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如冰的期待落了空,看着碧青罗的身影微微怔楞之后便回转了身看了看百里宏与徐笙。
“看来今日这茶是注定喝不成了,这里既然人多嘴杂,话也不可多说,不如日后去辰家别院,再与几位一同畅谈。”
“好!便依辰公子所言。”
百里宏微笑着道,徐笙则是笑着点了点头。
莫千语随即站了起来,冲着百里宏与徐笙淡笑了一下,“那千语也先告辞了。”
“好!”
“好!”二人齐道。
看着二人离开,徐笙也跟着站了起来,脸上少了许多平日的嬉笑,认真了不少。
“阿宏,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去找碧青罗了解一些情况。”
百里宏略显诧异了一下,接着调笑道,“阿笙要找碧青罗了解情况吗?”
徐笙顿时无奈道,“就算碧青罗不愿与我说,我也可自行查查,这次的事有些诡异,心中总觉得不踏实。”
见徐笙如此坚持,百里宏也不再多说,“既然如此,那便随了阿笙,不过若是阿笙真的问出了什么消息,别忘了告知我一声。”
“好!”
徐笙应道,等百里宏离开之后,只是看了碧青罗的房门一眼,便闪身出了客栈,动作快到让人难以捕捉。
路回辗转之间,徐笙已出现在了东郊庭院,就是那白暝所在的地方。
颇有规律的叩响房门,很快便从院中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农家女子。
看见徐笙,并不惊讶。
“徐公子!”
徐笙点点头,便自行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以后,看那给自己开门的农女关好了门跟上来,张口问道,“血暝在何处?”
“公子跟我来!”
农女将徐笙领到其一不起眼的房间前,上前叩了叩门,这才离去。
“谁?”
一道深沉的男音响起。
“是我,徐笙!”
‘哐’的一声将门打开,一身黑衣的白暝站在门后,随意看了徐笙一眼便又折了回去,坐在了桌边的一张椅子上。
徐笙倒也不客气,进来关上房门一屁股坐在白暝的对面。
“阿笙找我什么事?”
语气是一贯的随意凉薄。
白暝曾告知徐笙自己所在,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徐笙不会轻易来找自己,一旦来找,那定是有事。
“谢紫霖已经开始要对付你了,刚刚将我与百里宏,辰如冰以及莫千语叫在一起商讨,是以圣殿的名义。”
徐笙一脸认真道。
再看白暝,仍旧是漠不关心的模样。
“徐家、百里家、辰家、莫家……力度小了一些。”
“谢紫霖既然动用了圣殿的力量,就证明他对这件事势在必得,你就不担心吗?”徐笙看白暝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忽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涌上来。
“担心!
他应该还有别的准备!”
此时的白暝终于收了收嘴角的笑意,深邃的一双眸子也透出几分认真。
看白暝终于有了一分认真,便知自己的意思已经成功传达,“我话既已带到,接下来你就好好应对吧!”
徐笙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身影忽带一分伤感,
“我已答应了谢紫霖明日便给他答复,之前我父亲曾派人传信与我,要我配合。
我做为徐家独子,有些事不得不做。到时候,小白不要怪我。”
白暝抿唇一笑,笑容潇洒肆意,“我知道!我的人动起手来,也不会对任何人留情的。”
闻言,徐笙却是豁然笑了,“那我便放心了!”
随即打开房门,大踏步而去。
看到徐笙离去的身影,白暝脸上的笑意收敛,心中莫道:“阿笙,我与你之间的情谊,至此就到了尽头了!”
随即又肆意一笑,‘这一天,不是早在相识的时候便料到了吗?’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下午,白暝与徐笙第一次见面……
“哎!兄弟,你在这悬崖上看什么呢?莫不是想轻生吗?”
徐笙一边走一边靠近,最后还顺着白暝的眼光往外看,却是疑惑着什么也看不到。
白暝冷笑着扭头,看着徐笙,“你若想轻生,我可以帮你一把!”
徐笙愣了一愣,随即干笑道,“大家都是同龄人,不要这么严肃嘛!
我们应该还是有许多共同语言的!”
顿了顿,却不见白暝搭话,便又自顾说道,“其实我也是自己跑出来的,我都累了一个月了,我爹还让我押镖,有这么不近人情的爹吗?分明是拿自己的儿子做苦力啊!
哎,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啊?难道也是为了躲你爹?”
白暝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却在不觉中冷了许多。
“哎!我们虽然是家里的少爷,但我们的心酸谁能懂!”
白暝不说话,徐笙就自顾自的将白暝视为与自己同命相连,那心酸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做作,白暝到现在都还颇有印象。
接下来那一个下午徐笙都在自己跟前絮絮叨叨的说着,有几句中了自己的心意,倒也没有太过厌烦。
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渐渐相识熟悉了……
甩掉那些与自己再也不相关的回忆,脑中再次回转,
‘谢紫霖吗……’
‘我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
十五年前……
一方长凳上趴着一个十岁左右的英秀少年,凳子两次站了两个侍卫,手中的长棍一起一落打在少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