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亓官潇煜要对相柳几人下死手,少卿又何如再容他造次,当下只要一掌轰开挡在他面前的六个厉鬼,然而这六个家伙又岂是容易对付的,琉璃火过后,一动不动。
早就吃过他们亏的少卿这个时候也是老脸黑青,紧急之际也顾不得别的,张手又要打,就此与拉开了他与这六个家伙之间的恶战。
战来战去,相柳等人竟奈何对他们示威的人不得,眼看这边要翻天,吃尻马猴冲着那边看热闹的人群就吼了,“你们他妈还瞅个屁,等着收尸呢?!!!”
身为老者灵元的他没必要跟那些晚辈一样对空心与臧渊尊敬,按着辈分,这两个人不知道矮了他们多少辈呢。
被吼了一嗓子的空行与臧渊立在原地依旧没有动弹,甚至连个屁都没放,似乎有意要看那边四只猴子的丑,站在他们身后的黄老儿这次也没使性子冲上去凑热闹,因为他身后还站着他的徒弟,要是他这个做师傅的动手,这小子必定要与那边那个人并肩作战,性命保不保得谁也说不准。
只有水泽和修淮望着半空已经成魔的小儿叹息,遥想当年,他们两个还为了抢他做小徒而险些动手,现如今看来,谁收了他当徒弟都是个罪孽,那元清伏翟不正是个例子么。
且说亓官潇煜一心要置相柳等人死地,黑奎已经倒地不醒,似乎被丢下的亓官与少将就显得有些势弱了,这也让周围那些看了多时热闹的人瞅到了契机,抄着手里的家伙就上来就要打杀,可还没等上面羽落制止他们,一群人就被冲下去的亓官潇煜一势打的横飞漫天,死亡不计其数。
此时此刻已经魔化的人奄然成了一头护伴的雄狮,他不走,一定是要将这里的人带出去,带不出去,他就是死,也要护得他们最后一秒钟。
眼看这小儿如此模样,再怎么心狠的亓官终究有了反应,“不必管我,走。”
如果换做平常,他这样平静的话就已经是命令了,亓官潇煜会一句话不说只按着去执行,但此时却有些异样,亓官潇煜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似得站在当前以一动不动,手上结出的寒冰在远处照射过来的灯光下散发着幽幽冷光,让人看着心里发寒。
“我再说一遍,不必管我,走!”眼瞧无动于衷的小子亓官稍稍加重了语气。
然而他前面的人依旧动也未动,空洞却又阴冷的双眸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一个目标,那不是少卿,也不是相柳,而是站在一起从头至尾都没见动过手的空行与臧渊。
两个看起来风云不动的老头儿被人家死死盯住也不见他们有所动容,依旧站在当地悠悠然的将那边的人瞧着,此时,与少卿恶斗的六个厉鬼被小子一通阴阳印盖得不知东南西北,纵然是鬼,也被打的有些懵逼,料想不到这人发起狠来他爹都不认识,最后一击,六个从地狱出来的厉鬼被打的瞬间消散了魂魄。
少卿呼呼喘着粗气,根本顾忌不到无形之中疯狂奔涌的暗流,直奔着那边的小子扑身而去,被看不见的冷刃削掉了一缕乱发,脸上被蹭出几道血口,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扑到那人眼前,一拳就狠狠砸到了他的面门之上,登时鼻血崩流,亓官潇煜却毫无还手的迹象,因为他的神经完全被那边的空行与臧渊死死困住。
昆玉剑的残体逼上小子的咽喉,划出一道刺眼的殷红,少卿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家伙,显然是痛心的,血红的双眸中满载着决绝与苦涩,他要杀了
他,却终究下不了手。
最后帮了他一把的当然还是相柳,说不清念在什么情面上不好动手的阴爻强强压抑着心中的闷怒,相柳这个任性的首尊大人当然不会有他那样的隐忍之心,估计也是要与之出了这口恶气,更是为以后的清清世界着想,所以才会联合十六大灵元老儿下了死手。
一击决杀劈头盖脸的扣在了亓官潇煜的脑袋上,纵然亓官多么想替他挡下这一击,可身受重伤的他甚至连起都没来得及起来,他这个弟弟就被人家给扣在法印之中了。
死死揪着他的少卿被生生轰了出去,不管他有多么不忍,这一次那边人的死似乎都已成了定局,在他倒地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压在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被人搬开了,瞬间的轻松致使他笑了出来,却带着更多的无法言喻的色彩,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笑的神经质,在乔虞愔鸢方缃夕落和辛仪几个丫头跑来的时候,这个小子正望着那边的一道散发着刺眼白光的法印笑的狰狞且诡异。
愔鸢是奔着她心中的那个人来的,乔虞是怕她危险跟着跑来的,当然她更加担心的是少卿,方缃夕落和辛仪跟这两个丫头都是好朋友,又是从小的女汉子,碰到这样的场合,又岂有不来之理。
匆匆赶来,并不见那个人的身影,愔鸢愣在当地只瞧见自己大哥和二哥哥三哥哥等一帮人的乱码一幕,还有下面个被众人结成的法印死死困住的东西,她又不敢确定那个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乔虞的注意力完全被那边的少卿吸引,几乎癫狂的小子蹲在地上望着那边笑的有些丧心病狂,根本意识不到身边来了谁,是谁给他擦着脸上污血,又说了些什么,此时此刻他似乎高兴的忘乎所以,忘了掩饰在他兴奋之下的痛苦。
手中昆玉剑的残肢在不停的发抖颤栗,粘在上面的一点血迹瞬间被吸食,眼瞧这一幕的乔虞心中不由一惊,虽然她不像方缃她们那样自小懂得修为,但也确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