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边。
勾陡翻手中鬼头刀的刀刃翻出直砍邴保。邴保用“横担铁门栓”招架。
勾陡翻待要再进刀招,巴踏细讨厌的串铃鞭又打过来了。
再一再二,复又再三再四,勾陡翻已经烦了,撇下邴保,对大铁戈只防不打,回身抡开鬼头刀奔着巴踏细使开狠招了。
这下想找便宜的巴踏细可就忙了,继而慌了,估计她想让人家占便宜人家都不会停下了,本来说长软的兵器对付短兵器应该有不小的优势可占,但巴踏细不知怎的,就觉得跟勾陡翻打,手里的长鞭还不如自己的鞋长呢,打起来倒吃亏,打着打着,巴踏细把自己的一支包铜绣鞋脱下来了,“当”的一声,鞋后跟敲刀面上了。
勾陡翻当时顿了一下,他母亲也是从来没裹过脚,小时候没少用鞋“指点”他,可他立刻就恢复了理智,巴踏细竟然敢用臭鞋对付自己的兵器,他哪能饶的了她,回手一刀撩开推过来的大铁戈的横刃,刀招一生,奔她的脚踝砍去。
巴踏细狐容失色,急忙用当时能想到的所有鞭招,要自己的脚不受一丁点的伤害。
当勾陡翻看见那白生生的天足时,登时想起了幼时,母亲没少用大脚踹自己,但当时的自己却有一种温暖的意味,此刻心中这种感觉油然而生,就在鬼头刀的锋刃扫着串铃鞭就要碰到那只赤脚的时候戛然而止了,硬生生地收狠招,是很难做到不受一点反力损害的。
须小翠!这个时候他顾及的不是自己所受的损伤,脑海里满是须小翠的身影。
就算鱼爱媛较之阮泮郡主和孔品甜可称身经百战,但终归是两个不弱的敌手,看了看那边此刻的“手子”。
要在“大将军剑法”下脱身,前几招还尚可,此时的何涛要找回前几招的面子,已经拿出了一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那股劲,“手子”现在要想逃离可真得掂量掂量。
本来以为她们都是好说话的,一上来就没太用真功夫,此时倒好,想离开走不了,想拖延必倒霉。鱼爱媛边跟她们动手边悔忖到,但她刚忖到这里,当场突现一条人影,鱼爱媛惊喜过望,高兴地喊了一声“冷大哥”。
冷悟情一来先用胳膊撩开了阮泮郡主的彩带,一旁也唤了一声“冷大哥”的孔品甜自不用多管,除非她疯掉了。
阮泮郡主一见鱼爱媛的帮手来了,同时自己的帮手也撤了,而且久闻这位冷总镖头的大名,光是蒋老师就不知道在自己面前夸赞过多少回了,表面上虽还沉稳应战,但心里却胆怯了不少。
那边的何总兵越战越勇,威威武武的“大将军剑”施展得“唰唰”作响,“手子”空有一双重手,还手之力和招架之功都甭提了,就剩下闪避了,能躲的开就不错了,好在这会儿鱼爱媛过来了。
“何郡马,跟一个销赃的那么认真卖力气。太那什么了吧?”鱼爱媛一鱼骨剑挡住他的二刃双锋剑。
“反了反了,你身为一个捕头,竟为了护着一个干销赃的挡我的剑。朝廷的饭你当真不想吃了吗?”何涛反手一剑又斜斜地斩了过去。
“就因为我一直吃着朝廷的饭,所以才不想糊里糊涂地给朝廷办事,除非撑着了。”鱼爱媛双剑锁住了双锋剑。
“你的意思是说我吃撑着了?”何涛边说边运力抽自己的兵器。
阮泮郡主此时把彩带舞如彩雨,看着气势挺大,其实还是防多攻少,陡然间耳朵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女儿,收手。”出言的竟然是阮泮郡主的父亲。
“爹,您怎么来了?”阮泮郡主听不听话已都想收手了。
那边的何涛也不抽夺兵器了,过来躬身一拜,口称“岳丈大人”。
“别打了,冷总镖头是我请来的。”老国公此时面对鱼爱媛,又道:“鱼捕头,最近真是好不得闲暇呀。”
鱼爱媛未语先礼,“老国公爷,爱媛知道此时说什么您都不会信,可一身的清白,白云可表,苍天可鉴。”
“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到现场,一齐寻寻端倪如何?”“爱媛求之不得。”
“你们赶快把诡道堡的净兵给解决了。”这话他是对自己的女儿女婿说的。
一声夫妻双双答应的“是”中,冷悟情和鱼爱媛,自还有“手子”,跟随在老国公身后离去……
欸?不对劲呀,爹从不爱过问江湖中的事情,有时听上一两句都烦,我们也没说,怎么一来就认出了那些是诡道堡的净兵。阮泮郡主疑忖到,又侧首看了看孔品甜,她还在向父亲带三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着,又忖:父亲一向最讲礼数,这个丫头就在旁边,也没施礼,而爹却一点没在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