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怪兽也发现了他,站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在辨别,要是他会说话,这会儿准喊出“口令”两个字。
伯讲心中此时打定了注意,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身影一变,竟快速从怪兽的身边绕了过去,直奔果树。
这种身法就是刚才在有享小栈中,丰大剑客指点给他的“无映来”。
伯讲满拟使出六成火候的功力,那身体笨重的“大东西”肯定追不过来,可哪成想那“大东西”居然拙中有巧巧中有妙,脖子粗得要命居然还会迅速扭头转身,脑袋一凑近,张大口就咬去。
伯讲登时一惊,急忙往旁边一闪,绕到果树的另一边,可那血盆大口几乎是如影随形地粘在他的身后,伯讲急忙又一躲,亦围着果树转圈子,心忖:那“大东西”挺大的身子再灵活能灵活到哪去,我就这么绕,一有机会就摘果子,果子一到手就上“天窗”,那“大东西”要有本事就飞起来追。
可他却错了,那老族长的女儿跟那怪兽在这个地方玩“躲猫猫”、“捉强盗”的游戏少说也有上万次了,围着三棵果树绕圈子正是那“大东西”的家常便饭,你要拉着它跳舞可能是嫌笨了点,可伯讲要跟它比这个还真有点“白给”,确实跟得太紧了,哪怕他想上树都难,除非舍得让它要上一口。
伯讲一见情形不妙,知道错打了算盘,毕竟是刚习得这种身法不久,还不能完全发挥出优势,又忖:也转了那么半天了,“大东西”的力气总耗掉了不少吧。干脆来点真格的,是非之地不可久待,我必须马上取到那果子。
一念至此,一晃身来到前面的空地,一转身,对着直冲上来的“大东西”就是一个“流星脚”,蹬在了它的脸上,虽是力道不弱,可并没起什么作用,那怪兽一身青灰色的肉皮十分的抗打,又加上它在天窗底下时已淋了一身的雨水,伯讲的脚一踢上就滑溜到一旁,要不是收式快,必挨一口,他急忙一个纵跃,飞身用“刚风指”戳它的眼睛,可刚一抬指,猛然想起自己答应过阿炭不伤它的,眉头一紧,急忙硬生生快速撤招,双脚落地,他面对着又冲上来的“大东西”,脑筋飞快地旋转,转眼间它的利角就要碰到鼻尖了,他闪电似的抓住了它的角,然后脚尖点地,飞身骑上了它,只见“大东西”登时就不乐意,狂甩沉重的身子,伯讲紧紧抓住它的角,一个劲往果树的方向引,只要这“大东西”去撞果树,他就能单手抄到落下的果子揣到怀里,然后抓着独角的手一借力就能飞身上到上面的山壁上,然后就能出去了。
可这“大东西”好像经受过专门的训练,怎么也不会去撞那三棵果树,它宁可撞山石。
雨下大了,那就意味着怪兽身上就变得更滑了,而且这“大东西”的力量绝不可小视,就在伯讲一个没注意的时候,“砰”地一声,终于被甩了下来。
“大东西”一见可不饶了,用自己的利角对着伯讲狠狠地冲顶了过去,一下子弄出个透明窟窿都不解气。
伯讲没敢站起身形,快速地往旁边一打滚,角撞到山石上碎石四溅。一个没中接着再来,它看见伯讲在旁边站起来了,攒足了劲,对着又冲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伯讲用“无映来”的身法快速地绕到了“大东西”的身后。
它的角则深深地插进了山石壁里,挣扎着,嚎叫着,可就是一时出不来,就仿佛当初食人族老族长的女儿捉住它时在她的怀里一样,不同的是现在没人安抚它。
原来,伯讲看好了“大东西”要撞的山石壁位置,用“刚风指”的功夫有火候地在那里处置了一下。
伯讲此刻不敢耽搁,飞身上纵,摘了几个较大的果实,然后一压树枝借劲再上升,在这一借之劲将尽时,双手一扒山石壁再一借力,最后飞身“天窗”口处,手一搭边缘身形高升。
他站在“天窗”边上向下关切地看了一眼,那怪兽已经挣脱了身子,正往上观看,疑问大于愤怒,那意思好像是说:“你是怎么上去的?有本事下来再比斗比斗?”别说,那副样子让在上面的伯讲还真觉得它的确有可爱之处。
这时,伯讲运用起轻功飞奔在回有享小栈的路上,急切要将怀里的东西送回去,就在路程过半时,陡然,一个晃晃荡荡的东西挡住了去路……
“来,伯兄,咱哥俩儿干上他一杯。”脸像蒸熟螃蟹的温陈盏一手持大酒壶,一手持杯。
“温掌门请保重,兄弟还有事,就恕不奉陪了。”说罢,他就要绕过温陈盏。
“欸,伯兄弟,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怎能不喝个痛快。来,干。”说着,温陈盏真从大酒壶里倒出了一杯酒,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歪歪扭扭地就往嘴边递。
伯讲一皱眉,往边上一躲,酒杯边缘距离嘴唇不到半寸“送”了过去,醉鬼手中的酒杯难免拿不稳,溅出了少许在地上,可酒一沾地立刻冒了一股烟,烟中还有一种异香。
“酒中有毒,酩酊门的毒酒汁。”伯讲自语到,语声中并没有多少惊讶。
“伯兄怎么乱说,温某人请朋友喝的怎么会是毒酒,真是枉费了兄弟我的一片心意,也罢,伯兄你既然不领情,那温某也不强求,有事就自管忙去吧。”说完,温陈盏往旁边一让。
伯讲也没说别的,随口说了句“陈盏兄还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