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怕火的小子在这一刻被周身的烈焰烤的痛苦不堪,衣衫被烧的褴褛,身上隐现的文络散发着微光,尤其是从体内涌出的那股热量,将他胸膛烧的亮起红光。
从未见他如此过的白奎愣在半空,他从来不记得这小子什么时候去纹了身,还纹了个满身,竟然不带自己!
黑奎一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呆呆的看着下面的人,估计一时扣着他的那黑影也拿他不得。
显然,少卿身上的文络并不是简单的纹身,而是承受赫连玄卿的修为,自带的牢牢印在了皮肉之中,现在自己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生理反应的就随着体内的那股强大的力量显现出来。
只说少卿身体发生巨变,狰狞的模样好似成魔一般,别说木头鬼困在他身上的绳索不听了使唤,连同黑影死死扣着他的手都持不住那样的炽热,强强松开,就在众人以为小子要脱离他的魔爪之时,突如其来的打击却再次降临。
由周围千万阴兵聚集起来的厉气子上而下狠狠拍在少卿头顶,尽管白奎黑奎与嫚娃红缨尽力去挡,最后终究没能挡住那样的力量,眼见得狠狠砸在下面的小子脑袋之上,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几乎要挣脱黑影枯手的少卿再次被打了下去,如果说之前讲那个男人当初栽到它们手中自己还不信,但是现在,实力对比鲜明,它们的力量,自己竟然毫无接架之力。
近乎虚脱的小子再次被黑影死死困住,身下的冥尺与之前的冥枪冥弓有着太大的区别,他已成魔,早在六十年前就以成魔,可怜自己的这个毛头小鬼,竟然还妄想轻易将他收复,这下可好,能耐没逞出来,倒要把性命丢在他的手中。
一时又觉得可笑,自己奉那阎王佬儿的指令来此,居然也没给自己一件信物,要是你们之前早有定约在手,自己又何必这么费尽周折,可怜可叹自己那老爸,大半辈子都在为这个奔波,最后却穷的连债都还不起……
模糊的意识中,甚至已经听不到那边白奎与黑奎的叫喊,更听不见嫚娃的召唤,只能模糊的看见之前不见了的臧格带着他那两个小徒弟又从外面跑了进来,冲到嫚娃他们那边连蹦带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心中一时好笑,越是没本事的人越是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虽然平时窝囊了点儿,最后活下来的却大多都是他们。
可怜亦可叹……
本以为自己这次要被冥尺全部吸食殆尽,最后醒来的少卿却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被黑影死死困着手脚,看看下面,一口开了盖子的棺材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冥尺的存在。
强撑着抬头看去,那边嫚娃红缨与白奎黑奎还有臧格他们已经被阴兵死死束缚,阴兵退却四周,树上的鬼木偶吊在半空如同死尸一般,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蛇藏满了旮旯石缝,探头探脑的吐着芯子。
当少卿看着那些黑蛇脑袋上的那个暗红标记觉得眼熟的时候,就见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一方的门外转了进来。
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人,少卿倒是记得,本是那箐箐公子身边的一个伴者,名字叫做,弱水。
“我以为我要死了。”看着男子走到面前,少卿虚弱无力的强强吐出几个字,脸上浮出一丝痛苦的笑意。
弱水看着他再无有以前的温润,而是满脸的冷漠,“你的确是要死在这里。”
少卿挣扎起脑袋看了他,眼中闪过不解,从头上流下的鲜血转过眼睛,从眼角滑落到下巴。
一条黑蛇从弱水肩头探出脑袋,吐出的芯子将少卿脸上的血迹舔食,弱水冷冷看着他,拔出了腰中的短刀,少卿张开的嘴巴有些发抖,“你……你要杀我?”
弱水将将短刀抵上他的胸口,“不是我要杀你,是你要死在这里。”贴近小子的耳根,“比起当年的那个男人,你似乎差的很远。”
闻听此言,少卿愕然,许时方才反应过来,却是苦笑,带着默认,带着无奈,甚至带着凄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这么多年藏在九婴哥身边?”
弱水双目依旧冷淡,“如果你认为我是他的背叛者,我也不会反对,只要你死的安心就好。”
手中的利刃毫不犹豫的刺进少卿的胸膛,鲜血跟着就涌了出来,小子看着下面顶着玉盘接血的几条黑蛇有些恍惚,“为什么?”
弱水眼神寒冷,“要用你的血来祭奠亡魂,这是那个男人当年欠下的。”
少卿只觉一丝力不从心,似乎说话都变得十分困难起来,“你……跟他……”
弱水并不想再多解释,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蹦跶了两年多的小子,一张脸冷漠的让人心寒,手中的短刀再望这具ròu_tǐ中插入一分,鲜血更多的涌了出来。
眼见那边小子要被造死,这边被阴兵死死困住的白奎急的几乎要晕厥过去,黑奎早就被打昏,而嫚娃瞧着那边的男人口中只念叨一声,“弱水”,眉头紧锁,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与旁边要往那边冲的红缨使了个眼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红缨也只能奈住性子。
被钳制住胳膊的臧格冲着那边连蹦带跳大吼大叫,愤怒的像一头红了眼的猛兽,却一点儿也挣不开后面阴兵的束缚,之前交给老小子的那女人已经在外面被人劫去,想必就是现在站在那边的弱水,当下只大骂,“弱水,亏老子这么多年来拿你当好兄弟,没想到你他妈竟然是这种人,先生真是瞎了眼,当初将你留在云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