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总镖头,我可刚夸完您。”“事情本来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又何苦动干戈呢?”“那您是要跟我大动干戈了?”“咱们就不能好好想一个折中的办法吗?再者说事情也还没搞清楚,就算你制住他又有多大用处?”
“是呀。”叶先生在后面道,“佩雨,冷总镖头说的对,我看他们未必是真的有咱们的圣物。”
“你那是什么话?”黑氅人在冷悟情后边不爱听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兄弟是在使‘空城计’不成?”
“别说,我现在越来越不信你们了,八成就是在空手套白狼。”
“嘿嘿,叶先生,要知道他们是空手还是实手使嘴说没用,抓住一问便知。到时他要是不说,哼哼,我佩服他。”说罢,他用锤一击凿头倍增气势,一手锤一手凿上前就想先把冷悟情给逼开。
“佩雨,别鲁莽!”叶先生在后急切地拦阻到。
田佩雨看来比黑氅人还不乐意听叶好龙的话,一上来的一招让冷悟情双手推开他的腕子给拆解了,又来了一招“霹雷三震”,口中连喝三声,声调和间距无甚规律,凿点对手的左肩头,锤击对手的右上臂,之间的链子扫胸膛。冷悟情把胳膊一横推了出去,同时吐气吸胸而后弹起,配合着臂上的力道把这一招又给挡回了。
黑氅人心中暗暗好笑,心忖:他们打起来了,我何不劫持下叶好龙,到时还会愁天外族不给好药。
想到就干,脸上似笑非笑的他慢慢往看得正有兴致的叶先生身边靠拢,眼睛同时盯着二人的比斗。
田佩雨用的是“平地声雷”的功夫,身前左右带动着隐隐的风雷之声,口中呼喝着强壮声势,此刻把锤自下往上甩起晃对手的面门,同时一凿过去戳对手的“日月”穴。冷悟情右手划弧将锤抓在手里,向田佩雨另一只手上的“二间”穴砸去,继而把凿夺过,不过感觉上是对方自发塞给自己的。田佩雨此时又是暴喝一声,看架势要一掌直取中宫,但后来却是一把抓住了链子,同时双腿跃起去夹冷悟情。冷悟情一退。链子和冷悟情的双臂、胸膛形成了一个圈子,田佩雨顺势将双腿踩入圈里一压链子,巧妙地把兵器又夺过来了。
“好!”随着叶先生称赞的一声高呼,黑氅人从后把单刃刀探了过来,要架在其脖颈上,可陡然间,一手过来拿他的腕子,一凿过来点单刃刀。
黑氅人错就错在稍微把正比斗的二人看低了一些个,不过此时的他脚下似醉一歪,带着自己的腕子和单刃刀到在了一旁。
“哟,还是酩酊门的。”田佩雨边跟过去边道,随手一抖链子想卷住黑氅人,可黑氅人不顾,一刀狠狠地砍了过去,以攻代守,刀法里高明的打法。
“‘杀手刀法’。”冷悟情道。
“练的还挺杂的。”田佩雨闪开后,上前又是一锤砸了过去,结果又被冷悟情给拦住了。
“别高估了他。叛天星的下落或许还要着落在此人身上。”
“虽然我的兴致尚未用完,佩雨,再打下去可容易伤和气,我看到此为止吧。”“那咱们的圣物怎么办?难道让我拱手让人不成?我想到时候叶先生也无法跟大族长交待吧。”“他说的是真是假还尚有可疑之处,为了个没察实的东西就动武,我想这也不是大族长平时教诲我们的吧。再说……欸!”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田佩雨说着把凿往半空中一抛,用锤在后使劲一击,“当”的一声清脆,即将得手的单刃刀被击落。
由于用力较大,黑氅人的手疼得直甩。
就连叶先生的脖子都有股冰冷的痛意。
“你们要干吗?别过来呀,我可告诉你们,要是到时候我没回去,我大哥可不会轻饶了你们,还有我们令狐……”黑氅人还没等说完,当场断气。
冷悟情忙上前掀开他的大帽子,自不是勾陡翻,再一探鼻息,最后把了把他的脉,判断出是毒发身亡,应该是派他来的“大哥”下的药,到了一定时候没回去就被灭口了。
田佩雨则上前把黑氅人身上搜了个遍,就有些散碎银两。
贝酒珏为什么要把消息告诉我呢?莫非是不想跟勾陡翻正面翻脸,要借我之手对付他?冷悟情疑忖……
“冷兄,让我们好找呀。”慎缜带着那几位义士寻来了。
“是,冷某行事确有欠妥之处,也没知会大家一声,这厢赔礼了。”“别说那些了,你快看看这个。”
冷悟情接过那张大红请柬,“‘福星有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