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泽?”少卿口中喃喃出一个名字,竟是满眼的愕然。
亓(qi)官脸上浮出冷冷的笑意,“这下你满足了?”
少卿一把将他推开,距离拉远他的视线瞬间又变得模糊起来,然而刚才的那张脸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样的眉眼口鼻,当真是像极了小泽,可眼前这个男人又分明不是,难道,只不过是长得相似罢了?
可他又分明知道自己有个与他极为相似的弟弟……
少卿站在当地,手中的琉璃火稍减势头,“你到底是谁?”
被他推开的亓官将自己的衣衫整好,“我是蛟人帮的亓官大人,你方才没有听见么?”
驴唇不对马嘴,少卿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问出自己想要问得,这个时候黑奎过来,看着对面的男人也有些愣怔,但在他的内心显然是比少卿知道的多,当初红浮罗与君泽的谈话他一向在场,也深知红浮罗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可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碰上这么一个情况相似的,难不成,刚才他放自己的那一马,当真是看在君泽的面子上?
不敢去想,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对于黑奎来说太不可思议,一直以来他都不相信的。
少卿并未从黑奎的眼神中得到什么启示,转脸又看了那边的人,忽而又觉得自己可笑起来,为什么偏要想着他与小泽的关系呢,天底下长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现在碰上一个不过是巧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刚才的那个荒唐想法。
亓官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抬头若有意味的冷笑一声,“小泽是谁?你说的那个弟弟么?”
少卿不做声,亓官脑袋一歪,“你觉得我要比你大几岁?”
少卿模糊的视线中,那边人比起自己老爸小不了多少,当然,是按着外表长相来讲,不过在刚才的近距离接触中他确实不比自己大多少。
他当然不会是小泽!
瞧着对面小子阴沉着一张脸,亓官难得的笑了出来,“不如喊我一声哥哥,说不定我念此情,放过你这一马。”
少卿老脸一黑,“放你大爷个腿!”嘴里骂着手上裹着琉璃火就打了过去。
“喊你哥哥,你倒不如叫我一声大爷,老子今天就放你走出这里!”少卿逼着青衣人直往后退,“老子真是瞎了眼,你跟我那小弟比起来,差远了!”
亓官面色冰冷,显然是没了耐性,瞧着一直冲着自己逼来的小子,当下手中法势架起,嘴角勾出一丝邪魅又冰冷的笑意,“你以为只有你自己会玩儿火?”
烈焰自他手掌而出,虽然比不得少卿范围之广,但力量之雄厚也是让少卿愕然的,可来不及思索,两边就已经撞到了一起,自然又是一番滔天火海。
还没冲上去的重黎被他们的火焰冲回来,少不得埋怨一声,“又不是你们两个会玩儿火,还有我呢,带着一起玩儿多热闹啊!”
被共工一巴掌打在脑袋上,险些载个跟头,回头却也只敢怒目而视而不敢动手。
共工只撩起数道水流,面色很是严肃,“没有多少时间了,立马解决这里的事情,离开此地!”
见他那个样子,重黎自然不敢再胡闹,当下跟着扣手起势,将自己的神火精髓化入共工的水流之中,男人将手中的水灯抛向半空,由水流席卷而成的法印跟着印上去,水火交融形成了一个“災”字,重重的扣在了水灯上的法印之上。
看着男人略显吃力,屏翳忙的过来帮忙,本身她是雨师,雨与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然而女人却遭到了共工的拒绝,“我所用为清流,雨质肮脏,这里不用你帮忙。”
一句话好似刀子戳在屏翳的心上,男人也没有时间去看她脸上的神色,转身迎着上面的法印而去,重黎是知道怜香惜玉的,可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在她耳边留下一句,“他向来这么神经病不用理他……”跟着共工而去。
被拒绝的屏翳收回双手,周围的雨下的却愈发大了起来,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杂着女人的眼泪,反正在她脸上再看不见泪水,只口中喃喃,“肮脏……”
那边染苍看着女人站在那里发怔,而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就是滔天火海,当即闪身过去要将她拉回来,却被狠狠甩开,屏翳冲他大喊,“别碰我,你们不是嫌我脏么,还碰我做什么?”
染苍被她吼得一脸懵逼,“什么脏啊嫌啊的,谁说你脏了,天天下雨洗澡的……”
屏翳的思想却跟他不再一条线上,被共工刺激的神经有些紊乱,当下就要发飙。
一看她那架势染苍哪有不急的道理,纵身就要扑上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屏翳手中的法势已经扣起,纵然最后他抱住了女人,但女人口中的法咒却还是念了出来,但见周围陨落的雨滴瞬间停滞在半空,青蓝寒冰自地面迅速结起,正在激战中的众人来不及反应,就被死死冻住了双脚,愕然的目光纷纷投向这边,却来不及叫上一声,就被从脚到头的冻在了寒冰之中。
方才还烈火滔天的地方眨眼间就成了一座冰窟,所有的人都被冻结,而造成时间的静止。
在东冥的时候,屏翳以这种方法为少卿争取寻到父亲冥魂的时间,而这一次,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染苍松开女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脸色铁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以为这样免费不用花钱的,想使出来就使出来,你活够了是不是?”
屏翳愣愣的站在那里,突而又转头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