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之境,荒荒凉的幽暗之所被一团团火光照耀的斑驳淋漓,随之又被一股股寒流洗掠,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又一掌阴阳印从手中脱出,少卿对于对面的人丝毫不留情面,招招都冲着他的死穴而去,而亓官潇煜却也不是待宰的羊羔,此时此刻的他似乎有着满满的精力去对付对面的小子。
一个身附火焰,一个缭绕寒冰,这样的一对儿冤家站在一起可是养眼的很,那边的稽耜看着却摇头,“想不到他们两个会成为现在这样的对手。”
喾蠡一把将手里的小鬼撕成两半,拧巴了一张老脸,“说的好像当初没打过我似得!”
稽耜白了他一眼,“你丫不打不成器,再敢蹬鼻子上脸老子照打不误!”
喾蠡“切”了一声满满的嫌弃,转身一脚将纠缠住弭爱的五六手给决断了。
染苍将围在周身的厉鬼打散了,转脸瞪了那边的家伙,“你丫到底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共工坐在自己的水障之内悠悠荡着,外面的小鬼根本就钻不进去,无情公子尽显他的无情,“万千厉鬼自地狱而出,是你一个一个打能打的完的?别费那功夫了,倒不如找个地方看热闹。”
“操!”染苍骂了一声,转头看了那边纠缠不下的两个人,再看看依旧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股股阴煞之气,想着身边这家伙的话似乎也有道理,这么想着将手里抓着的一只厉鬼生生扯断魂脐,纵身闪进了无形之中。
稽耜将半空忙的晕头转向的两个小奶娃子拉过来,“你们两个倒是精力充沛的很!”
弭爱正和睨弱杀得来劲,紧紧攥着的小拳头还在不停地挥舞,却还是被稽耜抱着遁入无形之中,喾蠡瞧着一转眼就不见了的几个人,心里骂了一声,这时候稽耜又探头出来,“你要是不想在这里看热闹,就赶紧回去把那白奎叫来,估计等会儿还有他的事情。”
“那小子傻成那样叫他过来岂不是添乱?”喾蠡瞪了眼。
稽耜别别老嘴,“爱去不去,要是等会儿真出了什么事情,回去我可跟你那老爹好好给你打打小报告。”
说完就不见了踪影,被威胁的喾蠡暗自骂了一声,再看那边冰火相交的两个臭小子,大脚一跺,转身望着远路而去。
少卿和亓官潇煜双双对峙,一时竟难分高下,烈焰与寒冰的碰撞炸开一片水火交融,将这个荒荒凉的地方照的一片惨白加通红,天上大雨依旧,却全全近不得他们的身,眼瞧彼此动怒,许久以来的积怨似乎要在这一次彻底爆发。
少卿身上的文络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脸上,能够到达这种境界,足以说明此时此刻他的愤怒,眼见双眼又泛起血红,瞧着他这般模样,眼前人就笑了,“你很生气?”
少卿手中死死攥着那把长刀,抵制着对面的冷刃,“跟你还有这种必要么?”
亓官潇煜虽然脸上在笑,但并不代表此时此刻他就轻松,手中的冷刃已经被对面的人生生切出一个豁口,如果这样的对峙再持续一分钟,那么他这把冷刃就要成为一柄残刃。
一道黑影从他脖子里一闪而出,不等少卿反应过来,侧腰就被狠狠踹了一脚,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一边,中途又被狠狠造了几脚,力道可不是一般的大,直将这人踹的狂喷两口老血,身子狠狠砸在了数十丈之外的地面上,扑起一阵水花。
抬头再看时,打他的那人当然不是别人,而正是那黑奎,小子现在脑子虽然不好使,但对于自己的小主子,那也依旧是忠心耿耿。
可少卿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啊,眼瞧着对自己吓死手的家伙心里别说是个什么滋味了,晃晃的站起身,泥水混着血水顺着衫子直往下流,大雨的瓢泼在彼此之间形成了重重帘帐,朦胧又模糊,却丝毫没有浪漫可言。
发了一通狠的黑奎眼中其实早没了当初的默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白痴的纯真,将少卿打趴下之后便躲到自己小主子身后去了,够着脑袋偷偷瞄了他几眼。
瞧着他那个样子,少卿又岂不会意识到什么,可就算他与白奎一样,现在也的确是个难对付的家伙,之所以这次没有将白奎带来,也正是害怕那小子再为他这个已经不识故人的兄弟犯傻,毕竟上次阴爻的那一掌,险些将他的脏骨打断。
荒荒凉的地方在这短暂的歇战中又陷入一片漆黑,时不时又被上面的雷电所照耀的一片惨白,透光一般将周围那些厉鬼的身影映衬的更加悚人眼目,不知何时,雨中夹杂了一些雪花。
纵然是盾在无形之中的染苍也被突如其来的寒意颤的浑身一个哆嗦,与下面水障中的人道:“难道这意味着双方势力的倾斜?”
共工摇摇头,“是有另外的人来了,看看你左边。”
染苍扭过头去,身子跟着又是一个哆嗦,不知道什么时候距离他不远处竟然站了一个浑身白衣的女人,之前那些面目狰狞的厉鬼都没能将他唬一跳,此时此刻见着女人倒是吓住了,其实那女人长得也挺美,就是浑身的那股子煞气,让人不由的远距三千里。
“是雪神姑娘。”共工在下面笑道。
染苍骂了他一声,“你家远方表亲来找你了哈!”
共工望着那边的女人浅浅笑着,倒是难得见他这个样子,染苍一时还诧异了,“你跟她有一腿?”
共工瞥了他一眼,“跟你妈有一腿。”
“我日你爹!”染苍毫不客气的回过去,扭头又看了那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