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几个人在那里热闹的时候,一个声音便从来的路上传了过来,“看来你们是真不想活啊。”
扭头看过去,正是那嫚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当道上,斜斜倚着石壁将这边冷冷望着。
“哟,是上灯童子来了,真是失迎失迎!”一见到那边的小红人儿山魈立马又回到了一腔痞子性,冲着那边的嫚娃又是挑眉又是摆手的,就是不敢上前去,只是扒着石壁将大半个身子藏了,探着个脑袋瓜子一脸嬉皮,背上的猴子却一个劲将脑袋往他脖子里塞,似乎很是唯恐那边的人。
山魈一个“上灯童子”叫出口,嫚娃手里的红缨枪便毫不犹豫的冲他那边甩了过去,将那边的石壁打的粉碎,山魈却一个转身躲了过去,不过也是惊险万分,抚着自己咕咚咕咚乱跳的小心脏冲嫚娃挑了眉,“你是非要弄死老子才肯罢休是不是,忘了今天的戒尺是什么滋味了?”
嫚娃抬手接住返回来的红缨枪,铿锵一声震在当地,石头的地面碰撞出星星火花,冷眼看了那边的山魈,“再敢多说一句老子灭了你!”
山魈不是怂货,听了这话眼珠子当即一瞪,转身走到那边站着去了,屁也没敢再放一个……
他倒是知道在这个地方万不能与这小子动武,若是惊动了里面的人,那自己这辈子可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转头将那边的两个小儿看了,嫚娃面容依旧阴晦,“不是跟你们说离开这里了么,又跟这个二货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桃神对于这个小红人儿虽然心有憎意,但眼看那边的山魈都不敢与他对阵,当下也只能索索的在石门前缩成一团,一声不敢吭,唯恐那边的小子再对他们发难。
闻听那人言语,少卿歪着脑袋搓了搓自个儿屁股,“你这里又没关门又没设防的,我们哪里知道通哪的,糊里糊涂就走进来了呗。”
对于这个解释嫚娃懒得开口,倚在那里将这个小卷毛死死盯着,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少卿被看得不舒服,忸怩着身子正要找话讲,谁知道那边小子一声“找死”拎着手里的红缨枪就刺了过来,唬的这边人一阵惊悚。
然而嫚娃的目标却是少卿后面的君泽,原因是在刚才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闲着没事儿的君泽就试着扣出了手势,眼看他一掌要拍在前面的石门之上,嫚娃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当时肚子里的火蹭的就窜了起来。
君泽侧身躲过那一枪的攻击,整个人贴在石门上愣眼儿将那人给看了,“在这里你也敢动手?”
嫚娃一招不成却也不再接第二招,倚在那边的石壁上,瞧着石门上的小子就笑了,“我如何不敢动手?”
君泽看着几个小桃神将滚在地上的几个桃子惶惶的抱走,抬眼又瞄了那人,“妄你修为那么多年,脾性却还是如此暴躁不堪,怪不得那太初老祖要将你困在这个灵修峰了,如若放你回去,岂不是要祸害一方?”
听了他这话嫚娃也不生气,只是将手里的红缨枪望肩膀上一抗,“亏你灵性,竟然能悟出这个道理,也不枉是那元微玄宫的后生。”
少卿看了他,“你知道我们是谁?”
嫚娃咧着嘴角笑的妖媚,“不知道你是谁我能变成你的模样?”说着话模样又成了个青瓢葫芦。
一瞧他那德行少卿一张脸就憋了下来,“你才是个葫芦呢,你全家都是葫芦!”转头又看了边上的小子,“你还贴在那做什么,德行好看不成?”
君泽叉啦着两条腿一脸阴沉,“你以为我愿意,下不来了笨蛋!”
少卿,“……”
就在两个小子在那里拉扯的时候,嫚娃扛着红缨枪从那边踱步过来,瞧着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崽子奄然含笑,却将人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知道我们是谁还那么狠心,你与我老爸有仇怎么地?”少卿被看得浑身不舒服。
嫚娃狞笑一回,“想本大仙八岁那年与那元微玄宫还真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时候他还没你们这俩小棉袄呢,倒是一个冷面冰骨的男人,为了寻那幽冥古刹四处奔波几十年,无论碰到什么困难都不放在眼里,那料想又过了几十年,多了你们这两个小崽子来,也不知道从哪弄的,倒是将那灵归侍者的身份抛在一边不管不问了,偏偏带着你们隐居山林,前两天本大仙下山的时候瞧见他,却似完全变了个人,想你们这两件小棉袄将他暖的很是到位啊,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这一对儿贤昆玉,他到底是从哪弄来的。”
不等少卿琢磨完他的话,那边山魈又叫了起来,“你个老不正经的,人家当然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你个臭小子又想到哪里去了?”
嫚娃看也没看那边人一眼,“跟你有关系么?”
山魈翻了个白眼,“没关系。”
少卿抱着君泽的脑袋又使劲扯了一下,终究没将他扯下来,回头又瞅了小红人儿道:“你什么意思?”
嫚娃拿手里的红缨枪挑了他落在肩膀上的头发,“你说呢?”
少卿一把给他打开,有些不耐烦,“你说老子是捡的!”
听了这话嫚娃便笑开了,“悟性不错嘛小子。”
少卿白了他一眼,“都多大的年纪了,说这个有意思么?之前我只当你是个子不长,现在发现连智商都停留在雏儿之时,也难怪太祖他老人家不肯将你放了,万一出去了给人家拐走了,你那师傅黄老儿还不得疯了?”说完话又去拉扯黏在石门上的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