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奶狗趴在两个小人儿腿间正吮吸着什么,躺在里面的白奎已经笑得浑身痉挛,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一看他那德行少卿岂不知是怎么回事,当即伸手就要将两个小人儿腿间的狗狗抱起来,却被弭爱和睨弱挥着小胳膊推了回去,“会把肠子拖出来的……”
少卿脑袋一晕,里面的白奎笑的就更加癫狂,还从来没见小子笑成那个德行,少卿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将咬着他两个儿子命根子的狗狗抱到一边去,纵然弭爱和睨弱的小东西还在,也早已被吮吸的通红发胀了,肿的跟萝卜似得,白奎看着笑得几乎停不下来,身子一歪卡进地铺与棚板之间,出不来了。
自此之后,弭爱和睨弱就再没光过屁股,开裆裤都不穿了。
大人忙活大人的活儿,少卿的三个儿子就显得悠闲,纵然思想已经稳重不少,但在这样的场合中少不了犯二,白奎和弭爱睨弱别扭闹得不少,撒欢儿的时候三个二蛋也抱成一团,在高坡上撵了一条雪道出来,跑上滑下的玩起了雪橇板,不远处的人们还在血战,他们三个倒是玩的不亦乐乎,瞅的旁边值班人员是一脸懵逼,少卿脑子本来就混沌,被他们这么一闹,就更加混沌了。
说来轻松的时候并没有持续多久,颜清他们的待阵决策结束在金蝉和山魈回来的一刻。
“幺年已经过来了。”山魈神色有些黯然,看样子事态不是很好。
众人互视一眼,空箓开了口,“他是要在大陆这里动刀?”
山魈看着满天的大雪,“谁让这里是最大的陆地呢,况且道门这边与他的恩怨似乎又是最深,他要拿这里开刀呢。”
听了这话颜清苦笑一回,“他该不会真要与那尸九报仇雪恨吧?”
山魈,“你把他想的太感性了,妖魔之间有个什么情义,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你以为之前尸九为何什么都不说就被东岳大帝送到那无极地狱?”
此话似乎蕴含深意,众人的目光全都盯在了他的脸上,山魈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可能,那尸九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你们想想,当初少卿跟他火并的时候,那老大就坐在无极之中眼睁睁看着,就算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必然是想借着那个机会深知少卿的功底,尸九被他当枪把子使唤了,他要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可也没出去帮帮忙,最后尸九就被少卿轰到了灵元界,估计心灰意冷了了吧,自己崇拜了那么久的大哥,对自己竟然那么冷淡,换做谁都受不了啊。”
山魈的推理似乎有些意思,然而幺年不是感性的人,那尸九就会是感性的,他会因为失落而自愿被东岳大帝押入无极地狱?
看着众人困惑,金蝉开了口,“现在关心的似乎不应该是这个吧,幺年幺年,过年的时候要出来捣乱的,现在离过年还有多少天?”
“五天。”后面记日子的人报告了一声。
众人陷入一阵沉默之中,最后颜清念叨了一句,“幺年为什么非要选择过年的时候?”
金蝉看了他,“开始的时候谁给他取得这个名字?”
颜清的目光看向少卿,少卿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一遍,最后转过来,“是东岳大帝告诉我的。”
白奎从他身后探头出来,“那家伙是胡编乱造的。”
少卿黑了一张老脸,金蝉抹掉脸上粘着的无名物,“好了,人家认定这个名字了,现在报应来了。”
白奎瘪瘪嘴缩回头去,坐在后面栏杆上的颜清挑挑眉头,“就没有……阻止他的方法?”
金蝉不语,代表否定,少卿稍稍探下头,“那他要是真来了,到底会做些什么?”
金蝉瞅着他,“或许,会和你们和平共处共建和谐家园。”
少卿脸色一喜,“真的?”
金蝉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山魈将要跑的猴子拖回来,“日月颠倒山崩地裂桑田化沧海,他会毁灭全世界!”
少卿抬起脑袋,“那他最初的目的又是什么?”
山魈紧着一张脸,“发泄内心的不快,爽!”
“会不会太牵强了?”少卿抹了抹流出来的清水鼻涕。
山魈死死勒住又要跑的猴子,“恶魔要做什么事情是没有理由的,正如你存在于这个世间同样无理一样。”
少卿“哦”了一声,似懂非懂,那边颜清已经将紧急命令下发下去了,他似乎不再需要再与首尊大人商议,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是……我们这在城里啊四哥!
大难来临之前的安静静的让人可怖,然而四周真的就毫无一丝的异动,只有不肯停歇的大雪,如果换做往年,正是预兆着新一年的降临,也是丰收的新一年,然而现如今,这样的大雪却一点点积压在人们心头,越来越重,重的让人呼吸都觉的困难。
万事虽然齐备,可到头来总有疏忽的一点,却在这个时候让人察觉不出来到底疏忽在哪里,相柳肩上的担子好像比谁的都重。
外围的防御一层又一层的加强,少卿被勒令回到城中待严,由于情势危机,城中的百姓已经全都被移居到地下的某处暂时落脚,想必那些妖鬼之族无孔不入,在那个地方的外围法罩一层盖着一层,为的就是能够度过这次劫难。
故此,现在的道门城中除了在职人员,再没了其他人走动,街道很是冷清,夜晚的这里也不见有多少的灯光,就在这样十分压抑的寂静之中,就碰上了喝花酒喝到半夜才回来的小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