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痴人话梦>《商议》(十一)
,有一个马上少年,手中铁背弯弓还未弛,他正为刚才见日光正盛想起祖先射日之壮举,豪情陡生而效仿之神采飞扬。

蒋男狠命一笑,找到路径飞也似奔那少年而去,将到近前一甩手,把那支铁杆箭打向那少年的脸颊,力道也弱不到哪里去,金丝软鞭又一抖,鞭梢像一只手一样抓住了那少年马鞍上拴着的水囊,使劲一拽来到她的手中,她咬下塞子一仰头,天啊,她已经渴到水流过咽喉都没有感觉的地步了。

那少年勉力用铁背弯弓将那支铁杆箭拨打掉,自然大怒不已,又见来人抢了自己的水囊,登时心头火烧三丈高,抽弓搭箭,把弓拉得满满的,“嗖”,一支三棱透甲锥电闪雷鸣般奔蒋男的哽嗓而去。

但只见蒋男虽像是渴得厉害,只顾喝水未发觉似的,可是箭到近前,不见蒋男的手如何去动,软鞭竟然如同活的一般自己跳起来卷落了快箭,那少年一愣,不甘心,又用连珠手法一通狂射。

可那又有何用呢?人家的鞭子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可以自己保护主人的安危,就这样,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大堆各种箭簇的箭在蒋男的脚前愈积愈多,而且她还抽空又抢了那少年一袋水,但并不喝,提在手中。

“喂,小子,你是惊弓镖局的羿烦耀吧?”蒋男一说话,那少年立刻停弓了,因为在光明中的蒋男让他看呆了。

“我问你话呢?”说着,蒋男抖鞭扬起一片沙子到他脸上。

一下子,羿烦耀被弄得很是狼狈,一个劲地呸沙子,还从衣服里往外掏沙子。

蒋男见状银铃般大笑起来,这一笑,更把羿烦耀笑得停了下来。

“你这个姑娘不讲理,随便扬人家一身沙子。”

蒋男听这话一板脸孔道:“那你小子随便拿弓箭射人就是讲理了?”

“是你先拿箭射的我,还抢了我一袋水,不对,是两袋。”羿烦耀快速反驳到。

蒋男先不说话,把先前那支箭卷起扔到他的马鞍上。

羿烦耀开始一呆,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这你怎么解释?幸亏射的是你祖奶奶我,换个别人,这会儿子指不定怎么着了呢?”“你是谁祖奶奶?哼,是我射的又怎么样?我又不知道你在那里。就算是我知道你在那里,射了就射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高兴。”

蒋男一听此人讲话竟然将误伤人命当笑话,一咬银牙,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瞪,一鞭梢照羿烦耀跨下马的眼睛一点,马一吃痛,“唏溜溜”一声暴叫人立了而起,把不留神的羿烦耀一下掀到沙地上,被蒋男实实地抽了一鞭,疼得他一咧嘴,就这蒋男还不饶,一鞭紧跟一鞭,一鞭狠过一鞭。

羿烦耀也只有躲避的份,刚开始还硬充汉子,可后来实在不好受了,一边躲一边求饶,“姑娘……”

“姑娘是你叫的。”蒋男截断他的话。

“大姐……”“再叫。”“大姨……”“再叫。”“奶奶。”“要你叫好听的。”“祖奶奶。”

“欸。”蒋男活活被气乐了答应到,“多叫几声。”

羿烦耀只得多叫。

而蒋男笑骂着,手中鞭子不歇,带起了一片又一片沙子,把这几天的闷都给解了,好不痛快。

说来也奇怪,镖队里的人上到镖师下到趟子手竟然也为蒋男的美貌而瞠目,谁都不管,可见这羿烦耀的德行,但见蒋男有些个不像话了,拿他们的少镖头简直当玩意儿玩了,都有心来助拳,而这时,一名老者催坐下骆驼,奔到蒋男已经把羿烦耀逼至的高坡上。

“姑娘是不是与我惊弓镖局有什么误会?”那老者下得骆驼来到蒋、羿之间道。

当时的蒋男虽年少轻狂,但长幼尊卑还是分得清的,收了鞭子,稍微一敛如鲜花怒放银铃急碰般的笑容,“老人家便是‘大吉大利平安侠’牛大侠吧?”

“不敢,那是朋友们对老夫的谬赞。刚才我听了个大致,确是我们镖头的不是。不知姑娘可否出过气了?”

蒋男瞥了一眼羿烦耀,看见他暗怒明怕的样子,不禁又是莞尔。

“那老夫就当姑娘已经消气了。”可蒋男听罢又秀眉微颦。

牛钻才老于世故岂有不明白之理?“这匹骆驼还能入姑娘的法眼吧?骆驼上还有几袋水和干粮,只要姑娘一直往东走我想是足够了。另外,我再送姑娘一顶没人用过的新帐篷。要是姑娘还需要什么,尽管到镖队里去挑,只要不动镖箱里的东西就行。”

遂蒋男就真到镖队中挑了几样可心的东西,再带上骆驼、帐篷、干粮和水,随口谢过离去。

正如“大吉大利平安侠”牛钻才所言,蒋男一直往东,没过几天果然就来到了有人烟的一个镇子,虽是不太繁荣,但总比那荒芜的大漠强之百倍,她在镇上最大的客栈中号下了最贵的一间房,又花二十两银子雇了二十个人收拾打扫了一番,才老大不愿意地勉强住下,当夜晚间她也就早早地睡下了。

虽是连日来的劳乏,但午夜时分还是警觉地醒来,因为房梁上多了一位“君子”。

不知君子的评定中有无“机警”二字,反正此时此梁的这位是真够机警的,蒋男只是在醒来时的瞬间睁开了眼,然后又在瞬间合上了,可却逃不过这位“君子”黑夜中的眼睛,他本来横卧梁上的身子急忙往外一出溜,顺势贴着房柱往下一绕,虽落下却不落地,而是平着从窗户飞了出去,灵动非凡。

“‘梁术’。”蒋男不觉把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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