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握,回来。”蒋大老板此时高唤到。
房在握应声而退。
束乏味也不追赶,利用此刻空隙调整着一呼一吸。
“大老板,婢子给您丢人了。”房在握回到蒋大老板身边系上披风,嘟起嘴道。
“谁说的?你并没有输啊?我只是心疼我们的小兔子。”房在握娇羞一笑,低下了头,“要是姬姐姐,不到一百招就能打嬴他。”
“那她帮我换衣服的时候可没有你可心啊。”房在握又是红着脸一抿嘴,接过大利送过来的包袱。
这时,八大保镖立刻背冲大老板围成了一个圈子,须臾,当八大保镖的圈子打开的时候,一个大气奢华仪态万千的宫装美人呈现,手里持的兵器是一条金丝所绞嵌金钢石的软鞭。
束乏味虽不是第一次看见蒋大老板如此上阵,但是那“广寒曼舞”的身法加之金丝软鞭在身前身后的舞动,总是让他着迷,因为他就是看不出那些功夫发力之处的所在,这对一个武痴来说是有点“残酷”。
八大保镖跟了大老板那么些年自是懂礼识趣的人,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旁观,心中都是早就有数。
蒋大老板并不搭话,软鞭梢一卷一送,两根银筷子马上回到了束乏味的右手,紧接着,长鞭泰山压顶般向束乏味劈来,而到中途却硬生生地转道奔他拿筷子的右手虎口而去,她空着的左手倒去硬夺旗杆,举手投足间绝美无限,软鞭的力道竟能控制得如此得心应手已是难得,而且大老板还能在以“长”攻“巧”和空手搏重器的同时不失仪态,浑身功夫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可见并非那种总是养尊处优的大老板。
束乏味而此时却比较埋怨蒋大老板,“请大老板不必留情,束乏味如今的功夫已不像当初那样不济。大老板不吝赐教,束某感激涕零。”说罢,他大旗一抖微微逼退了大老板,一面银筷子找软鞭梢,一面狂舞旗杆进攻,一巧一猛并未互相拖累。
蒋大老板不改战术,空手进重物,就是与束乏味硬拼力气亦也不惧,软鞭飞舞得虽厉害,但鞭梢始终不离敌手虎口二寸之外。
束乏味的筷子此时就像在一个大面碗里找面条的头绪,只要能找到就能顺溜下去,旗杆攻至,“摇旗呐喊”、“旌旗招展”,两式一下来刚喘口气,“大面条”又到了,虽然不找旗杆的麻烦,这就像打仗一样,即使左翼胜了,右翼吃紧亦是败战之相,虽然对于他来说旗杆那翼是大局,但小局也足可“夺帅”。
蒋男蒋大老板的武功讲究一个“美”字,但又不是华而不实的花架子,她的“美”可以辅助招式的用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只要多看一眼,哪怕是半眼就不若于把胜算拱手相让,像束乏味这样的贪吃武痴亦不例外。
美由人而生,蒋大老板在一鞭扫空后,就势将金丝软鞭的“腰”绕过颈后,把两边缠在玉臂上,兵器变饰物,可同样分毫威力未减,只不过长兵器暂当短兵刃用,其妙处对手自知。
束乏味在人家的攻势变化中,突然全部的力气就不自觉地乱了起来,不知该往哪里使不该往哪里用,总之糊里糊涂地就剩下看人家的“美”了出自家的“丑”了,无论是心神还是招数,登时大乱。
但久经战场的人锻炼了一种特别的本事,就是在自己处于弱势时问问自己是想死还是想活。
束乏味当然不会选择前者,用筷子一戳自己的软肋,让疼痛警告一下自己的理智,先不管人家那如抽丝剥茧的复杂招式,一条大旗杆飞转舞动,首先想从气势上占个高强,再发挥勇猛的特性,胜对方一招半式的,束乏味虽知道武术中有“变通”二字,但路数的主旨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说他的功夫是块顽石,那蒋大老板的武功就是可穿石的水滴,水滴滴石,其形必变,变则无方。
两段最前端包钢的软鞭头在她手中一会儿如长枪大戟之强劲,一会儿如游丝蚊须之微妙,指上打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虚实结合真假难辨,也只是六成功力的施展,并没有将对手太放在眼中,纯粹是在以武会友,但即使这样,双鞭头此时也如躁蟒般纠缠住大旗杆,快得让束乏味的另一手不能轻易下一筷子。
突然,蒋大老板长鞭一直,又与一根大旗杆和一双银筷子混战在一处。
这又让束乏味吃惊非小,可见他只是会变通一些,却不懂随机之应变,一下子,他左手中一条大旗杆就像单根筷子吃面条,无从下力,又一下子,他右手中的两根银筷子就像两根牙签夹象鼻,小才大用,一通打下来,束乏味的心、神、身、手,是慌的慌乱的乱,别说一时之间,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也要呆上好一会儿才能安定下来,他的所想永远跟不上人家的变化,必败无疑。
蒋大老板从头到尾一共使了三十招,“软鞭攻银筷,空手对旗杆”用了十招,“双手持鞭头”也十招,“一鞭会杆筷”又是十招,直把束乏味弄得晕头转向,是不辨东西南北。
“‘嫦娥’蒋男果然名下无虚。我就是一生都是武痴又能怎样?束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