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痴人话梦>《商议》(九)
,把他往死里打。而他仗着身大力不亏,抢了面门旗做兵器,杀了条血路出来。瓦剌人哪里能轻易放过,他被一路追赶险象环生,幸亏得到几个汉人老乡们的帮助,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回到了故土。但他可不敢松懈,总觉得瓦剌人不会善罢甘休的。遂他在东游西荡的落魄生活中,凭借着在军营中习学的武艺根底和抢出的这面门旗,演练出了一套“旗开得胜三十六式”的功夫,虽不如中原武林各门各派武功招式的精巧实用,但束乏味力猛,加上旗杆的分量也不是一点威力也没有。

就在他一日练旗杆的时候,一个比他还高大的人经过,驻足观瞧而且还出言从旁指点。束乏味听言如醍醐灌顶一般,一些对敌时的弊端难题全都迎刃而解,顿时对武学一道兴趣犹生。可看此人身材又怕是瓦剌来的人,虽攀谈起来但话中处处提防。

有道是日久见人心,两人越谈越是投机,对方待人的诚恳已经让束乏味完全信赖。

“其实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看出了你这面门旗的不一般。可怕束兄弟你多疑就没有细问。如果是无意中得到的,还是弃之不用为好以免招来灾祸。若不嫌弃,老哥我给你再打造一面就是了。”

束乏味听罢半晌无语,然后将瓦剌军营中的事和盘托出。

“既然束兄弟你已经如此信任老哥我,我也有句话不能不讲了。那日,我正是为这面门旗而来。”“你……你是瓦剌人?”

束乏味虽惊讶却不太恐惧,只因所对之人。

“那倒不是。我有个朋友是瓦剌国的将军,可不是那种不分皂白的瓦剌人,因为他的彪悍粗犷我们才相识。他告诉我有一个人抢了面瓦剌军中的大门旗,可能来到了中原让我帮忙留意。”

束乏味先是一愣,然后将门旗卷好递到那人的面前,“只要你一句话,我跟你去见你那个朋友。”

那人将门旗又推到了束乏味的怀里,“虽然重要也不过是制造的价钱重要,赔他点儿钱也就是了。”

束乏味自然知道这“点儿钱”到底是多少“点儿钱”,“可我……”

“我先给你垫上。”“你想让我怎么还?”“你会种地吗?”“不会,可我会去学。”“那你就跟我走吧?”“去哪里?”“天外崖。”

就在昨天,束乏味已经还清了“债务”,现在,他正用敬重的眼神看着他。

下首末位坐着的是“镇八方”广当,他是“四威长老”中最后一个加入的。

他从来没见过父亲,在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就带着他和一公一母两只聪明伶俐的猴子走街串巷以耍猴为生,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由于他母亲长得漂亮,可想而知惹来多少无赖流民找麻烦,多少欺行霸市的地痞恶霸找便宜。而他们娘儿俩也只得如此度日,逆来顺受,其状苦不堪言。

他的记忆中母亲很少笑过,而他是个“早当家”的孩子,很快就学会了耍猴,经常把那一公一母所生的小猴耍给他母亲看,只求母亲的欢心。虽然有时能把母亲逗笑,但也总是慢慢变成苦笑告终。

他十八岁那年,母亲病重,他自然拿不出钱来医治,有心卖身为奴,换钱为母亲医病,他母亲轻抚他的头道:“孩子,你是我和你父亲的错误,但终归到底是妈的错。让你过这样的生活就够委屈你了,要是再让你变成奴隶,那你就是往妈妈心上捅刀子啊!妈妈累了,你就让妈妈到另一个地方好好歇歇吧!”

就在他母亲临终的时候,将一切告诉了他,广当的名字是汉族的父亲起的,他父亲家是名门望族,祖上是靠耍猴起家的,到了他父亲这辈偏爱祖上之好,一次在苗疆一带捉猴子的时候认识了广当苗族的母亲,和广当的母亲一起抓了这一公一母两只猴子,还教给了广当的母亲耍猴的要诀,逐渐的,二人情投意合就私定了终身。

可广当的爷爷知道了这件事立刻火冒三丈,说祖上虽然是耍猴卖艺的,但如今家道兴旺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可以让一个外族的穷女子进家门做少奶奶呢,立刻派人把他父亲抓了回来,按照家规一通鞭笞。

他的父亲不是没有情意的人,深深地爱着他的母亲,由于几次三番地想逃出家门,广当的爷爷一气之下把广当的父亲绑在祠堂里,他的父亲本就身患幼疾,又加之急火攻心,没出两日人就疯了。

开始家里人还以为是装的,后来请来大夫一诊断才知是真,可广当的父亲愚昧,不找大夫反而相信跳大神的,结果自是愈弄愈糟,一天没看住,广当的父亲跳井身亡,广当的爷爷只此一独子,登时后悔莫及一病不起。

就这样,好好的一个人家,美美的一段姻缘,全都破灭在世俗的眼光中。

关于后来这些,都是广当的母亲听广当爷爷家的一个忠实厚道的大管家潘光巅说的。之后,广当的母亲就带广当离开了苗疆这个令他母亲伤心的地方,过起了后来那般凄苦的日子。

广当听罢心如刀割,还有那一公一母两只猴子,几乎是与他的母亲同时“睡去”的,大概它们也“累”了。

广当把母亲和两只猴子埋葬在一起后,更是怒骂这个世道,可骂归骂怒归怒,毕竟还要活在这个世道里。之后,他好像是时来运转了,济南有家大户姓邓,出了个爱看耍猴的纨绔子弟,找到了广当,把他养在了府里天天让他耍来取乐。虽是如此,但那个纨绔子弟对广当一点也不客气,大呼小叫呼来唤去。可广当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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