都是我不好,尽出馊主意。……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别怕?她是个贱女人,就是臭不要脸的,抢着倒贴都没人要的贱货!……你不用怕她?”杜若秋痴傻般摸摸她的脸哄她道。
“不!她是个好女人!是他上官飞没这个福份!……对不起!是我搞不清状况,害你颜面尽失,都怪我这张嘴,尽胡说八道!……你不要这个样子!……要不,你打我吧?……你不打,我自己打。……我打!我打!……叫你胡说?叫你乱出主意?……”竹青急得直打自己嘴巴,“若秋姐,你也来打呀?……我帮你出出气!”说着,抓起杜若秋的手朝自己脸上扇去。“你狠狠地打!……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
“竹青!……”杜若秋这才从极度的悲伤与羞愧中走了出来,一头扑在沈竹青的怀里,放声痛哭。
“若秋姐,这都是命啊!怪只怪造化弄人,直叫有情人肝肠寸断、欲死欲生……。哭吧!哭出来你就会好受点儿了!哭完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啊?”沈竹青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她。
“走!跟我回家!”好一会儿,她才帮杜若秋擦擦眼泪,然后拉着她一起走了。
苏婉见上官飞痛苦地走了,她再也无力支撑,“酷嗵”倒在了地上。
刘信闻声跑进来,见她昏倒在地,忙把她抱到床上,又叫来了大夫。
小宝闻讯,也跑了过来,扒在床头担心得哭了:“娘,你这是怎么了嘛?”
“娘没事,别担心!娘还要照顾宝儿呢!不会倒下的?”苏婉伸出手来,替他擦去眼角的泪花。
“娘,你为什么要赶上官叔叔走?”小宝嘟着小嘴,诧异地问。
“他还要考状元呢!哪儿能总跟着我们?”苏婉暗叹了口气说。
“那他不是说好要永远跟我们在一起,永远都不离开的吗?”小宝眨巴眨巴眼睛说。
“你怎么什么话都当真?……”小宝天真的问话,像火烙一样烙痛了苏婉的心,她反弹似的大声斥道。当她看到小宝委屈的泪水像两个小灯笼似的挂在眼角时,心里难受极了:他才是个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怎么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这么大声吼他,实在太不应该了!……想到这里,她愧疚得一把将小宝抱进怀里,紧紧搂住:“宝儿,是娘不好,娘没吓着你吧?”
小宝偎依在她怀里,听她这么问,撅起小嘴,然后又懂事地摇一摇头。
“那娘以后再不这样吼你了,好不好?”
小宝又使劲点点头。
“好了,宝儿,去把娘的药碗拿过来,再去把管家叫过来。”
“嗯。”小宝听话地从床上下来,把药碗递给苏婉,然后出去找管家刘信去了。
刘信一听赶紧跟着他走了进来,立在她的床边问:“大人您有何吩咐?”
“刘信,你去把对面的柜子打开,把里面的两个木匣子拿过来。”苏婉指着对面的衣柜说。
“是。”刘兴走过去,打开柜门,把木匣拿了出来,放到苏婉面前。
“刘信,倘若有一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打开这个木匣子。这里面是我多年来集攒的一点儿积蓄,你拿去分给大家,让他们出府另谋生计。”苏婉看着木匣子对刘信说,然后又把钥匙递给他,“这是钥匙,你收好了。”
刘信一听,吓得“扑通”跪倒:“大人何出此言?您不过就染点儿风寒,要不几日定会全愈,怎可轻言说去?大人您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刘信,我也只是说假如嘛!万一哪天……”
“大人吉人天向,不会有万一的。您就不要吓唬小的了?”刘信吓得赶忙打断她的话。
“好了,我不说了!你照我的话做就是。”苏婉有气无力地说。
“大人,您是不是有事瞒着小的们?”这几天怪事连连,不由他不生疑。
“我没什么事,你不要瞎想。”
“可您明明掂记着师爷,却又为何要赶他走呢?”
“这是你该问的吗?……还不退下?”苏婉显得很生气。
“恕小人多嘴,大人若有难事,就请告诉小人,就让小人为您做点儿什么吧?”刘信恳求道。
“你还是别再多问了,去忙你的去吧!”苏婉无力地挥挥手。
“大人如有为难之事,就尽管告诉小人,小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信又跪下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