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周天运行完成,一个时辰已经过去,朗宇下意识的顿了一下。按功法所说,这已是一个限度,是不
是要提醒娘一下。
这时又一颗腥红的颗粒渡入体内,“嗯?娘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管了,反正有娘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况且自己的体内的一切也一定都在娘的注视之下。刚刚一顿的功法又继续下一个周天。
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朗宇就坦然的把自己的安危第一次交给了另一个人,甚至生死,这在前世是绝不
会发生的,他还是更喜欢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有些东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像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
样发展的,连一丝疑惑都没生出来。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经脉已经接近了昨天打通时的状态,鲜红的脉线晶莹的竟出现了淡淡的光晕。而如此
长时间的运功朗宇的神识和体力都明显的出现的透支的状况,头脑发涨,四肢虚乏。尤其是玄气在经脉中运行
时,开始不时的产生一次次近似撕裂的痛,如用针在挑刺一般,进而引得朗宇一阵阵的颤抖。
第十七周天的时候,朗宇终于在修炼这套法中出现了第二次昏倒。
光罩消失,一脸红润的陆雪盈随着水汽的散开身形清晰起来,怀里半托着昏过去的朗宇。奇怪的是刚才的
若大的雾气,如今两人身上却是半点湿气皆无。
“娘!”月月急急地跑过来,蹲下身担心的看着两人。
“娘没事,”陆雪盈轻松的微笑了一下,一翻手,掌中出现一个微绿色的长颈瓷瓶。顶部有一个红木塞子
。递给月月道:“先把小宇放到床上,然后给他滴入两滴灵乳在口里。娘还要休息一下。”
接过瓶子,月月已知朗宇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乖巧的道:“好的,娘,我知道怎么做的。”说着两手穿入
朗宇的两腋下,从娘的怀中拖出,倒手揽过双腿,看起来比她还壮实的朗宇,竟然轻松的被她抱起来。然后移
到右侧的小床上,小心的拔出塞子,小巧的手指拨开朗宇的嘴巴。晶莹的一滴淡蓝色的乳状液体,轻轻地滴下
,一落到齿上。似是有了感觉,朗宇的嘴角蠕动了几下,象是在品尝着滋味一般。“嘻。”见此状,小丫头憋
不住的轻笑了一声。
陆雪盈指如兰花般交织在一起,听着那声轻笑,双眉稍有一蹙,又宁下神来,继续炼化尚未消失的药力。
一连串的大法力消耗。即使她也吃不消了。甚至来不及回到自己的屋里。
奉院的门口处,紧张地徘徊着一个灰衣老者,不时的盯几眼紧闭的大门,正是族长古莫。为朗宇打通经脉
的事,在古家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连奉院内的一些古族的侍从、侍女也根本不知道。本来刚听甘长老说过
此事时,古莫心里还很高兴,并拿出了一些族内珍藏的丹药相送。
自从上次族比中甘长老略施手段,古莫终于把心放在肚子里。以此老的见识自然心中有数,暗暗佩服两位
族老不愧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古董。有此一人在,足以保得在二老出关前古族无忧了。从一行四人到了古家的那
一天起,两位族老就叮嘱他,无论是因对古族有恩,还是为了以后的古族的命运。一定要交好这两人,而关键
的关键是那个一直昏睡了两年多的小家伙。所以古莫也不惜违背了祖训,下了血本。只要古族对这个小家伙的
有益有利,两个高阶长老就不难留下。这是古族最艰难的时候,表面看起来似是风波不起,其实已是危机四伏
。传承三千多年的家族却要消逝于自己的手中吗。族老不甘,古莫也不甘。
奉院里传来异常的气息波动,那气息竟让他有一种狂燥和压抑之感。使一直关注着这一方向的古莫终于忍
不住要来看个究竟,心里冥冥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果然被紧闭的大门拦在了院外。奉院封锁必有原因,虽是
一族之长却也不敢轻易的打扰,因此只能焦急的在门外徘徊,心中思索着可能出现的种种的情况。
“吱呀”一声,等待了半个多时辰后奉院的大门终于传出了动静。古莫停下脚,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却没有急着上前。由此可见一个手握一族命运的上位者的老练和沉稳。
一个少年从半掩的门中走了出来。“古河?”古莫自然记得正是甘长老屋里的古氏族人。
“古河见过族长爷爷。”古河说着恭敬的一揖。
“无须多礼,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古河无奈的摇摇头,“族长爷爷,甘长老知道你老在门外,特意让我来传告一声,他说自己只不过为宇少
爷梳理经脉后身体虚弱,正在调息,不能打扰。让您先回吧。”
“那就好,”古莫暗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道:“宇少爷现在怎么样。”
“少爷也很好,一早上还过来看过甘长老呢。”
“啊,好,这样就好,那你就回去吧,我就不进去了。一定要照顾好甘长老。”
“是,族长。”古河又施了一礼,古莫对他摆摆手。
看着古河走向门内,古莫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古河,问问甘长老是不是还需要什么。若有需要,立
刻告诉我”
“是”
看着古河关门而去,古莫一脸忧色的抚了抚额头,他太紧张了。看了看奉院,许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