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死了多少层,少卿自己都不知道,如同灵修一般的身子在空中荡来荡去,就像是想停下来都不能够,没有脚,没有经验的小子根本做不到灵修那样的稳固,所以只能不停的飘着,一点儿风都能将他吹出好几米远。
瞧着一脸嬉皮的家伙,嫚娃肚中忽来一股火气,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了上去,却也只是透过了他的身子,对他丝毫造成不了伤害,不过少卿还是被晚来的一阵风吹得飘到了洞顶上,一时间下不来了。
“白奎和睨弱都不见了,你大爷的还有心思在这里跟老子嬉皮笑脸!”嫚娃瞪着上面的家伙满眼喷火,要不是后面山魈拉着,肯定上去狂揍他。
少卿贴在上面,使尽了力气想要下去,却根本毫无用处,搞笑的模样倒惹得下面一群小豆子和那只猴子笑成一团,最后也就贴在那里听天由命了,瞧着下面人道:“白奎被他老爸接走了,睨弱被灵修送出去了,这个你不用担心。”
嫚娃将手里的雪砸上去,却又是打了个空,更是咬牙切齿,“你他妈又是从哪来里来的,不是死了么?”
被骂了娘的少卿颇有意见的瞄着他,“丫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早去死呢?”
被怒火冲上了头顶的嫚娃烧的双眼血红,也不知道小子是哪里来的火气,使劲想要甩开后面拉着他的山魈,可明知这主儿什么脾气的山魈可晓得不能松手,最后干脆拦腰抱住,拖着蹲到了地上。
少卿在上面看着下面的老小子也奇怪,就算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也不用这么喊天骂地的吧,难道是脑子被人家给打傻了?
“你他妈才傻了呢!”嫚娃又砸了他一下。
少卿总算是从上面荡悠悠的飘了下来,却也抓不住任何能够稳住身体的东西,依旧在空气中飘着,荡着,搞得他自己都头晕目眩的,“我都死了三层了大哥,被下到无极地狱,差点儿就给人家烧死,被那东岳老儿送上来,恰巧给这家伙砸上了,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遇上啊,一上来你就死了似得睡得昏天黑地,能怪我不告诉你我还在么?”
嫚娃被山魈死死抱着根本脱不开身,就他现在这小身板儿简直不堪一击,瞧着滚在地上的两个人少卿倒是乐了,指着那山魈道:“你个花和尚,男人都不放过!”
没等山魈怎样,嫚娃胳膊肘子就狠狠捣在了他的肚子上,疼的这人当即就松了手,蜷缩起身子龇咧着嘴,“你还是一点儿没变……”
“本大仙活的逍遥自在,用得着你来多嘴!”嫚娃又捣了他一回,翻身起来,狰狞着一张面孔。
先时还不容易稳定下来人一夜之间又变回了原来的小顽童,眼瞧这家伙,少卿就对缩在地上那人有意见了,“好了,我师父教养了四年的德行,现在被你搞的一点儿不剩了,你们两个可真是冤家!”
山魈痛的脑袋直冒冷汗,旁边一群小豆子围着又喊又叫,喳喳的那边猴子捂了耳朵,嫚娃更是不耐烦,伸手一抄红缨枪就握在了手中,眼见就要冲小豆子们动手,慌得那山魈纵身扑上去就给他抱住了红缨枪,“嫚娃,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老子就是找死,有本事你他妈来!”嫚娃一脚抵在下面人的胸口。
就在山魈冲他瞪了眼的时候,方才还瞠目的小红人就被人家在后面偷袭了,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少卿瞅着差手握棍子的那猴子,“我爷爷说,畜生是不让成精的,山魈,你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没等山魈从愕然中抽回思绪,那猴子就冲身后的小子龇了大牙,二话不说手里的棍子劈头就要打,却又停在半空不动了,嘴一撅吹了口气,少卿跟着望洞外飞了出去……
几个几辈子修来的冤家就这么无厘头的重逢了,嫚娃的神经不知道被什么给刺激了,似乎又回到了他小时候的样子,山魈只说他是因为被那寒冰冻坏了脑子,以后能不能好过来不好说,对此少卿颇为担心,发愁以后这小子该如何立足,断了胳膊又失了大半修为的他,可再耍不得当初他大仙的顽劣,一只猴子都能偷袭他,那不得被人家活活打死?
就这么想着,山魈背起昏过去的嫚娃,少卿将弭爱收回耳朵,尝试着抓了抓那红缨,居然能抓到,然后就拎着跟在山魈和一群小豆子后面走……飘出了那个雪洞。
夜里,山魈已经拟定出几个逃离这个地方的计划,只是施行起来似乎有些麻烦,单单这刺骨的寒冷,就让人受不了,加上少卿一吹就飞的本质,也让山魈颇为头疼,最后那山水萌和山风蛊将就将这小子掐做两截摁进了自己的小背包里,被生生撕裂身体的少卿都为之愕然了。
然后就可以在漫天大雪的雪谷之中看到这一列人,前面的大和尚背着满身红袍的女人似得媳妇儿,身后拉拉着一列瞧着小木鱼的小豆子,最后一只扛着棍子的猴子盾后,冒着风雪艰难前进,走在后面的两个人背包里还杵着两根高高的旗杆,那是被他们折断的红缨枪。
昨天被冻结在半空的冰凌依旧存在,而且在这样的低温之下似乎又加固了许多,看着倒是一片壮观的景色,在这个时候却丝毫提不起人的欣赏兴趣,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被半缘君打成碎渣渣的灵修嗅到熟悉的味道,零碎的肢体迅速凝结恢复过来,倒是唬了走在前面的山魈一跳,走在最后面的那猴子举起棍子冲过来就打,被山魈拉回来,问清了原由,解除了误会,灵修就瞧着漏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