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卿与亓官对峙之际,之前脱离而去的白奎忽然在远处的石头上叫了一声,“我找到小黑了!”
少卿转头看去,小白人站在巨石上面挥着双手显得很是兴奋,身边不远处的半空团聚着一股黑气,然而没等他喊上一嗓子,小家伙便被他所谓的小黑弟弟给卷了过去。
看着这情况,少卿只叫一声“不好”,当下便要纵身过去,然而亓官又哪里肯放过他,这次明摆着是要将他们两个置于死地。
冷刃一招借着一招的劈头砍下,但凡少卿有一个疏忽就会被削掉半个脑袋,最后被逼的实在是愤怒,“你他妈不知道老子命有多硬就敢来跟我火并?!”
一连串的反击过去,刀锋将一路的巨树扫的横倒一片,亓官更是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本来还想着将这个小子一刀砍死,谁知道他的修为在这几天竟增长的如此迅速!
然而少卿并没有时间将亓官置于死地,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白奎,他断然不会让小鬼被人给劫了去。
望着那团黑气拼命赶了一路,偌大的一片山林无边无际,纵然他跟着跑了多远,终究是跑不出去,好歹最后将那团黑气给堵住了,裹着琉璃火的刀刃砍上去,散开一片阴煞之气,却并不见白奎在里面。
这一来可算是真正惹恼了这边人,看着自后面追上来的人,少卿便什么都不顾的劈头打了上去,“你把他搞到哪里去了?”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说得一点不错,他这么一激动,就让自己暴露了弱点,结果亓官一刀刺进了他的老腰,虽然只是穿了一层皮肉未动筋骨,但鲜红的血水还是将他的衣服浸了个透彻。
横刀而出,少卿的皮肉被生生削飞了一块,血更是如同小泉一般涌了出来。
ròu_tǐ被砍出一个洞来,少卿只痛的面色苍白,拿衫子死死将那地方扎了,自己给自己点了穴位止血。
瞧着他那个样子,亓官显得很兴奋,那种抑制不住的兴奋,安全不同于他一向的性格,让人怀疑他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
然而不管他正不正常,他都要将少卿置于死地,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持着长刀再次冲了上来。
受了伤的少卿避之不及,连连后退之中又被刀锋扫了几下,瞬间的攻势眨眼间便结束,少卿身上有多处几道伤口,血色几乎要将他的衣衫染个遍。
死了好几回都没能死成的小子,断然不甘心在这里被人搞死,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结果他转身撒丫子就跑。
也许并不是打不过,而是不能硬打,他不能丢下白奎不管不问,纵然小子不会被自己的图印困死,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被掠他去的人搞死。
结果跑来跑去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地,在别人设下的幻境之中,他岂能跑的出去。
亓官站在原地没动,单单等着他自己转回来,刚一回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人家狠狠捅了一刀。
这次少卿可要骂娘了,人死要说难难得很,但有时候却容易的让人觉得愕然,就如同现在的自己,还没留遗言,就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
“死吧,死了他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亓官似乎在述说着实情。
听了他的话少卿的内心是酸涩又欣慰的,好歹那个小子并没有完全忘了自己,但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实在是不甘,拥着这个让人发寒的身体,嘴角撇出一丝坏笑,“难怪他从你身上得不到温暖,因为你本来就冷的让他难以接近。”
亓官浅浅一笑,“是么?”
少卿身体无力的滑下去,呼吸对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显得有些苦难,“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应该让他牵扯到你们的组织中去,你明知道他身体内的那股邪气,你这样做会要了他的命。”
亓官手中的长刀淋淋挂着血迹,居高临下瞧着瘫在地上的人,双眸闪烁着令人发颤的寒光,勾起的嘴角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之中显得越发的狰狞,“看来你还是很关心他么。”
少卿伏在那里直不起身来,吞咽着喉咙里涌出的腥红,“他是我弟弟,老子不关心他,难不成还他妈要关心你不成?”
青衣男人昂首望向黑蒙蒙的天际,双眸射出的目光显得一丝迷离,“如果没有这么多麻烦事,或许我们会是很好的兄弟。”
一句话说的让少卿一愣,呆涩涩的抬头去看上面的那张脸,视线已经模糊的他此时此刻竟然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只是那么呆呆的瘫着。
亓官……或者说是君泽,再或者说是亓官潇煜,低下头来,冰冷的目光与下面的那双眼睛对视,手中的长刀抵在了他的脸上,汇集在刀尖的血迹顺着他的脸颊一直流到了脖子里,染红了领口处的一片衣衫。
“小……小泽……”少卿的声音在止不住的发抖,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从心底处开始冰冷。
君泽冷冷的看着他,“现在你总该相信,你跟我之间结束了吧,你已经完全感应不到我了。”
少卿浑身止不住的颤栗,上牙打下牙的哆嗦,“为……为什么……”
抵在他脸上的刀尖已经嵌入他的皮肉,他却感受不到那个地方的疼痛,因为心里的痛意早已盖过了所有。
君泽面色依旧冷漠,“因为我们是敌人,我必须杀了你。”
少卿忽然感到一丝迷惑,“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冒充他来?”
青衣被无由来的冷风吹得翻卷了两下,君泽手中的刀依旧在慢慢向着那层皮肉渗透着,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