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怡敏携着表姐回到张家大院,进了屋,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件旗袍,给了夫人说:“这是一件旗袍,是我亲手给姨娘做的,在箱子底压了快三十多年,你给姨娘捎回去吧。”抖开一看,表姐哈哈大笑,这是一件大红色的金丝绒的绣花旗袍,夫人自己穿上,在穿衣镜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三十年前的母亲就是这样子,雍容华贵,靓丽俏皮,夫人叹口气,“怡妹你说的不错,时光蹉跎,物是人非,你那年轻俏丽的姨母,如今变成了臃肿老态的耄耋老人了,怎么还能穿这样华丽的衣服?”康怡敏说:“那就朴姐你穿吧,你穿上给姨娘看,闺女就是娘的影子,让她知道,她年轻时就是这样的一个风华绝代的奇女子。”夫人高兴地说:“行,过一段我要陪主席出访南洋诸国,礼宾司要给做衣服,现在不用做了。”康怡敏说:“这衣服你可以平日里穿,但是出国不行?你是主席夫人,代表的是国家的形象,这大红色不适合你,而且这腰插儿开的也太高,不够端庄典雅,南洋各国是资本主义国家,讲究穿衣打扮,特别是那些富贵之家的女人,审美水平很高,你要把咱东方女人最美好的形象展现在世人面前,除了你自身的气质修养,这服装首饰也很重要。”
夫人说:“主席就是这样说,看来我还真得好好准备了。”
康怡敏把一个笔记本给了夫人,“这是我闲来无事,自己胡乱描描画画,随便设计的几款旗袍,在传统服饰的基础上,也吸收了一些西方的元素,但是咱这乡下人欣赏不来,也不能穿,你带回去交给礼宾司的大设计师,让他们做点参考吧。”
夫人说:“你就是礼宾司的大设计师,跟我去北京吧。”
康怡敏说:“那不行,我家中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儿子就在北京当兵,家中还有一个年老的公爹,他对我恩深义重,没有他我和儿子都活不到今天,如今他老了,我不能丢下他受孤单。”
夫人说:“那有啥,带上老人嘛,你们一家到北京团圆。”
康怡敏说:“那我得准备准备。”
王光美说:“行,你准备吧,我回去告诉母亲,过一段儿就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