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外面大雪依旧,少卿迷糊之中没有摸到旁边那个熟悉的身体,睁开眼,方才知道白奎没了踪影,连红缨都不见了,只有嫚娃坐在窗前收拾着自己的头发。
“他们两个呢?”少卿趴在床上有些担心,毕竟现在不同于以前,无论在哪里,都埋伏着无穷的危险。
嫚娃用红绸绑住头发,“一大早就被桓儿拉走了,说是他们家饺子包的太多,昨天没吃完,今天他妈又给他们煮了一锅,让来叫他们两个去蹭饭。”
少卿“切”了一声表以无限的不屑,翻了个身面朝里,嗅着小白人留下的味道又陷入昏昏睡梦之中。
话说相柳让他们两个来这里做使者,可他们这个使者做的实在是不够格,以至于睡到大晌午,少卿才晃晃悠悠的下楼洗漱。
站在几乎结冰的水房前,满嘴泡沫的少卿就瞧着一白一红两个身影从大门外面跑进来,被鬼追了似得一路嘶叫着狂奔,到了少卿才看清楚,后面的确有东西追他们,却是阔落的那条大白狗。
似乎永远不会再长大的大白狗狗小脾气不小,追着白奎和红缨两个人龇牙咧嘴的非要咬死他们的节奏,被少卿过去一把死死握住嘴巴压在了身下,回头看了那边两个二货,喷着嘴里的沫子瞪眼,“你们怎么又惹着他了?”
白奎和红缨跑的几乎断气,小白人只举起手里的东西给他看,“他……他非要抢我的东西,我……我当然不给他!”
少卿看着他手里那串已经断掉的珠子,本是四年前阔落让嫚娃带给自己的那串,自己又给了白奎,这傻小子就真就以为是他自己的了,以至于这个时候气的一张小脸通红。
少卿松开手里的雪羽狼,“他又不是听不懂人话,你给他解释清楚就是了,追的这漫天飞的。”
少卿说着回头又看了后面的大白狗,谁知道那狗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纵身就扑了上来,也不知道他对自己这边几个人哪辈子结的仇,硬生生在少卿脸上狠狠凿了一口,锋利的爪子挠出几道血淋淋的口子来,本来一张还带伤口的脸登时又是鲜血崩流,给听见声音下楼的嫚娃唬的心肝一颤。
操,这不得挠出狂犬病来啊?!
牙还没刷好的少卿就被慌里慌张的送到了医院,一看是狗咬的,大夫二话不说就先给他来了一剂狂犬疫苗,那大针头戳的小子屁股险些没死穴,下手比那帝嗣都狠上三分,少卿真是怀疑自个儿跟墨门这些人都结了几辈子的仇怨了。
打完针还得隔离观察,唯恐出个意外的大夫可是十分的尽职,连嫚娃都不能接近,蹲在隔离室里,少卿别提多郁闷了,这哪里是隔离,这他妈分明就是监禁!
“阔落,你他妈要是对老子有意见就直说,别他妈跟我玩这些阴的!”小黑屋里,终于爆发了的少卿歇斯底里的大骂。
门上的小窗口终于被打开,外面一双眼睛贴了上来,不是阔落,而是霍囹尊,小子眼中满是戏谑之色,“你现在是被狗咬了,必须得隔离一段时间,别胡思乱想的,老实带着,我们又不会虐待你。”
少卿一只破鞋狠狠砸了上去,“我草你大爷,我可是道门的使者,你们他妈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后果?”
霍囹尊依旧笑,“消息已经报到道门去了,就算你家尊主大人知道了也得按着我们的救助方案来啊,他总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咬你的可是雪羽狼啊!”
少卿简直要被他气死,“你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我一个小人物在这里还能耽误你们什么大事不成?”
霍囹尊脑袋歪了一下,“都说过没别的意思了,你偏要这么想那我们也没办法。”
“哎呀我操?”少卿退了另一只鞋只要再打,那个小窗户砰的就关上了,四周又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纵然他再如何叫唤,外面都一点回应也没有了。
少卿被一个简单的理由关了起来,墨门自然也不会让嫚娃和白奎红缨自由活动,全都给软禁在了驿馆之内,看来他们还真是有事请要做。
望着漫天依旧未停的大雪,小红人站在楼上的窗口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实在是无奈,凭着他现在的修为,想要从这个地方出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让他心中的那股仇恨又加重了一分。
小黑屋里,少卿用尽了招数,最后却依旧没能够出去,反倒被自己的琉璃火熏得几乎背过去,心中不由大骂,他妈还真将他当做要犯关押了,以至于找了这么一个打不烂烧不着的破地方!
也不知道自己折腾了多久,最后实在是出不去,少卿躺在那里就陷入了沉寂,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直到被一阵冷风吹醒,可还未等他睁开眼,脸上就狠狠挨了几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
睁眼一瞧,就看着一个黑影正蹲在一旁张手还要打他,看意思是想将他叫醒,可你也不用这么丧心病狂的招数吧大哥?
少卿一边抓住又要打下来的手,腾地窜起来就要将这人打残,谁知道外面一丝亮光闪过,他认出这人竟然是鲁羡。
“你怎么在这里?”少卿有些迷糊。
鲁羡似乎有些不对劲,情绪好像很激动,少卿分明能够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似乎受到了极大地惊吓,不过也可能是其他的因素。
“跟我走!”鲁羡也不多解释,拉着这人的手就望外去,看模样还是瞒着人跑来的,以至于偷偷摸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跟在屁股后头少卿问道。
鲁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