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儿拉着燃灯来到无极之境的时候,东岳正捧着自个儿的脸蹲在那里看热闹,瞧着他那个样子,燃灯一时还不敢确定他就是被万人恭维上天的那个大帝。
瞧着老头儿过来,东岳当然是高兴,可当他看到燃灯的手中没了红灯,又问了为什么之后,本来喜滋滋的一张脸就无语了,扭头看了自家的老小子,“我问你,现在的燃灯佛到底是谁?”
月老儿抽了下清水鼻涕,“应该……是那边的那个小伙子吧。”
东岳重新蹲下去捧着自个儿的脸看热闹,“那就麻烦你再跑一趟。”
一听这话,月老儿的一张老脸就不好了,“我的上尊诶,您晓得我来回跑一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以为跟你似得散步呢,老头儿虽老,将就着用用还是可以的么!”
东岳瞄了老小子一眼,月老儿撇撇嘴再不敢废话,当下只能转身再去跑一趟,可能这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段路了,可得拿个好看的姿势,可还未等他想好摆出个什么样的poss,一旁的燃灯就与下面人合掌一礼,“施主,老衲有一言,不知可愿听否?”
东岳本是个知书达理之人,此番对于老者这般无礼也是因为太多的因素造成他现在的心情很是不好,加上身边有着一个猪一样的队友,一时间跟本拿不出自己那以礼待人的本性来,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领导么,你看看现在的领导有哪个不是人模狗样的,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很难得了,起码听了燃灯的话还“哼哼”了一声,算是做了回应。
燃灯不管下面人的回应是认可还是否决,当下只接着道:“现今老衲已近命昔,但愿能够为这个人世再做一些功德,来世也得个好结果,还请施主给老衲一个机会。”
东岳依旧不看他,还是那句老话,“机会是自己挣来的,不是人家给的。”
听了此话,燃灯只一笑,再无言语,转身望着那边的一场恶斗而去,瞧着老和尚的背影,月老儿从东岳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忍,眼前这个人不是不在乎那个和尚,而是这个时候,他在乎不得。
东岳已经重伤,甯皛也被幺年打的一时挣不起身,被白奎送到一旁暂时歇息,此时此刻,与幺年对阵的也只有十殿阎罗与少卿和枯绝了,虽然中途白奎加入,但小儿修为尚浅,更何况幺年对他有着一度的反感,一掌就将小子打的飞了出去。
燃灯过来的时候,少卿正被幺年一掌劈开来,被老头儿环手接在了怀中,少卿还好,枯绝一个老头儿又被一个老头儿给抱住,那实在是不堪的一幕,不管那老和尚有没有多想,这边的老头儿都瞬间从他怀中弹了出来,就害的少卿的魂魄从他的体内挤出来了。
环手再将小儿接在手中,燃灯看着已经成了一个不死不散的魂魄的人微微一笑,被他抓着的少卿在这个时候难免有些尴尬,再怎么说都已经成了个大小伙子,现在被人奶娃子似得抓在手里,颜面何存?!
颜面何存?!
他自个儿心中不爽,燃灯却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在想些什么,老和尚笑完之后就将手中的小子丢给那边的老头儿照管了,自己望着那边的十殿阎罗布下的阵法而去。
当年对付那尸九,十殿阎罗可谓是费尽了心思,现在又冒出个幺年,又是被尸九称为大哥的家伙,对付起来更是费劲,况且一旁又没了东岳的相助,此番下来,是个人也难免力乏,纷纷气喘吁吁。
好在燃灯来的是个时候,身为佛门中人,本身就自带着一种不严自威的气势,那完全不是旁人可比的,十殿阎罗对于这个人都有着敬畏之心,可见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和尚修为到了何种的境地,要说东岳轻视他,那可能不是真的。
一番未了,又来一茬,这次又是佛门中人,幺年对于这样的纠缠早已不耐烦,已经现了原形的他再不用顾及什么风度,眼瞧着面前站了个和尚,不等人家开口与他施礼,一掌就给人家劈头盖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幺年居然可恨到了如此的地步,秦广第一个就站了出来,指着对面破口大骂,“我日你千年老祖,你他妈到底还讲不讲?!”
幺年自然不将他放在眼中,只是看着硬生生挨了他一掌却又平安无事的老和尚锁起了眉头,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自己对他居然没有威胁,他妈这是个讽刺么?
到底是不是讽刺没人站出来解释,燃灯立在当地纹丝不动,按着惯例与对面人施了一礼,“老衲来劝施主浪子回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猪一样的开口话题,一听这话蹲在远处的东岳就掩了自己的双眼,实在是不想再看那边惨剧发生,这时候站在旁边的月老儿拿自个儿脚背蹭了蹭他屁股,“你就这么等着看热闹?”
东岳抬头看着猪一样的家伙,月老儿被他那样的眼神逼迫的收敛了自己,干咳一声,有些尴尬,“那个……我只是有些担心……”
东岳转过头去,“你担心个屁,活了这么久我就没见你担心过谁,老子死的时候还有心思跟人家小姑娘谈情说爱呢,现在你跟我谈担心,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月老儿被他说的老脸泛红,一时间也来气,“那是老子年少不懂事,你少拿老视眼瞧人!”
东岳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讲话,月老儿更是尴尬,一时间还委屈了,“我无情无义?!我好歹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哪一天不是毕恭毕敬,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做错事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