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痴人话梦>《十天》(一)
样,加上那重病的容颜让人难免心生歧思。

温先生一手的兵器是一个大酒壶,看不出是实心还是空心,一手里拿着一个同样不怕摔的铁酒杯,杯口像喇叭口一样外翻,而且转圈是刃,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酒太凶烈,他的面色陡然间变成大醉后的赤红,生像让人给煮了,随之双眼也醉缬了,身子醉熏熏地打起晃来,脚下开始虚浮,把大酒壶举到醉态的脸边晃了晃,一笑后将酒壶嘴对准酒杯一倒,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可掬。

不知是不是酒太纯净了,在场其他的人都没看见壶里有东西倒出来。

之后,温先生将酒杯对准自己的大嘴,杯口未碰唇就往嘴里倒,“好酒,好酒啊好酒。”他连声赞完,似是突然看见了对面的随先生,“来,兄台,我敬你一杯。”说完,就又“倒”了一杯,壶嘴压着杯口未离他就把酒杯往前递,接着一股崩劲,刃划随先生的面门,但看上去一副以酒会友的表情倒很真诚。

“在下大病未愈不胜酒力,温兄的好意心领了。”同样似乎站不稳的随先生边闪边道,“我看温兄已醉,还是坐下先醒醒酒吧。”说罢,铁板凳病歪歪地“塞”向温先生的下盘。

“欸。”温先生醉醉地一推随先生的肩头,自己则晃晃荡荡地退后几步,“兄台看在下哪里醉了?来,咱们接着喝。”他边说边倒酒,可一个没对准,壶嘴对着随先生的左肋就戳了下去。

“温兄还说没醉。”随先生一把抓住了酒壶的壶嘴,“把酒壶给我,别再喝了,还是快坐下吧。”病病的右脚不留神地踩了温先生的左脚跟,一条铁板凳看似拿不稳地往他右臀捅了过去。

“我不给。”温先生身形使劲侧仰,借一甩之劲夺过了酒壶,自己也踉踉跄跄躲到了三尺开外。

别看表面上是一个病人和一个酒鬼互相客气,可这几招动作都是快速完成的。

“哦!原来温兄是酩酊门的人。”大眼掌柜的跟那二爷道。

“对,而且是酩酊门的掌门。”二爷道。

大眼掌柜的心中一笑,忖:谁不知道酩酊门的门长是光杆门长。酩酊门除了“万杯醒蟹”温陈盏哪还有旁的人?

一旁的“小麻子”没做声,他早对温陈盏这个人有很深的置疑。

就是嘛,温陈盏本来说要送海天镖局一份大礼,可金锤镖局赔完了他的损失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岂不让人起疑,难道说是那么长时日了,还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礼物。

“大眼掌柜的能认出那么冷僻的武功,见识果然不浅薄。”“哪里,哪里,二爷的眼光才是独具。”“不敢,就是看出了您的伙计们都非比寻常。”“哦?是吗?那在下就要请教一二了。”“请教就更不敢当了。馅儿个像是一个经常在走路的人,至少于下盘沉稳一道不弱。”“也是,他腿挺长挺粗的,应该是个腿脚功夫好的。”“还有老板,我看他举手投足都有一定的尺度规矩,只有军队里的人才会这样,是因为天天练兵的缘故。”“军队?他整天价不苟言笑,倒真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可二爷的意思他是个逃兵?”“也不能这么讲,兴许是被裁军裁下来的。”“哦……”“还有大眼掌柜的您……”“二爷您就别说我了。我是谁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欸,您还落了一个呢。小四子您怎么不说说呢?”“嘿嘿,人没看见怎好妄加推测,不过他做的饭菜倒是蛮对我的胃口的,料想他下厨房的时候应该像个小马驹一样得力……”

这个时候,温陈盏可能已经“醉”得连舌头都短了,所以什么酒话醉话也不说了,而是已近乎耍“酒疯”了。

他一抬壶底间已让随先生把那“醉傲红尘”四个不大的字看得清晰。随先生急忙病晕晕地一歪身子,要倒没倒之际用板凳腿一挂温陈盏的大腿,然后借劲一起身,让“万杯醒蟹”身子一打晃,竟无暇在此时机做袭。

刚才温陈盏要倒的时候,也用壶嘴去挂随先生的板凳,可人家一个“差点”没拿住兵器让他没借上力。他仗着“铁板桥”的功夫好总算没摔倒,但随先生拿板凳照着他的屁股客气地让他“坐”了一下子,还挺疼的。

“醉傲红尘九九式”是酩酊门最傲的武功,加之“酩酊功”的辅助更应该是如虎添翼,别看温陈盏直到此时此刻都没讨到任何便宜,可毕竟这套功夫连一半还没使完呢。

这时,随先生一板凳当头向他打来,“本意”是好好放在地上让他再坐坐。可温陈盏已经酩酊到醉不领情的地步了,把手里大酒壶一仰,挂开铁板凳,欺身而近,用酒杯划向随先生的脖颈。

他也不想想,随先生本身都已经是个“病人”了,哪里再可以受外伤呢?

人家用手一捉他的腕子往他那面一送,那意思就是让他自己好好喝自己的,就别给这个那个胡乱让酒了。可大醉的温陈盏毫不知随先生的一番好意,酒杯被谢回还是没完没了,这回直接把大酒壶让了过去,用大酒壶的壶帽反倒向随先生。

他也真是的,就算要把整壶酒都让过去,就算不让人家用壶嘴喝要人家用壶口喝,可总得把壶帽旋下吧。

身体“不好”的随先生并没有介意这些失礼的事情,反正压根就没想喝,病怏怏地一甩头,板凳有意无意间横在了温陈盏的腹前。结果他自己醉撞了上去,虽无重创,但也直直倒退了好几步。

也不知杯中的酒和壶里的酒有无洒出,他应该会心疼的,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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