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奎,你不要过去帮忙么?”玄天烈龙与那边小儿招呼一声。
听到声音站在一边的嫚娃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白奎好似没听见一样,完全被上面的恶斗吸引了,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也不过是一场精彩的表演而已,他完全拿来当热闹看。
瞧着小东西那样子,嫚娃忽然觉得心中一股酸涩,或者说是心疼,怎么好好地一个人,几天的时间里就成了这个样子,与玄天烈龙摇了摇头,示意无奈,老龙微蹙着眉头,收回目光,沉沉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心里会想些什么。
眼瞧外面滚成一锅粥,坐在驾驶室里的水师叼着烟卷都没心思点上了,只顾着看热闹,身边什么时候爬来一个人都不知道。
因为昨天夜里挨了打,重黎一直躺在船舱里没能站起来,这个时候也只能爬到这里来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了。
可外面都是些蜉蝣虫,视线完全被阻断,只看着七彩夹杂的东西在窗户外面乱飞,撞得玻璃咣咣作响,在天光的照射下那迷乱的颜色简直让人想吐,最后这个重伤病患者还真给吐了,熏得从未离开过驾驶室的水师推门撞了出来,不过也没有到前面去凑热闹的心思,只与水手们扑着船上还未熄灭的火球。
虽然少卿不知道引魂灯如何得知项坠是英招与祝融的致命弱点,最后他还是将两个项坠拿到了手里,身边的弭爱和睨弱一人一脚就踹在了对面两人的脸上,小脚丫子虽小,力气可不小,没了项坠的两个老小子当即被踹的一个倒栽葱栽了下去,被下面的共工和染苍甩到了那边的大船上,堂堂天朝四少,这回总算是聚齐了。
蜉蝣虫一哄而散,纷纷潜入海水之中,被遮了大半天的天空总算是又露了脸,但总归是阴沉沉的,而且大雪似乎又疯狂了三分。
方弼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去看那天朝四少是个什么德行,此时此刻他只担心对面船上的人,当下只要自己过去,被一边的二哥拉了一把,“有我阿哥在伤不了你那小心肝儿,耐心等着吧。”说完回头去看被逮着的人了。
方弼黑着一张老脸站在那里郁闷……
且说少卿等人将所谓的四个大少聚在一起,沦为败将的几个人再没了先时的威风,挤在一块儿浑身瑟瑟发抖,不知是被周围的人给吓得还是给这寒冬腊月天冻得。
引魂灯从炎上尊身上脱出身来,女人手指滑过这人的侧脸,留下娇媚一笑,早已面色潮红的小子再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晃晃顺着栏杆坐了下去,控制不住的呼呼喘着粗气,瞅的旁边丁奇一脸狐疑。
没有意识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少卿只将手里的项坠递给女人,女人接过来看了看,幽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爱怜,便将其丢入了身边的引魂灯中,歪了自个儿的脑袋眉眼一笑,不知为何,少卿只觉得莫名一个萌点。
不等一旁玄天烈龙他们发问,海龙早就将几脚踹在了那英招和祝融的身上,句芒与力牧跟着又遭了几脚,可见这条所谓的海神之前被这几个人欺负到何种程度。
“说,你们那个大哥现在在哪?”少卿揪起英招的衣领,正央柱下根本没有那人的影子。
英招被打的口吐老血,却宁死不屈,喷了他一脸血沫子,“你以为老子会出卖他?”
少卿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看来你对他还蛮衷心么!”
英招倒是个硬骨头,又喷了他一口血沫子,“难道还要倒戈你不成?”
少卿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身边的弭爱和睨弱跟着涨势发威,“你对他忠心耿耿,现如今他又将你的性命置于何地,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忍心看着你送命。”
说着话已经拔了腰里的短刀出来,说话间已经抵到了英招的咽喉之上,就在他要发力之时,却被一旁的玄天烈龙抓住了手腕。
老龙面色发沉,“不能杀他。”
少卿眼中掠过一丝寒意,“为何?”
玄天烈龙,“给我留下,我有别的用处。”
少卿不由郁闷,“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老龙定在他脸上的目光幽幽,“由此更好,我倒有别的办法让他们开口。”
少卿一怔,眨眼的瞬间老龙的后脚跟就狠狠踩到了那英招的大腿之间,但闻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一幕所愕然了。
“再不说,我踩爆你另一只。”老龙瞧着下面这人,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一丝狰狞,看起来倒显得一股狡邪,不由让一旁的稽耜和喾蠡发笑。
蛋蛋爆了一个,英招可谓是痛苦不堪,绷着一张老脸就差哭了,在玄天烈龙的脚踏上他另一个宝贝的时候这人心中的那堵忠义之墙轰然倒塌,“他在东岛!”
一声大叫穿透了重重雪障,将对面大船上的人震得一愣,就在众人走神的一瞬间,就全全陷入了元斋炙的迷幻之境,脸上被划出几道血口的小子这次可是发了狠,直个要将里面的人全都困死,却被那阿哥止住,“留着他们还有用,你要是给弄死了,我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过你麻痹!”元斋炙骂了他一声,恨不能将这老小子也塞进去一并搞死,被他一直护在身后的默齐这时候身子一软趴在了他身上,元斋炙回身看的时候,早见这小子身上不知何时被砍出两道血口来,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衫,眼看小娃娃面色一片苍白,当下心中一紧,“怎么回事?”
他分明是将他忽的好好地,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