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想的不是钱和料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请来高手匠人。”曾祖母说:“匠人没问题,我们家的三姑爷、八姑爷都是高手匠人。”曾祖舅说:“高手匠人不难请,你只要出高价钱,就能请来,但是,这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心人情更是活的,人家凭什么把人家的本事都使出来,给咱们挣钱发财?”曾祖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咱肯出高工资,他还会不好好做?”曾祖舅说:“你讲的不错,但是,如果有人不爱钱呢?”玄祖大姑奶点点头说:“他大哥,你讲的正和俺的心意,你就把你的想法讲讲吧。”曾祖舅说:“我是看在大姑的面子上,才愿意给你们合作的,我说了,你们想想,行不行,咱这家具作坊也搞股份经营,咱这股份比他们承包棉花的更活,咱本家亲戚都可以入股,氺墅以房子和原料入股,俺以流动资金入股,他们的两个姑父以技术入股,超瑛占三份,俺占两份,两个姑父除了付给工资外,每人都给一份,上交给老伙两份,剩下的一份就是散股,谁入了谁就分红,可以用现金入股,也可以用劳力或原料入股,就连工资如果花不着,也可以作为股份加进来,这样的话,每个人都有责任,有权利,也有利益,就像一辆大马车,驾辕的,挑稍的都用劲拉,再有边上推得,后面拥的,这车跑起来就很轻松,很快活,俺吃苦俺受累俺愿意,这家具作坊就交给俺吧,俺一定会把它打理成第一流的作坊。”玄祖大姑奶好高兴啊,她就是个经营天才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有这么新的经营理念,玄祖大姑奶她经营华茂源二十多年了,虽然华茂源挣钱不少,但是她也确实累的很,她算是个慷慨大方之人,对工人的工资开的不低,对高级的管理人才,更是用高薪笼络,但是,她总觉得这人和她是离心离德,她每日里战战兢兢,只害怕她那两个高级工程师被别人挖走了,她得笑脸陪人家,小心的给人家说好话,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利欲熏心,带着她新研发的产品资料,另起炉灶和她分庭抗礼,她伤心死了,她真是不明白,她觉得她对那人真是比他的亲爹娘都好,可他为什么背叛她,现在她明白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一番话让她明白的“每个人都有责任,有权利,也有利益,就像一辆大马车,驾辕的,挑稍的都用劲拉,再有边上推得,后面拥的,这车跑起来就很轻松”,玄族大姑奶说:“他哥,你在经营上很有一套,和我去洛阳吧,我老了,你帮我打理华茂源,我不但给你开高工资,还给你十个股份。”曾祖舅说:“大姑,您是老前辈,俺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俺在心中最崇拜您了,但是,俺不能跟你去,俺得帮助妹夫打理家具作坊,离开俺他玩不转,再说,现在也不都是他的,有俺的股份,俺是为自己干,干着有劲。”玄祖大姑奶说:“我说嘛,这水墅就是败不了,红蟒仙家会保佑我们子孙的,人财两旺,福寿绵长,红蟒仙家,俺这里给您老人家磕头了,感谢您给俺氺墅送来两个好媳妇,好当家的。”曾祖舅说:“大姑,您知道吗,咱这三乡五里都传,说咱这氺墅为什么不能败,就是氺墅的老坟地风水好,有个蟒蛇洞,里面住过红蟒仙家,保佑着氺墅,老给他家送好媳妇,说氺墅最早的主母是个劳动模范,特别能干活,人还慷慨大方,到了第二代,是个红管家,家务活做的特别好,到后来,又来两个才女,提升了氺墅的品味,现在眼看着要败了,又来个女强人,大姑,俺不是夸妹妹,俺这妹妹确实是有担当,巾帼不让须眉,你们氺墅这三兄弟合起来都赶不上她。”玄族大姑奶说:“谁说不是呢?俺这仨侄子让我来帮他们分家,一看到家分成那样,七零八散的,我这心就拔凉拔凉的,我就想,这一下完了,氺墅是彻底败了,树倒猢狲散,俺也甭想着在氺墅养老了。”曾祖父说:“大姑,您不是说这家分的不错,很公平吗?俺兄弟不吵不闹,互敬互让的,分家不分心。”玄祖大姑奶说:“说来也是,和别的人家比起来,也还就是不错,不过,兄弟们以后各过各的,也就生分了。”曾祖母说:“不光是生分,过不了几年,就败完了,而败得最快的就是王超英,俺可不想跟着他讨茶要饭。”曾祖父说:“有这样可怕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凭咱分的这些地这些房子,这么多家具,你都要不了饭”
曾祖母说:“过去那朝廷爷家产大不大,天下就是他的,可是,国破了,家亡了,照样讨茶要饭,饿死街头,你们这三兄弟中最不中用的就是你王超英了。”曾祖父说:“你明明知道我不中用,你还嫁给我?”曾祖舅说::“不但嫁给你,还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你,你到底有什么魅力?”
曾祖母说:“说你不中用,不是说你没本事,是你的心太善,根本就是妇人之仁,看看你分得家吧,这叫人都咋过。”玄祖大姑奶说:“金桂你就说说吧,反正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曾祖母说:“王超英说是氺墅的正顶子,他根本就和大姑您不一样,您当年还为了捍卫氺墅的利益,搧了孙二娘一个耳巴子,可是,王超英根本就是软面团,如果他早生几十年,放到您的位置上,他一定会笑脸相迎,对孙二娘说:来吧,来俺氺墅当主母吧,要是让他去当外交部长,他还不得把这国家的主权拱手送给人家。”玄祖大姑奶说:“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