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冰莲,还真是物如其名。”朗宇哑然。这种状态,不仅好拿了,而且,盒子也装开了。朗宇把它轻轻的收起来,盖好盒子。
眼前无路,看来这个小蛇就是来让他收这东西的。至于它要吃朗宇身上的什么,总之作为魂誓之兽,它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出了寒洞,水道渐宽,朗宇又一次传音。他不是鱼,总在这水里憋着,还是相当的难受,他想换下气。小蛇断续游去,告诉它,马上就到了有空气的地方了。
又游了不过七八里,前面似乎是一块断崖,水流一泄而下。朗宇“扑通”一下栽了下去,再一挺身,脑袋露了出来。
这里的空间很大,而且四通八达,水流从宽宽窄窄,高高低低的缝隙中挤出去。
“主人,你要到来时的地方,还是要去别处。”小蛇游了回来,细细的传音道。
来时的地方?那地方不被仙门的人封住才怪,朗宇绝不会再回去。“这个森林是不是很大,最好能出去,如果不行,也要离那地方越远越好。”
小蛇一回身向着左方游了下去。
北漠的卧龙山很大,能够孕育出六阶妖的存在怎么会小的了,至于比不比得上黑目森林?那无法比较,黑目森林就象铁板一块,呈圆形,其中心很少有人到过。而卧龙山,是长形,而且头脚齐全。也就是说,它是以各个支脉连接而成的。除了庞大的主脉之外,很多小块的山林大多是有主的,被公国的一些蛮横的大族占据着,成了他们秘人的试练地和采猎场。这在以武为尊的帝国中不算什么稀罕事,有本事你就夺过来,没人管。
这样的地方,自然也缺不了散修的地盘,用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来说就是土匪。
藏蟒山位于卧龙的尾部,据说曾有人见过山中有巨蟒出没,因而得名。山高林密,多有陡崖绝涧,与其相邻的一带矮山中,有一条通往大夏公国的小路,盘山而上。大夏与大池,在这北漠的卧龙地区,多有争执,除了猎户,这条古路已经少有人走。但是要从大路而去,却至少要多走一个半月的脚程。
三个粗衣劲装的汉子推出刀来,紧张的盯视着身后的动静。一个须发花白的方脸老者催马在前。中间是一个俊俏的青年,十八九岁。头顶着一个遮阳的斗笠,一行五人,急匆匆,又慢悠悠的从半山上爬上来。
之所以着急是因为几个人的脸上都有焦色,速度又很慢,正是那中间的青年,似乎耐不住颠簸。
“苦总管,属下觉得这里太静了,好像不太正常啊。”一个胳膊上有道刀痕的汉子,紧走了两步赶上来。
“老夫知道,张猎户说过,这里有一伙悍匪盘据,但并不是长驻在此,那三个对手只是重伤,如果停在大夏,少主只会更危险。所以我们只好赌一赌了。”被叫做苦总管的老者没有停,只是简单的分析了一下。
一行十八人,从帝都行到这里也只剩了四人,身后的尾巴总是甩不掉。所以他也不得不选择这条险路。前边还有一半多的路程,想安全的走过去,很难。尤其是身后的这位少主,只是凡人一个,甚至连凡人也不如。
老者回下头看了看身后的年青人,无奈的又接着回头赶路。一路血腥的杀过来,连这个孱弱的少主也早已沉默了,紧绷着脸。
一介凡人,颠簸了半月有余,现在会是个什么状态,老者也无话了。
后面的三人,策着马不断的向着头顶上搜寻,手中的刀已经不知道染了多少血了,好像都没有时间擦。
那青年不时的侧身向着盘山路外的悬崖下望上几眼。只能看到稍远处的溪流,他知道那不是小溪,只是因为太远了。
“哈哈哈哈,四个杠头,一个芽儿,山主这次可是运气正。刚拔了点子,回家又碰上这趟货,兄弟们有的发了。”
声音来自头顶,
三个劲装汉子急提马向前,护住青年。苦姓老者暗暗叫苦,退了两步,四个人把那青年围上。
“老表卖个老,请山主回个话。”老者向着上边抱了抱拳。
“哈哈,兄弟们正渴,亮招子吧。”山梁上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望着下面笑道。老者一眯眼,吸了一口冷气,上边二阶战士就有三人。抬手退下戒指,提袍子摘下一块玉牌,甩手扔了上去。
“呵呵,货挺厚哇。哥几个,怎么着。”
“都下了!哈哈”说着话,十几个黑衣人影飘了下来。截匪,向来要钱不要命,可不是他们要钱不杀人。而是只要眼里有钱,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唰唰唰!”前三后四堵住退路。抬手间,玄气就攻了上来。一只怪蟒翻身缠向了马上的刀疤汉子。那汉子,抬手一刀“千叠刃”三层刀光斩向了面前的青蟒,和另一道旋风裂地轮。“嘭嘭”两声,两人各退。刀疤汉子也从马上一翻身落了下来,踉跄了两步。
“轰轰”另两个人也接上了火,一道火系的战技,一道土系的战技同时打向了半空。五道黑影,一个移身让了过去,他们这是早就打熟了的套路。一人回手金光的棍影,向着斗笠青年的头顶罩来。
“哼!”苦总管一声冷哼,屈指一道寒芒,“噗”的一声轻响,正是那一脸横肉的家伙,突然顿住在半空那么一瞬。不知其如何挣扎的,一个错头,让过了正中,直指眉心的一指,只是切去了半边的毛发和一只耳朵。
“尊者!”那家伙死猪一样的嚎叫了一声,倒翻身抓住了崖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