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从始祃随手连根拔起一棵杯口粗细的树,撅掉了树冠和树根,飞身上前一点一扫,一排大红蚂蚁就上了西天,接着又这样一扫就又是一排,只要一树干挥出就扫尽,绝没有一只幸免的。
这乍看没什么了不起,可其火候的把握和力道的犀利比打只大老虎也绝不在以下。
其实,从始祃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神棍”,他的上辈中有学刀法的,就研究出了棍里藏刀的招法,直到他们从家这个“始”字辈唯一的男丁才舍棍从刀,而且还练成了一种狠劲十足的刀法,“伤天害理十四刀”……
有享小栈中的后院有打斗之声传出,而且还有伙计向掌柜禀告的语声。
“掌柜的,咱们厨房的吃食最近好像隔些时日就有人拿走一些,还不知会一声儿。”小四子边说边翻回来一招“马首欲东”击向大眼掌柜的脖子。
“是吗?”大眼掌柜的边躲边点戳小四子的“曲差”穴,“是不是闹耗子了?”
小四子一拳迎着那戳来的指头捣去,“闹耗子?除非那目光如鼠的大耗子精来了。”他一见大眼掌柜的要点自己拳上的穴道急忙一错步拧身,“每回他还留下钱。”
大眼掌柜的提防着自己的身后,“那就行了,客人自己拿吃的自己结账,咱们不是乐得省事吗?”他回手又一指,点小四子面上的“素髎”穴,“是不是二爷?我记得他还没退房呢?”
“二爷?有个二爷?什么时候来的?”小四子听到了“二爷”两字似乎有些紧张起来,差点挨了大眼掌柜的一指,总算用一招“野马分鬃”应付了过去。
“你怎么了?一个‘二爷’就把你……对了,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你的来历。”说着,他一指点下。
“英雄不问出处。”“‘鹰雄’?我看是‘马雄’才对吧?是不是也不管是什么拳脚功夫,只要招数名字里带‘马’字的你都爱练?那你干吗不去直接练‘马拳’。”“谁说我不会练‘马拳’?接我的‘马到成功’。”“那你也接我的。”“欸,掌柜的,这‘白蛇吐信’你怎么这么使?”“错,这是我‘金蜓点穴’中的‘蜻蜓点尾’,哈哈哈……”
刚才掌柜的和伙计突有了兴致,现在他们也是难得的开心快活。
旁边刚把客房全打扫完,斜倚着墙的老板听到那有“信”字的招数名面上不动色,心中却被触起了一事。
那天正赶上他巡夜,军营边上,一个面色煞白瘦瘦的白衣人边咳着血边喝着一坛酒,似乎咳出的血比喝进去的酒还要多。
“咳咳,来点吗?”那个人将酒血混合其内的酒坛子递给了他。
他并没有丝毫的厌恶,一把接过仰首喝了小半坛子,又递还给了那人。
“咳咳咳,好,是个真当兵的。咳咳,兵爷,给兄弟帮个忙怎么样?咳咳咳,把这封信送到我义父邵厂公那里。”
那人刚死不久,慎缜就来了,将那个人的尸身给收了,并询问那人在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他一五一十地说了,除了那封信的事,后来慎缜几次三番以查案为名索问那白衣人有无其它遗物和遗言,他都是沉默以对,后来他才知道那人正是东厂邵公公的螟蛉义子米备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