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痴人话梦>《办案》(九)
金叔叔的客人说起‘江南娃娃’要替人家找个杀手去济南。我太想巴姐姐了,就给金叔叔留了个字条,回到万叔叔家拿了钱,一路打听着到了济南。可不知问了多少人,也没打听出巴姐姐的下落。可就在刚才,我真的看见了巴姐姐。可巴姐姐却说……却说……”

“她说什么了,是不是你巴姐姐说她也想你啊?”尤雷锐道。

“她说她讨厌死我了,以后不准我再找她。”小杜“哇”的一声又哭了。

尤先生又安慰道:“小杜,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总跟她在一起,反而因为喜欢还要去放弃。老师小的时候捡回了一只还不会飞的小麻雀,开始的时候我和它成了好朋友,每次和它在一起玩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无比的开心。可随着它嘴角边的黄颜色消失,就意味着它要独立了,麻雀独立后气性就变大了,不会甘心让人养在笼子里,它一次又一次地撞门窗,可我并不想它离开,就用木板把窗户钉上,进出门的时候加着小心,可无济于事,它还是去撞,而且不吃不喝,还啄伤了我的手指,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对它好并不是留着它,而是要放了它。自从它飞走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想它的时候,还给它写过信呢。”

尤雷锐说到这里突听得身后有人在笑,笑声明显是在冷讥热嘲。

“好个虚伪的先生。小男孩儿,他是在骗你呢。根本没有什么捡小麻雀的事,更没有什么信。”

尤雷锐一回头,正看见较醺的郝佳活,一双醉眼红红的,有点要吃人的意思。

“佳活,你喝酒了?还是快回家吧。”“多谢干爷爷你的关心,干孙子我酒量大得很,斤把酒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唉,夏大人现在正是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你怎么能喝酒呢?我扶你回家,给你熬点儿醒酒汤。”“用不着,不敢劳干爷爷您的大驾,您干孙子我还挺得住。”“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你说我虚伪?”“对,我说了,怎么着?许干爷爷您做,不许干孙子我说是吗?”“你醉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是早点儿回家吧。”

说完,尤雷锐尤先生领着小杜转身就要走,却被郝佳活给拦住了。

“站住,我的干爷爷,有些话您干孙子我憋了可好几年了,今天我得跟您说道说道。”他用寻衅的语气道。

尤雷锐眉头微微一皱,“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以后有话不必憋着。”

“那好,我不憋着,您干孙子我听我们家亲戚说您跟我爹原来是情敌,有这回事吗?”他寻衅的语气更重。

“那完全是你父亲的误会,我们之间已经澄清了。”尤雷锐的语气仍是平和。

“那我爹为什么要拜你为义父呢?”他问到这里,满面的怒容立刻显现出来。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吗?那我也不想说。”“不想说,还是干爷爷您没脸说。”“那关乎你父亲生前的名誉,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名誉?哼,我父亲都拜自己的情敌为义父了,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郝捕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借酒滋事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斥问到。

“媛媛,你怎么来了?”

不错,郝佳活听到的正是鱼爱媛的声音。

“是尤先生通过我们教中的联络,说你这里有事,让我来帮你的忙。你平时不这样的,今天你‘禁碑’郝佳活是怎么了?”

“媛媛,你小心点儿,这位尤雷锐尤先生的城府太深了。他明明跟我说决不干涉自己女儿的婚事,可转过头就不是他了。巴踏细告诉我说他不喜欢捕头,要让自己的女儿嫁个举人。你看他多虚伪呀,就在刚才他用什么捡麻雀还给麻雀写信的事儿糊弄小男孩儿。”他的语气越来越不像话了。

鱼爱媛回头用问询的眼神看着尤先生,希望他没有那么做。

尤雷锐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尤雷锐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着的旧得发黄的纸递到郝佳活的面前。

郝佳活莫名其妙,接过旧纸,把它打开,只见那上面写着:

“小麻雀,你好吗?你爱吃的小虫子有没有人给你去捉?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咱们在一起的日子。你在外面会不会有别的大鸟欺负你呢?你会不会受伤呢?如果受了伤你就回来吧,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等你伤好以后,你愿意多留几天就多留几天,不愿意留下我还是会放你走的。我知道了,一只鸟最大的快乐就是自由地在天上飞,而不是让人好吃好喝地养着,即使不是养在笼子里也一样,可我真的盼着能再见到你。”

这封信从头至尾都是小孩子的字迹,落款是“想你的尤雷锐”。

“你凭什么说我们尤先生虚伪?我跟你说一件事儿,那年……”

郝佳活的父亲郝用猜是独子,从小受郝佳活爷爷奶奶的百般宠爱,处处加以保护,这反而弄得郝用猜觉得外界有许多能让自己受伤害的事物,继而慢慢形成了胆小自卑的心理。

哪怕多年后练成一些武艺也只是表面上看似强一些,其实心底深处还有些心结阴影解不开拂不去,所以因为不自信而把自己想成十分弱小,因弱小而惧怕,因怕受伤害,而把别人都想成坏人。

有一次郝用猜生病,尤雷锐懂医理,上门去探看他的病,并告诉郝用猜,郝用猜的妻子如何在他昏迷不醒时如何细心地照料,这反而使郝用猜开始对尤雷锐产生误会,认为尤雷锐可能和自己妻子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第二次,尤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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