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一张面皮的阎罗帝王根本就不记得多少年前在北穹苍那边发生了什么,那都是那个男人作下的怨债,现在倒让自己来背锅,实在是冤枉他。
原本煽情的一幕在阎罗帝王到来之后就变得有些尴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到底走不走呢?
走吧……
“站住!”引魂灯两个字出口,一改往常的温柔。
已经抬起脚的阎罗帝王不得不又放下来,耷拉着脑袋转身面对人家姑娘,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得,心里苦的吃了黄莲似得直掉渣渣。
女人的衣袖被风吹的打在他的脸上,还是那一张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引魂灯看着他眼中满是凄凉之色,明知道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男人,可自己……
“都要走了,就不能跟我告个别么?”女人说着话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在脸颊上滑落。
瞧着哭的实在是可怜见的人儿,阎罗帝王可是尴尬到了极致,掏出怀里的手绢送上去,“再见。”
被人家一把抓住狠狠在胳膊上掐了一把,痛的老脸都扭曲了,引魂灯丝毫不心疼他,“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跟我告别?”
阎罗帝王捂着被几乎掐掉一块肉的胳膊,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向来不会与姑娘调情的呆子在这个时候能说些什么,左右环顾妄想找到一个帮手,可其他九个老家伙都被阎罗佬儿锁在了下面,现在他上哪找帮手去。
瞧着趴在灯笼里的小子还有就站在旁边的白奎,还有不远处的染苍嫚娃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死样儿,此时此刻,阎罗帝王很是后悔自己走哪条路不成,偏要路经此地?
又被人家姑娘狠狠掐了一把,这回可再犹豫不得,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七了,把着人家姑娘的俏脸一个狠狠的吻就送了上去,“一切都让它结束吧!”未等在场所有人从愕然之中反应过来,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他不该这么做的。
起码共工是这么认为的,本来就已经有心放下的女人被他这么一搞,那心思还能静的下来?
然而现实非他所料,在阎罗帝王顶着那张脸与引魂灯最后一别,是否代表着这是最后的交代呢?
引魂灯呆呆的望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许时,忽而一笑,让众人从她脸上看到了结果。
是,一切都让它结束吧。
本以为男人也会跟自己道别,然而没有,少卿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是见色望儿的家伙啊!
都走了,那么自己这些人应该离开了,纵然白奎他们有多不舍,少卿还是得跟引魂灯走了,不管去哪,这个女人总能够带他去一个他该去的地方,看着转身而去的小子,站在下面的嫚娃染苍方弼他们一个个都红了眼圈,不管以前是多大的冤家,此时此刻,彼此间的情义让他们心中被揪着一般发疼。
雪谷里的人还在眺望,少卿与引魂灯已经远离了他们,越过白茫茫,走过绿茵茵,本来还要跨过蓝盈盈呢谁知道就在大海的上空,心中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阴魂灯在这个时候忽然迎来了她的结果,这是她没有料到的,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女人的忽然消失让少卿失去了唯一能够倚靠的支撑,也不晓得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海,是人间的大海还是那幽冥之海,不管他如何认为,随着灯笼的迅速坠落,最终小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不是人间的海,也不是幽冥的海,这是一片死海。
没有任何的生物,却也不会让人漂浮在上面沉不下去,况且少卿本就不再是个人身,从上面掉下来就一直望着下面沉去,无尽头的沉淀,不知道这海有多深,有多大,水性一直不好的他想挣扎都挣扎不了,只能任凭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往下走。
反正都已经死了,老子也不怕再死几层。
沉着沉着他就睡着了,一觉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早已是一片绿草茵茵,花香树高的地方。
靠,穿越了?
骑在大树岔子上的小子呆愣愣的瞅着眼前一片绿水蓝天,就算是自己功德再多,上了天堂也不至于是这样的一番风景啊,这田园风光可一直是自己梦想中的场景,难道是老天可怜自己,让自己最后一刻体会一下下?
就在他骑在上面胡思乱想漫天跑马的时候,下面便有人拿棍子戳他的屁股,低头一看,当场骂娘,不是那东岳还能是谁?!
其实东岳也不是故意拿棍子戳他,,人家不过是肚子饿了要戳个果子下来充饥,谁料到这二蛋小子忽然冒出来。
“怎么回事?!”从树上跳下来,少卿瞪着一双大眼。
抱了一堆果子在衫子里的东岳显然也有些迷茫,不过现在的他似乎也不在乎那么多,在那里不是一样过日子,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草绿树高的,比起他的东岳天宫可有趣儿多了。
“可我不想在这里!”少卿瞧着悠闲自得嗑果子的人皱吧着一张老脸。
东岳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荡着两只脚,“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问问我怎么来到这地方的么?”
“怎么来的?”少卿当即问道。
“不知道。”东岳抹了嘴角流出来的果汁。
少卿险些一个跟头栽到湖里去,调戏一番得逞的东岳瞅着他那德行就乐了,却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这边人真是想揍他,看着看着他那张脸却又悲从中来,一时间哭的像个孩子。
瞧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家伙,东岳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