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在大家的急救下,终于转危为安,现在听到上官飞关切的话语,她又喜又悲地擤了把鼻涕,噎了口气,又看着上官飞奇怪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是上天不让我们分开!……我昨天要是晚到一步,你恐怕……”上官飞一想到昨日情景就心惊肉跳。
“那若秋呢吗?”看到他这样,苏婉忙换了个话题。
“她可能跟竹青回汝阳了,有竹青照顾她,你就别操心了好不好?”
“那你大考如何?”苏婉又问。
“你一走,我哪儿还有心情去应考?不过这样也好,就再不用担心我们会分开了!”上官飞调侃说。
“你怎么能自暴自弃呢?……不行!你得马上回去!”苏婉掀开被子就要起身赶他。
“考期早过了,我还回去干什么?……你快躺下!”上官飞忙又把她按下,拉过被子给她盖严。
“都是我不好?害你误考……。”苏婉内疚地说。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怪皇上太霸道,我还跟着他,那我还算个男人吗?”上官飞气鼓鼓地说。
“也许皇上是受了什么人的鼓惑,才犯的糊涂吧?……”
“你还向着他说话?”上官飞气道。
“不是。好像是李林浦在他跟前进的馋言,……”苏婉赶紧说。
“你是说……李林浦鼓动的皇上?……这个老贼子,周晋一案还是个迷,我看他跟这案子脱不了关系?……我一定要解开这个迷,让他无所盾行!”上官飞气恨恨地说。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巡案了!我们两个逃犯,又能倷他如何?”苏婉叹了口气说。
“这世道,贪官恶吏太多,仅凭你一人之力又怎能尽除?算了,别想了!其实不操这份闲心最好,我们也就可以找个清静的地方隐居起来,然后过上平淡安稳的生活。……”上官飞安慰她说。
“那我们现在就走。趁通缉令还没有到,赶紧跑路!”苏婉又一打被子,跳下床。
“嗳嗳!你急什么?快躺下!”上官飞赶忙把她推到床上,“郞中说你要安心静养,不可再染风寒。你就算不为我,也得为小宝珍惜自己吧?你知道那天在大山之中的情形吗?你昏过去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可你把小宝一个人丢在那里,喊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你知不知道?……他才多大?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要不是我找过来,隐隐听到呼救声,死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怕是连他也……”
“你别再说了!……我……我听你的就是。……”苏婉听得心都碎了!哭着打断他。
“那你不准再说走!”上官飞勒令她说。
“可是……,万一官兵找到这里,我们岂不是又要连累店家?”苏婉忽然又说。
“大人您就放心住下。……”张莺莺端药上楼,听到二人在房中叙旧,没好进去打扰,就站在门外等候,现在听苏婉这样说,赶紧推门进来。
“你……你都听到了?”这二人显得十分惊慌。
“小妇人送药上楼,已在门口站了多时,什么都听到了!”张莺莺说道,“大人不要紧张,这地方比较偏僻,官兵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察觉到的,您就放宽心住着!您们对我们家恩同再造,如今大人有难,我们岂能置你于不理,拒您们于门外?”
“是呀,只要大人不嫌弃小店招待不周,就请相信小人,留下来吧!”许思源上楼来看苏婉,听到他们这般说,也进来恳请道。
“大人,难得许店家夫妇如此仗义,你就留下来安心养病啊?至少得等病养好了,再作打算啊?”上官飞一旁也劝道。
“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苏婉感激地说。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大人不嫌弃,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张莺莺乐呵呵地说着,把药碗端送到苏婉床边。
“是啊,大人您就放心住下。”许思源也说。
“给我吧!”上官飞接过药碗,对苏婉说,“你不能见风的,还是我来喂你吧!只要把身体调理好了,什么事都好解决。”……
皇上这阵子忙于大考,决意亲自挑选他心目中的才子,所以忘了苏婉这档子事。可李林浦、崔宏这两个人不能忘啊?他们可就等着看苏婉的人头落地呢!派去巡案府打探的人回来说:“巡案府这几天冷冷清清,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下人都没见一个。”
“跑了?”这李林浦来精神了,“跑了好哇!跑了就没我什么事了,而皇上就会大力追捕,你苏大胆就算跑到了天边,也逃不出老夫我的手掌心!”
“宰相大人,我们现在就上殿去奏本,参她个畏罪潜逃!”崔宏提议说。
“好!我们现在就走!”
二贼急忙上了金殿,跪倒奏本:
“启奏皇上,苏巡案的十天期限已到,却仍未来宫中复旨,皇上是否降旨捉拿?”
“什么降旨捉拿?那朕岂不是成了强抢了?……既然她还没有想通,那就多给她点儿时间,朕现在没空管这事!……”玄宗皇上一扬手中的试卷,不耐烦地说。
“皇上九五之尊,金口一开,又怎容她肆意违抗?这岂不有损皇上龙威?”崔宏进言道。
“都是老臣没把事情办好,让皇上龙威遭损……”李林浦也作苦兮兮地样子请罪。
玄宗一听,这事不办还不行?只得央央不快地说:“朕近日忙于选拔栋梁之才,没空管她的事。李爱卿就替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